一發不可收拾。
九月中旬,楚彧病了一次,蕭景姒瞞著他去了一趟宗人府,見了廢太子夫婦,鳳傅禮說,要白木香便拿出誠意來。
誠意?
蕭景姒算算日子,覺得永延殿裡那具屍體也放得挺久了,是該謀劃謀劃。
當然,後來楚彧知道她出門了,便看得她更緊了,因著蕭景姒養胎養了一個多月,非但沒重,還輕了些,楚彧更是什麼都不讓她做,白木香的事,便被楚彧攔下了,對此,蕭景姒很無可奈何,心裡是有些急的,楚彧的身子,她不放心,腹中的孩子,她也不放心。
長白醫仙說,她許是和楚彧一般,產前焦躁了。
九月中旬,溫伯侯與頤華長公主大婚。
鳳昭芷與溫思染大婚了。
聽說排場很大,大婚的流水宴擺了三個鎮,滿朝高官貴胄,除了欽南王一家,全部到席了。
聽說嫁衣很貴,溫伯侯墜了滿滿一裙襬的琉璃玉石。
聽說聘禮很豐厚,半個溫家都給頤華長公主當聘禮了。
聽說溫伯侯當天笑得跟傻子一樣,逢人就說他家嬌妻多好多好。
聽說喜宴上,宣王殿下又喝大了,當眾哭著鬧著說要嫁到欽南王府,給小侍衛洗衣做飯。
聽說是忠平伯是同洪左相一起去賀喜的,大家多說又一對好事將近的。
這些蕭景姒都是聽洪寶德說的。
洪寶德只在也海待了一日便回京了,第二日便來了欽南王府,怕蕭景姒悶著,與她敘敘家常,說說天下事。
“不過一個月,西陵便取了夏和三座城池,從湘北、文州兩翼攻入,大概不出兩個月,西陵便能攻入夏和腹地。”洪寶德躺在蕭景姒那張鋪了羊絨毯的小榻上,覺得甚是舒坦,嘆了句,“你家楚彧這次是要一網打盡啊。”
西陵與夏和的事,楚彧不讓蕭景姒過問,她自然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戰事她倒不擔憂。
洪寶德坐起來,喝了一口楚彧專門讓人給蕭景姒備的消暑湯,甚是可口:“不過,夏和那個楨卿公主也不傻,煽動了牧流族、紀國幾個邊遠小國,只怕會垂死掙扎一段時間。”
蕭景姒見她喜歡,又給她添了一碗:“我們的駐兵呢?”
“楚家軍和戎平軍早就守在了夏和邊境,只是,楚彧遲遲不下令出兵。”洪寶德想了又想,摩挲著下巴,“他似乎不想大涼插手,大概是因著這次戰亂是不義之師,天下悠悠眾口難防,這暴君暴政的罵名不想你跟著擔,不過你也不用操心,一個夏和而已,西陵百萬雄師就夠了,你還是安心養胎罷了。”說完戰事,洪寶德又開始數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