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乾被沈銀桑教得很乖,會喊銀桑孃親,景姒孃親,兩歲的奶娃娃一次都不會叫錯。
蕭景姒許久沒抱過魚乾,也想他得緊,便彎下腰去抱魚乾,才剛碰到,整個人便被楚彧拉進了懷裡,他一手提溜著魚乾的衣領,警告他:“離她遠點。”然後甩手,把魚乾放在了離蕭景姒幾米遠的地方。
魚乾嘴一癟,就要哭了,眼珠子一轉,兩泡委屈的淚水:“景姒孃親,哥哥兇。”然後就撲到夏喬喬懷裡哭,“爹爹。”
這孩子,還是和夏喬喬最親。
見小孩兒哭得痛徹心扉,蕭景姒心疼,要去哄,楚彧拉住她,不讓:“小孩子不安分,踢到撞到你怎麼辦。”對夏喬喬惡狠狠說,“再不把他抱走,我就把這小兔崽子丟出去。”
夏喬喬朝楚彧丟了一個白眼,他不輕易扔白眼的,對楚彧是忍無可忍。
楚彧將蕭景姒拉到一邊,小心地護著,生怕有人磕碰到她:“阿嬈,書上說,孕婦忌吵鬧。”
魚乾正在哭得地動山搖。
蕭景姒有些不好意思,對沈銀桑道:“失禮了。”
“無事。”
沈銀桑善解人意,抱著魚乾告辭了,哄了小孩許久,才哄住他。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六忌,孕婦忌遠行。
八月底,溫伯侯與頤華長公主的婚期定了,就在半月之後,聽說是頤華長公主求得親,高興壞了溫伯侯,逢人就發銀錠子。
某日晚上,蕭景姒同楚彧說:“頤華大婚,我想去賀喜。”
楚彧不讓:“阿嬈乖,你要聽話,你懷著身子是不可以遠行的,等小貓們生了,我便什麼都聽你的,現下不行。”他很堅持,說,“賀禮我會差人送去,你在王府好好養胎。”
以前他什麼都聽她的,自從她懷了身子,許是那次劫匪的事嚇得楚彧不輕,他草木皆兵了,許多事都不讓她做。
蕭景姒有些不開心,軟軟地喊他:“楚彧。”
楚彧親親她,哄她說:“你若真想賀喜,待溫思染回了涼都,讓他在涼都侯府再辦一次大婚便是了。”
“……”
後來,蕭景姒就沒有再提過了。
《精編產孕一百忌》第七忌,孕婦忌房事。
九月上旬,涼都最熱的時節,蕭景姒肚子裡的貓崽子們已經三個多月大了。
楚牧私下裡旁敲側擊地提議楚彧分房睡,楚彧賞了老人家兩個冷眼,說老人家就是嫉妒他有阿嬈寵,說他為老不尊。
楚牧一把年紀,差點沒氣得厥過去。
不過,不得不說,王爺老人家是過來人啊,真知灼見。
晚上,睡到半夜,楚彧往外滾了滾:“阿嬈,你別靠我太近。”
蕭景姒立馬沒了睡意,怕是他身子不舒服:“怎了?”
楚彧啞著嗓音說:“我熱。”
蕭景姒探了探他頭上的溫度,確實有些燙:“我讓人添些冰進來。”
楚彧拉住她,啄了啄她的耳朵,輕聲笑了:“傻阿嬈,我是想同你燕好,才會熱的。”
雖說熱,他還是忍不住將她抱進了懷裡。她看見他白絨絨的尾巴露出來了,正撩著她的小腿處,來回搖晃,抬眸,眼睛也有些藍了。
她退了退。
楚彧扶住她的腰:“阿嬈乖,別動。”
聲音,越發沙啞,**濃濃。
蕭景姒也不敢動了,看了看,楚彧耳根子處都紅了,尾巴搖得更歡快,有些心疼他:“你難受便不要抱著我睡。”
楚彧伏在她肩上,呼吸聲很重:“不抱著你,我哪裡睡得著。”他將手放在她腹上,很輕很輕地拂著,“寶寶太小,我們不能歡好,阿嬈你乖些,別亂動,我問過宋長白了,等孩子四個月後,只要動作輕些——”
蕭景姒捂住他的嘴,免得他什麼都說。
楚彧笑著湊過去親她,耐心極好,從額頭一路往下,上了癮似的,與蕭景姒耳鬢廝磨了許久意猶未盡,倒是折騰得自己出了一身汗。
楚彧說過,蕭景姒只要一個親吻,他便能原形畢露。
確實,他對她哪有抵抗力,親著親著,楚彧輕吟了一聲,動了情,眸子都紅了:“阿嬈,你摸摸我,我難受得厲害。”
嗯,楚彧覺得那《精編產孕一百忌》上內容都甚好,只是,那忌房事一言,是他最不喜的。
這筆賬,楚彧記到了他家阿嬈肚子裡那一窩貓崽子身上。
九月中旬,夏和與西陵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