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拽文,覺得更是好笑,衝他呸的一聲,不願多理會他。
這時,四處寒冷,江面寂靜無聲,兩個人腳底下的大船還是無聲無息,依舊絲毫不停地航行在波光淋漓的水面上,好似時間,片刻不休。
幾艘大船白rì休息,夜間前行,躲避過太平軍在江面的船隻,從江西境內行到了安徽。
左宗棠本待乘船到達贛皖交界一帶再棄船上路,從安徽繞道直接北上京城,這時突然又接到從湖北傳來的胡林翼信件,胡林翼在信上說有事讓他再趕回湖北一趟,得了胡林翼的話左宗棠等人只得又轉換方向不再繼續北上,棄船上陸路西行,一路繞過太平軍的勢力地盤輾轉最終又回到武昌。
到了武昌,左宗棠拜訪了胡林翼後回到住處,李觀魚問道:“左大人,這次召你過去有什麼事?”
左宗棠一笑,說道:“哦,沒什麼,胡大人知道我從江西回來準備直接前往京城,此次一去京城,北上甚遠,他不知我何時才能回來,便讓我回來再相見一面順便帶一個人過去,其他的倒沒什麼大事。”
“順便帶人過去,帶什麼人?”
左宗棠顯得並未如何在意,聽他詢問,說道:“這人是胡大人的相識,本想進京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胡大人知道我這次正好進京便託我照應照應他,這人我本來不認識,只是畢竟有胡大人親自相托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李觀魚聽他的意思似乎並不如何想帶那人入京,只是多少礙於胡林翼的面子暫且答應,本以為胡林翼讓左宗棠回來有什麼大事,不料只是這件小事,想到這人也要跟隨左宗棠一起進京,不知究竟是何人,感到有些好奇,又接著問:“左大人,這個人是做什麼的?”左宗棠隨意一笑,“我並不太熟,不過在胡大人那裡見了這人互相談聊了幾句,聽這人說以前在廣西梧州做過官,後來因事被免職,現在又轉投到了胡大人手下。”
“哦,原來是如此。”
他知道清廷官場上互相來往頻繁,應該是胡林翼手下某人借這次機會被其安排跟隨左宗棠一起入京公幹,畢竟京城是國都,見到的世面更廣,若是能夠入京比呆在湖北謀得的前途職位更好,只要是做官的人誰不想能往上進就往上多進一點,這人借胡林翼關係攀上左宗棠得以入京做官也算人之常情,當下便隔過了這件事,不再多問。
哪料到,白勝男在旁邊忽然開口問:“左大人,你剛才說那人以前做過官,他在什麼地方做過官?”
李觀魚見她忽然插口,關心起別人在哪裡做官,人家以前究竟做過什麼官跟她有什麼關係,覺得奇怪,不由瞧了她一眼。
左宗棠見她發問,回答道:“他說在廣西做過十多年官,以前是廣西梧州知府。”
“梧州知府?”白勝男聽到這裡,眉間不禁驟然一動。
左宗棠見她神sè有異,不知為何,問她道:“怎麼了,你認識這人不成?”
白勝男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接著問道:“左大人,你說這人在廣西做了十多年官,可是一直在梧州做官麼,以前可曾在別的地方呆過?”
左宗棠笑道:“這個我倒是沒有仔細問,不過他說一直在廣西做官,應該是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李觀魚從未見過白勝男這麼關心別人在什麼地方做官,眼睛瞧向她,雖有疑問,可是礙於左宗棠在面前,並沒有多問。
左宗棠見白勝男向他打聽這人,瞧向她,“白姑娘,你一直詢問這人,難道認識這人?要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好了,我正好給你引見引見。這人從胡大人那裡要跟隨我一起進京也算是我手下人了,以後咱們大家都在一起,互相認識認識也好。”
李觀魚聽他這麼說,自然答應,一拱手道:“大人既然有意引見,咱們也應當互相認識認識。”
左宗棠笑道:“好,改天抽空我給你引見這人。”
李觀魚點頭答應,白勝男卻在旁邊收斂起眼眉,這時候面sè顯得十分平淡卻是不再言語,雙眉緊鎖,似乎有什麼心事。
左宗棠還有其他事情,兩人先在這裡辭別了他回到自己住處,李觀魚見她神情躊躇不展,似有憂慮,“師妹,你怎麼了,回來一直悶悶不樂的?莫非你有什麼心事。”
白勝男聽他發問,柳眉蹙得更緊,臉上帶著幾絲輕怨薄愁,襯著她的靚麗姿sè反而顯出一股楚楚柔憐之意,李觀魚少見她這個樣子,見她這般愁情哀怨的樣子猶比西施愁人,讓人忍不住關心,臉上嘻嘻一笑道:“你定然有心事,你有心事不對我說對誰說,難道不相信我?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