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麻煩,特別是當他發現一些原本已經變老實了的王族也開始蠢蠢欲動時,阿諾伊不由變得暴躁了起來。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顯然和那個遠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有著某種關係,所以在決定剷除圖戈裡那股看似弱小卻不容忽視的叛亂之前,他甚至不惜與羅馬達成了暫時和平的協議,也正是因為這個,儘管羅馬人曾經在邊界上侵犯了他的領地,甚至那個令人憎恨的法爾哥尼還搶劫焚燒了科尼亞在邊界的村莊,可他還是讓自己忍耐了下來。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自己徹底解決這一切的機會,而現在看來這個時機終於來了。
法蘭克人的到來讓科尼亞的大敵埃及人完全陷入了一場與異教徒的戰爭。這讓阿諾伊看到了一點希望,而隨著在一直駐紮在南方邊界的埃及軍隊撤離之後,阿諾伊確定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他相信只要能能在南方的軍隊幾個月的時間,就足以能夠徹底肅清圖戈裡的叛亂,而只要那些王族的威脅消失,自己就可以開始那個早已醞釀了許久的計劃。
阿諾伊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科尼亞的疆界推向地中海的岸邊,自然有著讓他不得不如此的原因。在很多人因為法蘭克人的到來而被吸引了注意的時候,科尼亞的宗主國塞爾柱帝國卻正在來自東方的烏古斯人的侵蝕下風雨飄搖,而烏古斯人顯然並不滿足與只迫使塞爾柱的大蘇丹放棄了他那“東西方之王”的稱號,對於科尼亞和其他塞爾柱藩屬國他們也伸出了尖利的爪子。
阿諾伊相信自己完全能抵擋住可能來自烏古斯人的侵略,但是對於背後那個積怨頗深,而且始終令人不安的龐然大物,他卻怎麼也放心不下。
他知道羅馬從來沒有放棄過要一雪前恥的想法,而且他也知道那個看似老邁,可是一旦獲得機會就會迸發出勃勃生機的羅馬,總是自己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和威脅。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阿諾伊的沉思,他回頭看向走來的一個騎兵,當接過那個急匆匆來到他的身邊行禮計程車兵遞上的一個蠟封密囊後,他顛了顛那個密囊,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羅馬人那相對開放的環境無疑給了科尼亞人很多的便利,他們能夠以商人的身份出入羅馬,甚至很多人能夠深入到君士坦丁堡探聽訊息,當這些訊息被送回到科尼亞時,阿諾伊就能夠很快做出反應。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漫長的邊界上,科尼亞人能夠透過雙方的那些市集收集到羅馬人軍隊最新的動向。
“博特納姆伯爵漢弗雷到達邊界行省?”阿諾伊看著手中的密囊低聲自語著,他自然聽說過這位羅馬皇帝的好友,據說這個人可以說是那位皇帝唯一能夠接受的朋友,而且這個人也的確有著足以能讓任何人視其為終身摯友的那種忠誠。
阿諾伊當然不認為這樣一個在羅馬位高權重的人會所以來到邊界,這讓他相信羅馬皇帝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舉動,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從漢佛雷來到邊界行省之後卻只是停留在一些深遠地區上看,阿諾伊相信羅馬人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從什麼地方開始入侵。
不過這也讓阿諾伊知道羅馬人已經有所準備,所以他的雙眉不由皺了起來,心中暗暗琢磨著剛如何應對這樣的變化。
按照阿諾伊之前的打算,漢弗雷的到來還沒有影響到他的計劃,不過他還是認為應該做些更加有保證的準備,至少要讓那位遠道而來的伯爵的日子,過的不那麼輕鬆自在。
“派出一個千人隊去邊界上轉悠一下,”阿諾伊隨意的對身邊的傳令兵吩咐著“不要太著急,只要進入羅馬十幾納帕就可以,告訴他們一旦遭遇到羅馬人就立刻返回,我並不需要他們與羅馬人發生正面交戰,只要能讓給那位伯爵找些事情就可以了。”
聽到蘇丹的吩咐,傳令兵立刻深深躬身然後快速離去,不久之後,伴著軍營裡傳來的一陣透著騷亂的些微混亂,一隊科尼亞騎兵衝出營地,向著北方馳去。
看著那騰起的陣陣煙塵,阿諾伊的手指在那份已經撕開的密囊上微微敲擊著,他還不知道這樣做之後羅馬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不過他必須要讓羅馬人相信,自己的確是要從更加靠近西部邊界的地方發起進攻。
“貢佈雷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阿諾伊在心中這樣告訴著自己,他不相信倫格能夠想到自己的計劃,更不相信馬人能夠知道自己會從哪裡發起進攻,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羅馬人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會從雙方上千納帕邊界的某一個方向展開攻勢。
“到這裡來羅馬人,到這裡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