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少爺……”
他攔腰把他抱起,她雖然千般羞態,卻並未覺得在他懷裡有什麼不好,反而是極自然,極妥帖的。
他把她抱進穀倉。穀倉裡多的是舊年的稻草,幹極了,也軟極了,他攬攬摟摟的堆成一堆,竟把她放上去。他平素張致慣了的,這時候卻不免心如搗兔,兩個人聽得見彼此的心跳,他看了她半晌,忽然嘆了口氣,她那裡正在詫異,他卻俯下來吻了她,彷彿電擊一般,那電流擊中了她的嘴唇,她渾身顫抖的要發狂,又在那髮絲上微微的停住了,那指尖麻麻的握什麼都無力,指縫裡嵌了幾根稻草亦無知道,他接下去又吻她的耳垂,輕輕的咬住了不放的那種,一絲絲的酥麻,一絲絲的冰激入骨的,生生的把這十六歲的女孩兒心攪亂。
“哦——”她輕輕的吟。
他卻聽到了進攻的號角,在這樣的情景裡,他怎能丟盔棄甲。他輕輕的嫻熟的解著她的扣,她竹布衫的扣盤得緊,宛如一粒粒蠶豆。
“不!”
她忽然叫起來,可是遲了,她的身子弓成一把弓,兩相一用力,那竹布衫便撕成兩半,把布帛的裂扯之聲當真驚心動魄,兩個人皆驚在那裡,他手裡拿著塊衣襟,她那裡露了紅紅的抹胸,散了的長髮宛如瀑布。一直潑瀉到了腳下。他卻愛極了她這樣的姿態,他解自己的衣裳,不一會兒,便露了勻停的身材,她見他這副模樣,早嚇得閉上了眼睛,身體直往後縮,他卻溫柔極了,溫柔的讓她不忍拒絕,溫柔的喚起了她十六年的渴望,於是,他溫柔的進入便也成了一種必然,儘管她如所有初承恩澤的女子一樣,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刺痛使她尖叫,也使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肉,可是他便不呼痛,俊美的臉在慾望中稍稍的變形,卻不顯猙獰。他叫她的名字彷彿是天籟,他叫她:
“清姑娘。”
終於,天崩地裂歸於風平浪靜,所有的慾望潑瀉在了初蒙雨露的女子的身上,他卻賴在他體內不走。
“你真好,清姑娘——嫁給我吧!”
她心裡本來一面是緊張,一面是喜悅,一面是怪自己糊塗,一面是惴惴不安。這實在是一件大事,她後怕極了。好在接下去,他細細擦乾她的身體,也擦乾她的眼淚,他從衣服裡掏出一枚鵝蛋形的玉飾來,他說:
“清姑娘,這是媒證,也是信物。今日之事,唐五一定會負責到底。。唐五回去,一定稟明瞭父母,儘早來提親。”
“提親?”
“是的,自那日見了姑娘。唐五便害了相思病了,今日得蒙姑娘錯愛,和唐五共赴了巫山。唐五不勝感激。這玉如意你千萬收好。這是我姆媽的陪嫁,我如今給了你,也是給了你我的一片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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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蘇清終於嗚咽地變成了號啕大哭。唐五手足無措起來,他看看身邊的獄卒,終於揮揮手讓他退去。
“清姑娘,唐五久違了。”
他要走過去,走到蘇清的身邊去。
蘇清卻警覺地,往身後縮了縮,帶著哭腔的:
“不,你別過來。”
他尷尬的,緩緩的:
“唐五死裡逃生,當年不是有意負你的……”
“我以為你,早死了呢!”蘇清恨聲的,任眼淚在臉上肆流。
“當年我家破人亡,是好容易才撿了一條命的……”
“可是,他們說你,他們偏偏說你——投到了北京的親戚家去了——我還以為你會來接我的,誰知道……”
“……”他苦笑道:“是去了寧古塔,我哪裡有什麼北京的親戚。清姑娘,你看——”
他把一雙手朝前推去,蘇清看到這雙手時,不由得身體一震。只見唐五清清俊俊的人物,一雙手卻老得彷彿長年做粗活的老朽,老繭密佈,刀痕縱橫。
“清姑娘,流放之人,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蘇清此時的表情卻不知是哭是笑,“原來他們是騙我的,騙我的。”
她的耳邊彷彿出現了那差役的調笑:
“小娘子,你那親親的小相好不要你了,他逃命還來不及呢,這會兒早在北京娘們的熱炕頭上了吧,哈哈哈——”
閃回。
一聲聲吹打,下聘的禮擔抬進了蘇家簡陋卻乾淨的小院。蘇清打扮的齊齊整整的和母親呆在房裡,瘸腿的父親拄著柺杖,穿上了過年才穿的長衫,戴上過年才戴的禮帽。唐五果然沒有食言,請來四里八鄉聞名的巧嘴媒婆於乾孃,還備下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