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顧城南伸出手,“顧老闆,又見面了。”
“秦總。”顧城南把宣莞往身後攏了攏,然後伸手回禮。
顧城南細微的動作逃不過秦晉的眼睛,他表情依舊又轉向陸簡明。
二人對視,陸簡明叫了聲,“表叔。”
“簡明你也在?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裡面請吧,我做東如何?”秦晉的眼神卻飄向歐陽藝齡。藝齡也看看他,此人相貌堂堂舉止謙恭,她倒不反感大方與他對視。
陸簡明卻拉過藝齡說了句醫院還有事慌張帶著她先撤了。
顧城南也推辭道:“秦總客氣了,我和太太今天只是隨便吃個便飯,一會兒還有事,咱們改天再聚到時我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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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兩人終於低調出發踏上了去美國的路程。
十多個小時的行程飛機落地,宣莞走出機場再次踏到這片久違的土地不禁感慨萬千。
顧城南吻了吻她微紅的眼眶摟著她坐上野猛安排的車。
此時萬里晴空,陽光甚好。
野猛是兩天前知道顧城南要回來的,所以在這邊的住行等等野猛已經提早準備好。
酒店是星級豪華套房,在聖塔莫尼卡廣場附近。兩人從機場直接到酒店,宣莞因為在飛機上沒有休息好,到了房間直接撲倒在床上睡著了。
她的睡夢中時間彷彿過了很久,似暗夜降臨。夢中的景象卻中有一塊兒是明亮的,朦朧的亮。
有人在追她,很多人,她跑,很費勁地在跑。
就在前面,一個小衚衕裡泛著強烈的白光,一隻強有力的手猛地把拽進了光裡……
“從後面走!”那人說。
她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她逃跑了,一直向前,一直向前……但身後似乎那份緊張感消失了。
這一場激烈的夢境沒有讓她醒來,漸漸地她睡沉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似火,紅彤彤的雲透過落地窗照在床上和她身上。這一覺睡得香甜,她嵌開一點點眼縫看向外面的層層的鏡面高樓,想起那時在美國,天空湛藍都市繁華,尤其洛杉磯的午夜燈火別樣絢爛。她怔怔看著外面的景物恍然如夢,還以為回到了美國。
宣莞重新閉上眼睛,伸了個懶腰。
“現在幾點了?”
“晚上七點十分。”是個陌生女子的聲音。
宣莞一愣翻身坐起來,見床尾站著一個年輕女人,個子不高,相貌普通,一身墨綠色正裝看上去卻很顯氣質。
宣莞已經完全從睡夢中醒過來,知道自己現在確實身在美國。
她問道:“你是?”
楊帆朝宣莞禮貌地微笑, “顧總正在和……我們老闆談事情讓我在這兒照顧你。”楊帆手向身旁一展,宣莞看到了餐車,她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宣莞剛剛醒來腦子還不太清醒,有點兒不開心也沒有心思吃飯,她問:“顧城南現在在哪兒?”
“在頂層的包房。”
“哦,謝謝。我,不用照顧了,謝謝。”
楊帆聽懂了她的意思,出去了。
宣莞翻身下床去找行李箱才發現顧城南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手機就在她睡覺那側的床頭櫃上。
酒店頂層的其中一個房間是野猛常年包下來的套房。
此時顧城南和野猛兩人在客廳裡一人一杯咖啡,野猛點上了一根菸,輕輕一呼,雲山霧繞地遮掩了他的表情。
“你說藝齡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顧城南端起咖啡杯:“你明明掌握她一切行蹤,何必反問我。”
“那你還跟我提這個?”
他睨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聽說你和楊帆要結婚了?藝齡為什麼回國,你心裡清楚嗎?”
野猛不作答,深深吸了一口又長長吐出來,濃煙從鼻腔和嘴裡溢位,“這麼多年了,總要有個結果。”
“誰要這個結果?”
“不重要,但總要有了結的時候。當年我以為老夫人去了,這段過錯就結束了。她卻不認為這是場錯誤。”
藝齡的十七歲生日那天,野猛睡了楊帆,酒後亂。性。
事情鬧到了歐陽老夫人那兒。
也許是老夫人看出了藝齡對野猛的心思,也許是怕野猛也有心攀高枝,恰巧事情如她所願的發生了,便順水推舟就逼著野猛和楊帆訂了婚。木已成舟,歐陽老爺也就沒有反對的理由。
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