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願拿性命擔保,拼了命我也會護她安全!”蘇澈心下不解,面前這人怎會如此在乎夏末的安全。
“既然你情深如此,那麼老夫便成全你們。我會好好勸一勸皇上,讓他將你那心上人指與你。”說罷那人已轉身,“你便先回去吧。”
蘇澈按住心中疑惑,拱了拱手道:“如此便多謝了。”
那人為何關心夏末安全?且不去想他,至少在這點上是友非敵,只是他是何方神聖,竟說“勸一勸皇上”?蘇澈腦中將京中幾大門閥世家一一濾過,也許,就是他們其中一家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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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風雲遽變天換顏(二)
現在,似乎如那黑衣人所預料般,山莊中果然大亂!也許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兩天兩夜,風雲遽變,天地變顏!
蘇澈隨著幾名師兄弟急惶惶往前走,還未進莊,在一方深潭邊便發現了秋一葦的屍身。雖說鮮血早將他衣袍浸染得不成模樣,但他神情卻十分平和。
幾名弟子心中悲慟不已,抬起秋一葦屍身,走回莊內。一路上血肉模糊的場面令人感到窒息,斷手斷腳錯落在眼前,血水滲入青石鋪就地板,染就一幅幅詭異圖畫。
到了莊門,那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和微微的屍臭也變得越發濃厚起來。幾人立在莊門遲遲不敢跨進。這裡面躺倒在地的他們前日裡還忙忙碌碌,還笑著招呼來往的客人,今日,卻已經全身冰冷聲息全無了。
那師兄繼續往前走,發現問荊倒在血泊中,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師父!”蘇澈抱著夏末繼續往前走,以期能尋到一個倖存者。
陽光燦爛,打在人身上卻如數九寒天般冰冷刺骨。雲慕山莊在這刺眼的陽光下沉默寂靜,陰森森泛著寒意。這寒意是山莊內死去八十來名弟子,幾十名丫鬟僕從的怨憤積成,令人心底發顫。
夏末昏迷不醒,雲慕山莊幾遭滅門,饒是他平時處事再冷靜,也有些發懵。第一時間更新三月前是雲逸帶來川穀的一顆藥救了她,而此時找遍山莊,雲逸不知所蹤。
蘇澈來到川穀住處,裡面夏末的幾位師兄橫七豎八躺倒在通往內室的道路上。看樣子,顯然是一致抵擋過入侵者,只是終歸不敵,喪生他人之手。
再往前走,只見川穀倒在地上,一把劍當胸而入,卻並未拔出。蘇澈想從他身上搜出點什麼來,寄希望於也許某些重要的丹藥他會隨身攜帶。手觸及到他,竟發現他身軀還有微微的暖意,用手一探鼻息,雖是極弱,但一息尚存。
蘇澈將夏末放在床上,試圖將川穀喚醒,可是徒勞。
院中漸漸嘈雜起來,原來季旭領著那幾人也到得山中。眾人見眼前一番慘象,心下不免難過驚疑。譚月華見幾位弟子悲慟不可自抑,道:“現今之計,還是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吧。”
眾人開始動手幫著莊內弟子一併處理後事。沒多久便扯起白布搭起了靈堂。季旭領著另外兩名弟子從莊內冰窖內搬來大量冰塊將秋一葦及幾位閣主屍身護住。其餘弟子並從人的屍身因時日已久,又沒有如此多的冰塊儲存,故早早便下了葬。
淮山他們回來的時候,靈堂才剛剛搭好。眼見眼前這一片景象,莊門前地上擺得整整齊齊的屍身,一瞬間無法相信。第一時間更新愣了片刻,幾名莊內弟子才跌跌撞撞衝進莊門,“噗通”一聲跪在了靈堂上,卻是哽咽著無法出聲,只淚水似泉湧般往下淌。愣了半晌後,才脆生生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師父……”卻是再也無法出聲。
顧海隨著淮山一道進來,在淮山磕完頭之後也跪了下來連磕了三個響頭。蘇澈季旭幾人早已披麻戴孝在旁,見他行如此大禮,叩拜三下以示還禮。
陳力已全然沒有那時的囂張氣焰,右手手腕受了傷被穩妥包紮過,此時也上來上了一炷香,那右手卻是不曾動彈。
蘇澈見自己師父起身,回完禮後也站了起來,於他耳邊輕聲道:“師父,去看看八師叔吧?他傷勢很重。”
一切收拾得當,天已擦黑。
淮山自面盆裡洗淨了手,又用面巾擦了一把額上汗珠,才道:“如若撐過今晚,該是沒什麼大礙了。蘇澈,按這單子將藥熬了,少量多次喂服。以防萬一,今夜我倆輪流值守。”
蘇澈接過單子,瞟了一眼道:“六月凌?”
“一傷再傷,這身子已是虛弱至極,怕他這身子受不住,加點六月凌,緩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