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凝重,心中更為擔心,問道:“蘇澈,我若加快速度,僅憑聽力,你可跟得上?”
蘇澈點點頭:“師叔,無妨。蘇澈盡力一試。”
絲仲卻也不再多說,與身旁弟子各自運氣輕點,速度頃刻間加快不少。蘇澈雙眼覆帶,凝神靜聽,與此同時,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沒過多久,只聽絲仲在前頭說:“快要到了。”
他們開始慢慢放慢速度,蘇澈心知他們是顧及自己,心內感激,也隨之放慢了腳步。
只聽琤瑽之聲就在耳邊,又聽身旁有“嘩啦”流水撥動的聲音,蘇澈暗暗揣測也許要走水路出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果然,一名弟子便上前引了他上船。
一路下來,雖然不知兩岸景色如何,倒是聞到了些許熟悉的味道。除了桂花,還有幾樣熟悉的草藥味,最濃的要數茵陳。
當蘇澈摘下覆眼緞帶時,見船上除去明冬,其餘幾名弟子竟都以黑緞遮眼,心中明瞭這秘谷之所以稱之秘谷,果真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不遠處有一座樓閣,那閣中已有數人,都是淘汰下來的幾人。閣內備有各類點心,只是不見雲慕弟子在閣中招待。
明冬關切說:“蘇澈,你便先帶夏末去找師祖。我回去將他們一一接應出谷。”又吩咐身邊五名弟子,“谷中僅有七位英雄未出來,想必人手也足夠了,你們便陪同蘇澈一同前去請師祖醫治小九。必要時也可助蘇澈一臂之力。”
明冬如此一說,那五名弟子皆點頭稱是。現下,谷中眾人除去蘇澈二人,已有九人在外。如若那九人不遵規則,臨時起了爭奪“破魘”之意,與蘇澈爭鬥起來,他因為要顧及夏末難免處於下風。明冬這一安排不可謂不考慮周到。
那幾名弟子心知蘇澈憂心如焚,一名年紀較大的開了口:“師弟,跟我來。第一時間更新”
幾人卻沒有往樓閣而去,而是朝閣下一條小道走去。閣上有人叫到:“兄臺,我們也便一同前去吧?”
為首的師兄微微皺了下眉頭,卻也沒多想,只吩咐最後一位雲慕弟子道:“季旭師弟,你去招呼一下,片刻後也領他們回去吧。”
季旭恭敬道:“是,師兄!”旋即轉了身去招呼那樓中一眾人等。
繞過一片樹林,一行人就來到了未進谷時雲慕山莊後山那一片開闊之地。幾人加快腳步,往山莊走去。
“師弟!”為首師兄厲聲一喝,急速往前奔去。
小道上的其餘幾人得以看清,一名弟子斜斜靠在山坡巨石上,那身月白長袍前襟被鮮血浸染已不再鮮紅,變得深紅偏褐色。而身下泥土也被浸得黑紅。瓜果灑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
急急走上前去,只見屍體面色發灰漸暗,胸前千瘡百孔,想必是機關暗器射入穴道所致 。時值深秋,雖說氣溫不高,也漸漸顯出了異味,招來不少蠅子。
幾人見山莊中弟子竟這樣橫死在此,那樓閣中又無人招待,心中頓時升起濃烈的不祥之感,起身便朝莊門中跑去。蘇澈心中一驚,原來今天這般局面早已有人預料到了。
來之前那夜,他前去拜見,重重帷幕後的他終於走了出來,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一身黑色斗篷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副玄鐵面具在燭光下幽幽泛著寒光,就似他給人的感覺一般冷酷無情。
那面具後傳來的聲音也雌雄難辨:“蘇澈,你覺得玄若如何?”
蘇澈心下懷疑,前幾日秋獵時玄若也隨他爹一同前去,還找了個由頭想讓皇上指婚。只不過皇帝考慮蘇玄兩家世代簪纓豪門勢力盤根錯節,且兵權在握,當時並沒有立刻便應允下來。而此時,他提到玄若,可見對那幾日秋獵發生之事瞭如指掌。即便沒有到過獵場,也與其中門閥關係不淺。
蘇澈淡淡道:“自小一起長大,晚輩將她視為親妹妹。”
那人呵呵一笑:“如若皇上將她指婚與你,你怎麼看?”
蘇澈拱手一禮道:“皇上厚愛實不敢當,蘇澈心中早有人選,怕是要違逆皇上他老人家的意思了。”
“君子一言,哪容你輕易違逆!”那人語氣卻嚴肅了起來,“既不想娶玄若,為今之計便是讓皇上免開尊口。你既情深,更需好好護衛你心上人。莫要再像三月前鬧出什麼亂子來!”
蘇澈似是被他擊中要害般,悶悶道:“這個我自知道。”
那人卻似嘲弄般笑道:“知道?知道!知道便能護她安全了麼?此次前去雲慕山莊魚龍混雜怕是更加難以應付,你敢保證嗎?”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