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悄無聲息的向他手臂的曲池穴點了過去。
趙胤熙微微一笑,手腕一翻,曲指彈向她的虎口,綠蘿原式不變,橫移了半分,避開了他的那一指,玉簫的一端急點他的右肩井田穴——趙胤熙輕輕的“咦”了一聲,五指張開,直接的抓向了她手中的碧玉簫。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就交換了十幾招,皆是精妙無比的小巧手法,綠蘿此時也已經明白,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當即玉簫一收,衝著他盈盈一笑,而後竟然斂裾為禮,道:“小女子多謝讚譽。”
趙胤熙竟然愣了片刻,半晌方道:“好個刁鑽古怪的妮子……”
“開始了——”南宮天羽恰時的說道,“大家坐下了吧,別擋著後面的人。”
徐玉等人忙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只聽得琴音輕響——在眾人說話的當兒,媚兒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臺上,今天的媚兒竟然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裙,在琉璃燈光的映襯下,越發顯得肌若凝脂,色若桃花,黑色的衣裙更是讓她憑添了一份神秘,美麗嬌豔的幾疑不是凡俗中人。
“叮——”琴音再起,奏的是時下流行的一曲“採桑子”,原本清淡和諧的採桑子被她加了奼女媚心大法施展而開,讓原本還喧囂的會場迅速的安靜了下來,琴音清和,如同溫潤的春風拂過大地,繁花在剎那間盛開,碧草在雨露中生長,間有鳥雀和鳴,讓人如飲甘露,慢慢的慰平心中的鬱悶——正當眾人沉迷其中,猛得琴音鬥變,轉而變得低沉,更多了一份淒涼,如同杜鵑啼血,繁花紛紛凋謝,碧草萎黃,琴音卻在這個是時候由極低音轉為極高音,宛如金革鐵馬,殺伐立起……
正當大家心神具醉的時候,琴音嘎然而止,眾人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喝彩,徐玉第一個開始鼓掌,畢竟,奼女媚心大法對他並沒有任何效果,而他卻也不得不佩服媚兒出神入化的琴技。有人帶了頭,大家才如夢方醒,拼命的鼓起掌來。媚兒在掌聲雷動中抱琴站了起來,在臺上盈盈施禮致謝。徐玉本坐在第一排,相距頗近,她那如水秋波掃過臺下,在他的身上停住,而後微微一笑,這一笑倒不打緊,卻迷倒了臺下大批好色之徒,只覺得那一笑好象就是針對著他而來,頓時神魂顛倒,幻想聯翩。
徐玉見媚兒對著自己而笑,心領神會,也對著她笑了一笑,悄悄的豎起大拇指表示稱讚——他們這眉來眼去,全部都入在了綠蘿眼中,本來,南宮天羽是坐在徐玉身邊的,自她來了後,他也就識趣的把位置挪了挪,讓綠蘿坐在了他的身邊,此時綠蘿心生捉謔,猛得重重的一把,擰在了徐玉的手臂上,徐玉全無防範,幾乎痛得大叫出來,轉首看著綠蘿俏笑倩兮,原本想要罵她幾句的話語又咽了回去,讓它在肚子裡爛吧——美人垂青,別人想要想不到呢!
綠蘿和徐玉的小動作,媚兒站在臺上,自然也都全瞧在了眼中,當即嘴角浮起一絲優美的弧度,轉身自向後臺走了下去。
媚兒剛下去,一個羅圈腿,乾癟消瘦、含胸長頸小腦袋、五旬左右的老頭走了上來,在臺上衝大家抱拳行禮,朗聲說道:“大家好!嘿嘿,小老兒乃是會珍樓的小羅羅,先向大家問個好!”
徐玉曾聽說過這會珍樓,知道它也是數一數二的大珠寶行,只是不知這老兒是誰?旁邊的南宮天羽好象看出了他的疑惑,輕聲笑道:“他就是會珍樓的大掌櫃公羊杏,可不是什麼小羅羅。”
“他叫公羊,怎麼不叫公雞?”綠蘿掩口笑道。
徐玉聞言,差點沒有當場噴茶,經綠蘿這麼一說,他也覺得這老頭確實像一隻大公雞,只可惜百家姓中好象還沒有姓公雞的,否則倒也貼切得很。只聽得臺上的公羊杏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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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珠寶大會 第十七章
只聽得臺上的公羊杏繼續說道:“今天的珠寶大會依然和往年一樣,雖然說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但小老兒還是要提醒一點,本次的拍賣全以白銀計價,除了現銀以外,我們只收珍珠坊、通寶、老錢這三家的銀票,別的一概不收,另外,每次競價都不得低於白銀一百兩,競價三數過後無人加價就算交易成立。為了保證公平起見,這才我們特地請了杭州知府柳大人現場坐鎮。好了,閒話小老兒也就不多說了,只是這次的寶官我們不只是請了媚兒姑娘一個,另外還有四位大美人,請大家拭目以待——呵呵,小老兒可不是漂亮的寶官,不受歡迎啊!這就下了。”眾人聽了最後這句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徐玉也不禁莞爾。
公羊杏說完,就顛著大屁股,伸長著脖子,活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