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當初還是自己去遊說媚兒來做這次的珠寶宣傳的,他覺得,自己有那種把美人推進了火坑的嫌疑。
“該死!”徐玉忍不住低聲的咒罵,這些人根本就是人渣,簡直就是雜碎。
南宮天羽忍不住苦笑道:“公子不用煩惱,這些人大抵都是些暴發戶,以前都是市井粗人,如今手中有了幾個錢,難免就荒淫無道起來;若是世家子弟,縱然不學無術,也斷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的,你看那邊,就要好得多。”
徐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見也是三三兩兩的幾個人聚在一起,說著閒話,但卻要比剛才的那幾人斯文得多。
南宮天羽又解釋道:“一般來說,這些粗魯之輩,大多是附庸風雅之徒,來這裡都存在著顯富鬥貴之念,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而另一些世家子弟,卻是想著趁這次機會,多結交一些有用的朋友,購買一兩件難得的珍寶,當然,那些被長輩寵壞了的紈絝弟子除外,他們也只是一味的知道貪色好富,比之那些暴發之戶尤是不如。”說著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道,“舍弟自幼就不在南宮家,卻也染上了這等習氣,何況旁人?”
徐玉微微一笑,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他語氣中那份深深的無奈,想起南宮天翔,在崑崙山的時候,他就一直與自己不和,皆因是小師妹之故,大概還有將來的崑崙派掌門之位,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別的弟子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倆爭的資本,除去自己,他幾乎就穩坐了崑崙派未來的掌門,但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聶正竣是師傅的私生子,如今崑崙派封山,他的一切願望也就落了空。徐玉原本看他倒還好,但就是心胸太狹窄,容不下人。他和南宮天羽是親兄弟,而一個卻有著南宮世家的繼承權,一個到如今為止,卻什麼也沒有,以他小肚雞腸的氣量,難免要給臉色他看。徐玉這個時候,實在不想討論崑崙派的事,當即故意岔開話題道:“我倒也不是真的就為了他們言語粗俗生氣,只是想著他們侮辱了媚兒,我就覺得難受,畢竟當初是我讓媚兒來做這個老什子的珠寶宣傳的,而且——他們這時還沒有見著媚兒的人,等下見著了,還不知有什麼難聽的話要說出來,媚兒聽了,怎麼受得了?”
南宮天羽點了點頭,暗想著這倒也是,但那媚兒姑娘本就是柔情司的名妓,聽幾句閒話大概還能容忍,畢竟她不會像大姑娘一樣面子薄。
“徐玉!”趙胤熙帶著幾份戲謔的表情在他左邊的位置上做了下來,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碰上了,別來無恙?”
徐玉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的位置,都還空著,自然是還有人沒有到來,但卻沒有料到自己的左邊會是他——他剛才明明是和他們一齊進來的,也不知幹什麼去了,到現在才來?當即冷冷的答道:“不勞牽掛!”
趙胤熙這次倒有涵養得緊,並沒有動怒,正想著說什麼,卻見又有兩人走了進來,一個是濃眉大眼粗礦的漢子,另一個卻是步步生蓮,妙曼無方的少女,正是曾大牛和綠蘿兩人。
“徐玉!”曾大牛笑著向徐玉打著招呼,道,“你倒早,恩,我特地讓莫老闆把我們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口中說著話,眼睛卻在不停的打量著趙胤熙,以著一個武者的直覺,他看得出眼前這個貴氣逼人的中年人武功深不可測,那種隱隱散發出的威勢讓他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從出道江湖以來,除了那個和平島主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等高手,就算是他在面對樊綺雲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等心理上壓力。而且,他敢保證,這人根本就是無心施為,若是有心,只怕更是恐怖。
徐玉看了他們一眼,也笑著打招呼問好,曾大牛依然故我的穿著一件粗布麻衣,裸露著兩條手臂,古銅色的肌膚,糾結的肌肉,襯托著他顯得更是魁梧,在一群峨冠禮服之中,更是顯得格格不入,扎眼得很;而綠蘿卻顯然經過細緻的打扮,娥眉淡掃,朱唇輕抹,水樣光滑的繡發綰了起來,露出雪白光滑的脖子,讓人浮想聯翩,頭上歪插一枝朝陽五鳳掛珠釵,一身淡綠色的綢緞長裙,包裹著凸凹有致的身材,越發顯得清雅脫俗,頓時成了整個大廳的亮點。
趙胤熙見著了綠蘿,饒是見慣了各色佳麗的他也微微呆了呆,半晌方道:“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曠谷,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果真是一點也不錯啊!姑娘嬌兒不媚、清而不淡,當真是人間絕色,看樣子今天的那個主角媚兒,恐怕也不及你!”
綠蘿的臉色變了變,讚美的話她聽得多了,但不知為什麼,她聽著這中年人的話,總覺得刺耳,再來她也感覺到了這人給他們的壓迫之力,當即黛眉輕輕一揚,手中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