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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受英帝國主義和軍閥曹錕、吳佩孚的唆使,陰謀周恩來為左權將軍題寫的墓碑襲擊廣州。為了鞏固革命根據地和統一廣東,1925年2月國共兩黨共同組織革命軍,舉行第一次東征。以軍校教導團第1、第2團為主力,東征軍從出師到攻取平山,“為時半月,驅敵數百里”。繼而又以銳不可當之勢光復潮安、汕頭。在戰鬥中,黃埔健兒,奮勇拼搏,所向披靡。

棉湖戰役中,黃埔軍校教導第1團與10倍於己的精銳敵軍相遇,軍校全體官兵英勇頑強,不顧性命與敵相拼。校軍因充分發揮了政治工作的威力,全軍政治方向明確,再加上平時正規嚴格的軍事訓練,因而戰鬥力在戰鬥中發揮到最高程度,以一當十,以十當百。雖然損失極大,仍嚴守命令。這次戰役,教1團死傷半數以上。以3營為例:營黨代表、副營長陣亡;3個連長,2死1傷;9位排長中,7人陣亡,1人負傷;士兵共385人,戰後僅剩110人。雖然有這樣大的傷亡,但3營陣線卻始終未動,勇克敵軍勁旅。僅從這些犧牲數字,可見當時戰鬥之激烈,教1團將士之英勇,時人稱奇。

攻打潮安城時,學生軍只有12人衝入城內,嚇跑了駐在城內的洪兆鱗部守軍。打淡水時,學生軍爭先恐後,不知道什麼是生死。一個士兵身臨城下,敵人在城上俯射,將這位士兵的軍帽打掉,但他毫不畏懼,“從容地反將敵人打死”。他們中,有的頭被敵人打傷了,就“用自己的手巾裹著血頭,仍奮勇登城”。共產黨員劉疇西身負重傷,戰後截去左臂。蔣先雲總結這次東征的情況時說:“我校教導團計程車兵,受訓練最久的,也不過六七個月……可是‘革命軍’3個字,早已印在他們的腦海裡”,“他們身上沒有半文錢,沿途不敢侵犯鄉民一草一木”。他們在戰鬥中“個個不怕死”,“這種精神,亦就是平日主義訓練的結晶”。由此可見,具備了“黃埔精神”的校軍,作戰時勇往直前,是取得這次戰役勝利的關鍵。

朱德為左權將軍題寫的悼詞第二次東征從1925年10月初開始,僅用了1個多月的時間,就徹底打垮了以陳炯明為首的軍閥,收復東江,實現了廣東的統一。周恩來在後來回顧這段歷史時說:黃埔軍校建立之前,“雖有20餘萬粵、湘、滇等軍,與陳炯明等部酣戰於東江、西江、北江、南路各地,而勝負不決”。黃埔軍校建立後,僅以黃埔生為骨幹成立了兩個團,“以數千之眾即起了全部勝負的作用,這不是奇蹟嗎?這是由於新成立的兩個團,是新的革命軍隊,是有著革命的三民主義作政治工作基礎的軍隊。政治力量超過了敵人,提高了戰鬥力,保障了軍隊本身及軍隊與人民的團結”。黃埔生李奇中也以讚揚的語言說:“在統一廣東革命根據地的各次戰鬥中,黃埔軍確實發揮了黃埔精神,取得了革命的光榮稱號。”兩次東征,黃埔師生前仆後繼,浴血奮戰,全殲陳炯明叛軍,而且對百姓秋毫無犯,贏得了廣泛地支援。

北伐戰爭時,革命的黃埔生正是在這種精神的鼓舞下乘勝前進。他們作為北伐軍的核心力量,對於北伐戰爭的勝利,起著重要的作用。如第4軍獨立團,營、連長多數是黃埔軍校第1、第2期畢業生,其中有許多基層指揮員是共產黨人。他們既是指揮員、戰鬥員,同時又是宣傳員。為了統一中國,他們衝殺在前,起到了先鋒和模範作用。因而“不及半載,迭克名城,會師武漢,其奮鬥勇敢之精神,至可欽佩”。又如第1軍第2師第6團的營、連長,他們中多數是黃埔軍校第1、第2期畢業生。他們與葉挺獨立團並肩作戰,互策互勵,格外奮勇。在攻打武昌,推薦敢死隊隊長時,黃埔出身的連長,都紛紛報名,他們分別帶領敢死隊隊員,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爭先登城。有位隊長在登上兩丈高的城牆時,被敵人打了下來,他爬起來,立即以備用雲梯爬在前頭,指揮作戰。在他們的帶領下,攻城官兵精神抖擻,英勇殺敵,視死如歸。在葉挺獨立師任團長的共產黨員蔣先雲,作戰中負了傷,坐著擔架還在指揮,犧牲時年僅25歲。這些有“革命軍的特色”的黃埔健兒,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在黃埔軍校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給黃埔革命精神增添了光彩。

由於這些出身黃埔的精兵強將在北伐戰爭中起著模範和骨幹作用,他們“為民眾求解放”的革命行動,贏得了廣大工農群眾的支援,“其奮鬥勇敢之精神,至可欽佩”。因而北伐軍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飲馬長江,掃蕩中原,殲滅吳佩孚、孫傳芳數十萬大軍,取得了輝煌的戰果。黃埔之名,盛極一時。吳佩孚曾哀嘆,自己的軍隊是“不怕死”,而黃埔軍是“不知死”,“勝敗之分,就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