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工農兵的英雄形象,真正成了文藝天地裡的主人。就這樣,在具有五千年悠久歷史和燦爛文明的中華大地上,一個嶄新的描寫工農兵、歌唱工農兵時代就此開始了。今天,這些作品已成為傳世流芳的紅色經典。這也是我們稱老一代文藝家為紅色文藝家的另一個原因。

對我們老一代紅色文藝家缺乏全面瞭解和存有偏見的人,有時輕率地散佈一些“他們只是資深的老革命,未必有很高的藝術修養”的閒言碎語。這是不該有的不符合實際情況的詆譭。我們老一代紅色文藝家,雖然大多數由於歷史條件的限制,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但是,他們都是悟性很強、靈氣超常的人,加之又能在實踐中刻苦鑽研,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廣泛汲取中外一切優秀文藝的有益營養,長期地、痴迷地向民間文藝學藝,因此,他們大都具有很高的藝術造詣,這種造詣是今日藝術院校畢業的本科生、碩士生乃至博士生都無法相比的。讓我們還是先以我國新歌劇的發軔之作《白毛女》獲得的空前的成功,對此加以說明。《白毛女》成功地運用革命現實主義與革命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創作方法,創造性地吸取了民族、民間音樂素材,合理地借鑑西洋歌劇創作有益的經驗;在音樂的戲劇性和性格化方面也作了卓有成效的嘗試。這樣,它便成了音樂形式新穎獨特,既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強烈的中國氣魄,又含有西洋歌劇韻味的獨樹一幟的中國式歌劇。《白毛女》在藝術上是十分成功的。全劇自始至終沒有一句政治口號,完全是按著藝術規律創作的真正的藝術品,嶄新的藝術品。它讓人們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新的天地。《白毛女》的出現具有無與倫比的重大意義,正如著名詩人、詩論家賈漫在《詩人賀敬之》一書中所說:“《白毛女》是勞苦農民第一次以自己的語言和熱情,以自己的表現和藝術,走上了歷史的舞臺,成為歷史舞臺的主人,徹底實現了毛澤東提倡的‘為工農兵而創作,為工農兵所利用’的文藝方向。”

四、前言 老一代紅色文藝家:我們永遠的榜樣(2)

《白毛女》是由延安魯藝集體創作的,不過,起關鍵作用的當然是劇本的主要執筆者賀敬之同志。《白毛女》取得的史無前例的成功,無疑與賀敬之同志政治思想的成熟、藝術修養的全面、寫作技巧的嫻熟密不可分。賀敬之同志原來也是個小神童,十四五歲讀初中時就在成都、重慶的報紙上發表了不少散文和詩歌,後來在奔赴延安的路上還寫了《躍進》組詩,其中第二首《在西北的路上》還在大名鼎鼎的詩人胡風主編的《七月》上發表過。到了延安之後,他如魚得水,創作勁頭大增,18歲之前又出版了《並沒有冬天》和《鄉村的夜》兩本詩集,煉出了過硬的童子功,為20歲時創作《白毛女》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白毛女》是賀敬之和他的同事們為中國歌劇史創造的一大輝湟,迄今也沒有任何一部歌劇可以與它比肩。《白毛女》之後,賀敬之同志如痴如醉地愛上了民歌、民間戲曲和其他形式的民間文藝,創作出《放聲歌唱》、《回延安》、《雷鋒之歌》、《三門峽歌》、《西去列車的視窗》等一大批內容深邃、藝術精湛,為一切詩派的詩人交口稱讚的力作。文學(尤其是詩歌)是語言的藝術,語言是否有功力和特色,是決定作品成敗的最關鍵性的因素。賀敬之詩歌的語言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完美程度,誠如人民文學出版社資深老編輯王笠耘先生所評點的:“在詩的語言方面,我認為賀敬之在‘五四’以來的詩人中,是無與倫比的;是我最崇拜的南唐詩派(李後主派)在語言上的繼續。”(轉引自賈漫《詩人賀敬之》)我甚至認為:賀敬之和郭小川是中國當代詩歌天空的雙子星座。

藝術的生命在於創新。老一代紅色文藝家在藝術上都是有著獨到見解的大方之家,都是永不滿足、精益求精的創新者。正如有的老藝術家所說:藝術總應該有些創造,要不斷地有所追求,不斷探索,不斷學習。藝術是永久的,總得探索下去。在這方面,素來被譽為“拼命三郎”的著名電影導演凌子風藝術生涯中一些不尋常之舉最為令人歎服。初到延安時,他根據抗戰期間農村的艱苦條件,搞起了利用現成的街道、打麥場、大的院落,用實景演戲的“田莊劇”。這種“田莊劇”雖然不太正規,但它能因陋就簡,符合客觀條件和現實需要,演出效果不錯,頗受群眾歡迎。“田莊劇”很新穎獨特,在我國戲劇史上,不能不說是一大創造。拍攝電影《中華兒女》時,凌子風也打破“不能從全景一下子拍特寫,要拍中景,中景之後才能拍近景,漸近的鏡頭”等等清規戒律的束縛。遠景一下跳到特寫,不怕別人反對。結果片子拍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