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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可據今之耳目,訾古從之無據也。且一切神仙靈異之說,皆想不當然者耳,即以想當然之正論闢夫、想不當然之邪說,亦誰曰不宜?

乳母上閣,玉麟等吃驚,所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者是。為又有附魂之事耶?別有奇峰欲起耶?只是借作住頭耶?讀者細細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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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主代帝殂代崩暗尊昭烈 前比尹後比旦明頌武侯

玉麟看見乳母站立不語,大驚失色,忙令丫鬟上前,拉拽開去。丫鬟等亦俱膽怯,怕又是陳氏附魂。那知乳母睜著眼睛,往上呆看,飛娘、紅瑤也都詫異起來。素臣也覺有異,頓住了講,一眼看去。乳母神情,卻不似昨夜昏迷,知非附魂。飛娘不耐,一把拽開,問道:“方才文爺處分明白,尚有何求,還只這般胡纏?”那乳母方始開口道:“大姑娘不是別的,昨天夜裡,被鬼糾纏,一番熬審,方才下閣,要想歇息片時,誰知睡在那裡,百不安穩,夢魘了三四次。要求文爺寫幾個字兒,鎮壓邪煞,上得閣來,正值講書,故不敢求。如今望大姑娘替我求一求罷。”玉麟夫婦所見,方得放心。眾人也各釋疑。素臣因問玉麟取出筆硯,又討了一張黃紙,提起筆來,飽蘸銀硃,紅瑤已令乳母袒胸伺候。素臣在那黑皺的面板上,一筆起落,寫成”陰人退避”四字。那人字恰好從兩顆乾癟的乳母頭中間劈分下去,剛成了一個火字。飛娘在旁細看,不覺嗤的一笑。素臣不睬,就把黃紙取過,寫著:爾冤既伸,爾節既明;為爾立祀,以安爾靈。陰陽道隔,變者遊魂;相爾夫子,佑爾所生。乳嫗耄憊,勿擾其神;馨香百世,永勒貞珉。皇恩浩蕩,為爾乞旌。

向玉麟道:“此貼即貼於牌位之旁,便可安靜。”乳母感謝不盡,忙爬地下磕頭。玉麟麾之使去。即令丫鬟等擺飯,素臣依舊南面,紅瑤下面對坐,玉麟、飛娘在東西上下首列坐。洪氏及各姨娘,俱在新房中另席。閣下傳上揭貼,說牌位已供在陳淵屋內。玉麟看過,即發出曉諭。吃飯中間,素臣講起家中三妾及玉麟四妾,俱合婦容,不失閨閣模範。何獨又全諸妾,迥乎不同,且有各種把勢,非婦女所能習者?其寡廉鮮恥,自是又全教導逼勒而成;至於各種把勢,難道是教得會,逼得來的麼?玉麟道:“他所買之妾,大半俱系跑馬賣解,江湖走跳之人,故會各種把勢。俺大四兩妾,略諳文墨。二、三兩妾,一名翠雲,一名碧雲,是同胞姊妹,稍習武藝,卻有一樣本事,能見二十里以外毫髮之物。曾同他上泰山,說天河中白氣,俱是小星,並非真有河漢;這話不知是真是假?他的目力之遠,卻是試驗過來的。”

素臣道:“天河白氣,俱是小星,此載於曆書,測於儀器,是千真萬確的。兩尊寵能見二十里外毛髮之物,真可謂離婁之明矣!”吃過飯,仍照前坐定,要講那《習鑿齒》、《司馬公》兩回。素臣道:“此兩回戴、劉諸兄,亦急欲聽講,前因白兄、熊姊在內,故未講說。今若先講,恐有未便。”飛娘道:“文爺講過,奴便去述與他們聽便了。”玉麟、紅瑤俱求即講。素臣無奈,只得開講道:“古人每以陳壽帝魏不帝蜀,議者蜂起,皆盲人捫燭之談也。史例起於馬遷,凡帝稱本紀,王侯稱世家;班固黜項羽,去世家,其本紀列傳,悉遵馬史;壽果帝魏,則操、丕等,俱應系以本紀,今特廢本紀之稱,因並無世家之目:此壽之不帝魏者一。又不曰《魏書》,而曰《三國志》,既不得明尊蜀漢,故夷魏於吳、蜀,而概稱三國;此壽之不帝魏者二。蜀始終稱先主、後主,操則先稱公,後稱王,丕亦先稱王,而後稱帝;明魏以漢臣而篡漢,與蜀之始終稱主者迥殊:此壽之不帝魏者三。魏主芳則稱齊王,髦則稱高貴鄉公,奐則稱陳留王,明以奉承晉帝,而暗以奪其位號;蜀帝禪,則始終稱後主;不帝其子孫,以明不帝其祖父:此壽之不帝魏者四。

魏自明帝以後,不載皇后,蜀則後主兩後俱載;不後其妻,以明不帝其夫;此壽之不帝魏者五。劉焉、劉璋,不附於袁紹、呂布等列,有二義焉:一則不使魏之似正統也。董、袁群雄,既已無奈而列於《魏志》矣,二牧而同此例,則竊據者全繫於魏,不幾疑魏於正統乎?故別之:此壽之不帝魏者六。一則明昭列之興,先有驅除也;二牧窺竊神器,而慶鍾先生,如陳涉、項羽發難宰割,而成於漢家也:此壽之不帝魏者七。焉傳首載董扶之言,以定蜀之為帝都。評曰:“昔日魏豹聞許負之言,則納薄姬於室;劉歆見圖讖之文,則名字改易;終於不免其身,而慶鍾二主;此則神明不可虛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驗也。而劉焉聞董扶之言,則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