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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眼見的,卻不知果是劉虎臣的家眷不是?那道人還替小人起了一課。”因向何氏道:“你在家要著實小心,他不是斷著去歲平安,今年二三月邊要防不則之禍麼?”何氏道:“那裡防得許多,知道他今日來,明日來哩!他還說有貴人星化解的。只是我丈夫到劉家,沒見過劉大娘合璇姑娘,我那日又沒到船頭去看見那個女子,不知可是他姑嫂兩個。相公到江西去,倘真遇見,千萬替奴問好。並問聲未小姐及素娥姐。”素臣點頭出門,隨意夫婦苦留不住,只索罷了。

素臣回行住宿,次日午後,艙中客人已足,素臣下船,見何氏正在江邊洗菜,說道:“相公原來搭這毛裡鰍的船。這岸上就是我家,若不開船,千萬到家裡去吃茶,若要洗澡,也是便益的。”素臣道聲多謝,走入艙來。那知火艙還要搭人,在船諸客,因天色向晚,略催了幾句,也就罷了。素臣正要買酒撥悶,只見何氏提著一壺紹興老酒,託著一碟鮮蝦,一碟鮮筍,笑嘻嘻的走到船篷邊,說道:“奴家無物孝敬,掘得幾棵鮮筍,送與相公下酒。”素臣道:“怎又要你費心?只好回來謝的了!”船家雙手去接,騰換過了,說道:“何嫂子,收了傢伙去,怎單送鮮蝦與客人,不送只醉蝦與你老爹吃?”何氏啐了船家一臉唾沫,收著壺碟自去。素臣把一壺酒,一碟筍,吃秘罄盡,鮮蝦也存不多幾隻,竟自沉睡下去。眾客人展放鋪蓋,講些江湖上的話,議論素臣定是初次出門的,不合上船就睡,如此大意。一個老客人道:“出門人最忌酒色二字,這相公少年美貌,大約不能免的。你看,方才那女人送酒菜與他,這一種親密的意思,多分是那道兒。一到酒色迷了,那裡還知江湖上的利害!”船家鑽頭進艙,低低說道:“那女人不要看輕了他,是經過鬆庵和尚的大行貨子的哩!”眾客人道:“這卻被老客長,拿三道三的,一猜就著了!”老客人道:“這等事可以屈說人的嗎?你們不聽見那女人,還叫他家去洗澡嗎?”大家議論一會,次第睡下。

素臣一覺醒來,已有三更天氣,聽那些客人,都已酣然入夢。因要解手,把篷掀開,見一天月色,萬簌無聲,懶去穿衣,就裹著一身夾被,赤著腿兒,趿上鞋子。看著船已點開,離岸有**尺光景,立在船艙,掩好竹篷,將身一縱,跳上岸來。看那岸上,一帶竹笆,圍掩著幾間冷攤瓦屋,認得是隨意家裡。揀著側邊一塊沒月光的所在,蹲下身去,忽然記起沒帶草紙,正待下船去取。忽聽隱隱悲泣之聲,出自隨意家裡。走不兩步,猛然的月光耀眼,見那籬邊樹上,掛著亮晶晶一個大木魚,正是那頭陀所敲之物,頓吃一驚,連忙把披的夾被摺疊了,束在腰間,走去把門一推,卻是拴好的。將身一縱,飛上屋簷,走過屋脊一看,只見院子裡,一個赤身頭陀,坐張小矮凳上,對面擺著一個浴盆,盆裡氣騰騰的熱水。水裡躺著一個女人,寸絲不掛,兩腿分開。頭陀手裡拿著一雙草鞋,在女人肚上揉擦。素臣心頭火發,暗想:“弩箭可惜都在袖裡,沒有穿衣服來。不然,只消一弩就是了。”只恐誤這女人性命,不及回船,隨手揭了五七片瓦,將身跳下,正在頭陀背後,趁勢向腦袋直劈。只聽刮喇之聲,瓦片震得粉碎,都必必剝剝,爆將開去。頭陀大叫一聲,一手向素臣腿下攥來。素臣騰開一步,飛起右腳,只聽甲折一聲,素臣裹的夾被已被頭陀扯破。頭陀左肩,早著了素臣一腿,啊唷一聲,直立起身,奔入素臣懷裡。素臣湊手不迭,把身子望上一聳,離地有**尺高,在頭陀頭上直躥過去,將右腳在頭陀背上一蹬,便如蹋了石壁一般,合面倒下,震得地皮怪響。素臣轉身著地一腿,只聽轟的一響,叫聲:“死也!”卻正踢著浴盆。那盆裡女人,正想爬起。被這盆一掀,掀跌在地下叫痛。盆已踢碎,浴水潑做一院。頭陀滾身掙起,望裡便走。素臣急復身趕去。頭陀忽地轉身,照準素臣心窩,飛起一腿。素臣將身向側一蹲,湊個正著,一手託將過去,把頭陀腎囊上,如託泰山一般,托起撞落,直躥入屋裡去了。素臣搶進去,一手挺住胸脯,一手掄著拳頭,在那心口、小腹、兩肋裡,連打五七拳。那頭陀口裡、眼裡、耳裡、鼻裡、心裡、臍眼裡,一齊冒出血來。正要出去看那女人的死活,只見屋角頭又鑽出一個頭陀來,心裡著慌,大喝一聲,道:“不是你,就是我了!”正是:

鷙鳥驚弓疑曲木,神魚脫網怕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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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看法王偽檄文素臣改姓更名 臨帝子長洲白又李揮毫破浪

素臣趕上一步,那頭陀望後便倒,素臣隨手一提。那知這頭陀衣服沒有穿好,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