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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多數眼神閃爍。

她父皇充盈後宮,究竟是誰得利啊。自古以來,帝皇后宮都與前朝息息相關,多少人靠著裙帶來鞏固地位。

左相有膽提出要求,也是因為知道她孃親喝過絕子湯不能再生育,其實這在場的誰又不知道的。

左相敢提,也肯定有人敢附議。

這名正言順的空子; 不鑽白不鑽。

趙暮染掃視一圈,心中透亮得很,眼下這些人就等著看她怎麼應呢。

不應,她是趙家的罪人,應了,能膈應死她和她孃親。

說到底了,她不是男兒,他們內心總是覺得女子低人一等。可笑的是,她還真從沒考慮過她爹的皇位要傳給誰。

趙暮染伸手摸了摸肚子,坐在龍椅左下手的宋釗面無表情,他側頭看了眼笑中藏著刀鋒的小妻子,又繼續沉默。

這事,他不發言。

他一說話,底下那些倚老賣老的傢伙也該給他扣大帽子,連帶楊家都要被他們垢病,而且還會讓她更加被動。

何況,他相信她能處理好的。

宋釗想法還沒落下,趙暮染就開了口,她閒閒地道:“左相是想送你的哪個女兒還是孫女進來?”

趙暮染一開口,宋釗險些就笑了出聲。

左相被她這樣輕飄飄一句噎得老臉通紅,長公主這是挖了坑給他跳啊,而且還在變相罵他老不休。

他這個年紀哪裡還來適齡的女兒送進宮,至於孫女,他若是推舉了自家孫女進宮,那提議承安帝選妃就是別有居心。

可如若回沒有……這也相當於斷了他自家孫女的前程,而是在給他人做嫁衣。

他怎麼回都不對!

左相被一句話噎得臉時紅時白,緩了半會勁才咬牙道:“殿下,臣沒有適齡的女兒,臣的孫女亦不敢奢望這福氣。”

奢望一詞用得極是婉轉。

沒說要送進宮,卻又沒有將話說絕。

趙暮染心底就罵了句老狐狸,面上卻是笑盈盈地說:“啊,原來左相早已為你的孫女算過姻緣了,那還真是沒福氣。不過這也說明左相是真心為我父皇著想,不然那些心思齷蹉的人要誤會左相,以為左相在為自已孫女謀姻緣呢。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不是啊。

女郎笑嘻嘻地將逼人到絕境的話丟了出來,眾大臣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個個手心都冒出了一層汗來。

趙暮染卻不管他們敢不敢接,又道:“你們也是附議左相提議嗎,你們也有適齡的小娘子要送進宮,為我趙家延綿血脈嗎?”

這話比剛才問左相的更犀利。

什麼為皇家延綿血脈,這不是在說他們要謀皇位嗎?!

他們哪來膽說有,只要‘有’字一出,當場就要被冠上謀逆罪,亂刀砍死了吧。

眾臣們被嚇得跪了下去,高呼臣惶恐,臣不敢。

趙暮染看著卟咚卟咚就矮一截的大臣,笑容不變,抬了抬手讓他們都起來:“眾位大人的忠心本殿自然是知道的,我會將今日你們所說一字不漏轉告父皇,父皇有你們這樣的良臣當是欣慰,本殿亦表示感激。”

她說到感激二字時,明顯咬重了幾分。

眾臣心裡打了個突,左相此抬頭,青白著一張老臉,正好看到宋釗朝他微微一笑。

他霎時冒了一身冷汗。

明明事情不該這樣發展的,為什麼會被長公主一句話就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

明明這些人都應該會為了自己利益附議,逼得長公主不得不應下,這樣也是算給了長公主一個下馬威,讓她要有身為女子的自覺。

左相老腿顫了顫,硬撐著從地面上爬起來。

接下來,再也沒有人稟政務,個個大臣都被趙暮染欲謀逆的一頂高帽子嚇得屁滾尿流,跑得比兔子都快。

“一群王八蛋!”趙暮染扶著肚子上輦,恨恨地罵了句。

宋釗攙扶著她,看她坐穩後,低頭親了親她眉心:“別生氣,氣著自己不值當。”

宮人們見兩人親熱的情形,忙垂了眸。

趙暮染就冷笑一聲,“不是都喜歡人丁興旺嘛,我就讓他們家先多添些,好讓他們血脈延綿!”

宋釗聞言,想到什麼,笑了出聲:“我這就讓人去辦,順帶,也讓他們學乖一點。”先前手段還是太溫柔了。

郎君眉眼中都帶著笑意,聲音卻是冷得如同迎面撲來的寒風。

趙暮染看著清雋的郎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