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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次真正的對峙。

瞎眼豺的手下雖然占人數上的優勢,但畢竟眼看著老大一命嗚呼隊伍里人心渙散,在陳豪陣營步步緊逼的氣勢下明顯有撤退的趨勢。陳豪也跳上賭桌,站在白皚蕭的身旁衝下面喝道:“各位!今天的事因我陳豪而起,我自會向龍爺稟明事實真相。信得過我阿豪的,歡迎大家留下來給我做個人證,不想趟這潭渾水的,現在走人我們就當沒見過。如果有要尋仇的——記得來找我,蕭哥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陳豪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些虎視眈眈的赤膊小弟們開始竊竊私語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陸陸續續走了大半,剩下一些留下來,看來是打算要跟著陳豪。

事情總算暫時壓下來了,陳豪叫人把瞎眼豺的屍體處理掉,衝白皚蕭的肩膀重重拍了一掌:“蕭哥——我阿豪雖然窩囊,但看人從來沒錯過。想我混了這麼久,都沒親手宰過一個人——”

“你在諷刺我麼…”白皚蕭的精神放鬆下來,整個人幾乎癱軟。回憶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但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白皚蕭經歷了小嬌,母親,桂老三和周諮桓的離去,每個人都是不得善終的橫死。任再怎麼脆弱的靈魂都會變得麻木起來吧,何況白皚蕭的堅強早就融進血脈。

見多了各種血型的傷口,他早就無堅不摧了。低頭凝視著被血塊粘住的手心,白皚蕭恍惚記得用利斧敲碎對方腦袋的那一下,好像…也沒那麼陰影深重。

“擦擦吧。”陳豪叫小弟遞了塊毛巾給他,此時滿臉血汙汗水淋漓的白皚蕭就像剛從屠宰場走出來一樣,除了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渾身上下一點生氣都看不出來。

“幫內私鬥算什麼罪?”白皚蕭坐在牆角,結果陳豪遞上來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

“按照龍行社規矩,斷手沉江…”陳豪嘆了口氣:“不過,規矩是人定的,今天我阿豪就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要跟龍爺保住你。你放心,龍爺雖然做事乖戾狠辣,但絕對是個惜才的人,像你這樣的角色他最欣賞了。”

“我又不稀罕被他欣賞——”白皚蕭冷笑:“我爛命一條又不是道上的人,只要不連累你們就好。”

“怎麼?你還不願意跟我一起混?”陳豪咂咂嘴:“蕭哥,那個瞎眼豺就算再不是個東西好歹也在龍行社混了幾年,身邊有個把心腹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脫離了我們,走不出兩條街就得被砍成渣渣,你信不?”

“殺人償命嘛…當初你幫馮釗作偽證的時候不也秉著奉公守法的好原則麼?”白皚蕭苦笑一聲搖頭道。

“蕭哥,你說這話就是逼我了!”陳豪急了:“你要是不肯跟我一道,我去警察局自首去,我就說瞎眼豺是我殺的!”

白皚蕭終於明白了,當時瞎眼豺用那麼卑劣的手段來作弄陳豪,是絕對想不到像他這樣有吸毒前科,資歷不深,相貌猥瑣膽識又不大的傢伙能夠擁有這麼多弟兄的擁護愛戴。如今親眼所見,白皚蕭慶幸自己交下了這麼一個意外的朋友。

“豪哥!蕭…蕭哥!龍爺來了——”大餅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得說。

陳豪站起身來整整儀表,對白皚蕭道:“別怕,我來跟龍爺說。”

門外一陣點著柺杖的噠噠聲越來越逼近,白皚蕭全神貫注得集中精力於門口。他很好奇這個口口相傳的毒耳阿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當那個被揣摩無數次的身影真正出現在白皚蕭眼前的時候,他承認自己略有些詫異和失望。在一個經久不衰的黑社團裡擔任要職的老人,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也應該是個面容冷峻眼神毒辣的角色吧。他也許應該拄著華麗的柺杖,留著個性的鬍鬚。眼鏡片下狡黠的眼神讓人看不出城府,一身唐裝和銀髮彰顯著不凡的氣度。

但是眼前這個花甲之年的老人,身寬體胖下盤顫微,鬍鬚凌亂眼神渾濁散光。他穿著市場上五塊錢就能買來的白色老頭汗衫,手裡的柺杖一側還帶著摺疊凳子。整個就是一個出門遛彎的老大爺形象。令白皚蕭更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缺少一隻耳朵。

當然事後他才明白,所謂毒耳阿龍,是狠毒的毒,不是單獨的獨。他早年除了負責龍行社的地下賽車場以外,更是整個龍行社情報網系統的骨幹。只要他想聽到的訊息,沒有打聽不到的,因此得名毒耳阿龍。

“阿豪,剛把賭場交給你指望著你能有點不一樣的作為…這第一個月的財報還沒上交呢,你就先給我爆了個開門紅?”龍爺眼睛眯成一條縫,似笑非笑得踢踢地上那一灘拖曳的血跡。

“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