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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看瞎眼豺的架勢,今天不是見不見血的問題,而是見多見少的問題了。

幾個小弟嚇得面如土色,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豺哥,豺哥我們錯了,我們跟著你——”

“豺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是…是被騙的,被蠱惑的,我們哪敢離開您啊。”

“哈哈哈!破爛豪,你看到了吧——今天我阿豺就是給你上一課,教教你怎麼當大哥。”瞎眼豺一轉身跳上桌子,咔嚓一聲將一把斧頭釘在陳豪的虎頭之間——距離皮肉不過毫釐。

“你…你要幹什麼?”這個場面下,陳豪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看你今天帶了…大概不到四十人,對半機率別說我欺負你哦——咱們現在呢玩個有趣的遊戲。你有十個手指頭加十個腳趾頭,我說的是現在,一會還剩下幾個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陳豪將斧頭從桌面上拔出來,在陳豪的眼前晃了晃。

“你手下的小弟只要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願意替你斷一指,我就少砍你一根。有二十個人站出來說願意替你掉一個指頭,我就一根也不砍你的…怎麼樣,你有多少信心?”瞎眼豺呲著滿嘴的黃牙冷笑道。

“我…我願意…”

“我也是。”

“還有我!”

一時間局面完全背離瞎眼豺的掌控,站在陳豪身後的三十幾人竟齊聲高喊著願意斷指。他們人少力微,但強大的氣場讓對方的兩百人感覺不知覺的壓力和恐懼。身為局外人的白皚蕭亦是十分驚歎,他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似猥瑣的陳豪竟然如此深得人心。

“好…好!你們有種!”瞎眼豺眼看著場面就要失控,抬起斧頭大吼一聲:“給我上!每個人給我砍一根手指頭!”

那群赤膊的小弟惟命是從,仗著人多氣勢洶洶得圍聚過來,將陳豪及其所帶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得圍在中間。

“都給我閉嘴!”陳豪抽了下鼻子,“瞎眼豺你給我聽好了,不許動我的兄弟們一根指頭,你有本事就從老子身上開刀!老子今天把話放在這,不是孫子的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他媽早晚弄死你!”

“呦!真是夠義氣,我阿豺佩服!”瞎眼豺故意將口水噴在陳豪的臉上,“用這個好像太鋒利了對吧,一刀剁下速度快得很,實在不過癮。”他把斧頭一揚,直接隨手拋到地上,換了一把鋸子。“怎麼樣,玩玩這個好不好?小刀不快慢慢拉,包你爽到天上去。”

陳豪帶著眾人剛剛進到賭場的時候,就都被繳了武器。如今三十個人手無寸鐵得被圍在場子中央,情勢越來越危急。陳豪被按在賭桌上完全掙扎不脫。瞎眼豺的鋸片已經架在了他的食指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皚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站在靠近瞎眼豺的外側,低頭一眼瞥見剛才被丟在地上的斧子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腳邊。

“豺哥!”白皚蕭忽然跪倒在他腳下,“阿豪不懂事,求您放過他吧!”

這一出演得突然,別說瞎眼豺,連陳豪都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得看著他。

“你算哪根蔥?”瞎眼豺用足尖踢起白皚蕭的下巴:“一張臉長那麼幹淨,剛出來混?呵呵,這個給你——”他奸笑著把手裡的鋸子遞給白皚蕭:“你去斷他一根手指頭,否則我就劃畫你的臉…”

白皚蕭咬著嘴唇,似乎在小聲說什麼。

“說什麼呢?大聲點!”就在瞎眼豺下意識得俯下耳朵意圖靠近的瞬間,白皚蕭忽然抓起手邊的利斧一掄過去!

正文 第四十章 染血

嘭的一聲悶響,好似一個爛熟的西瓜被人直接摜在地上。斧頭鋒利的切口直接捲進了瞎眼豺的太陽穴,他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往一側躺倒下去。噴泉一樣的血突突冒在半空中,熱氣騰騰得濺在白皚蕭蒼白的臉上。所有人都沒能從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反應過來,下一秒只見白皚蕭提著斧頭一步跨上賭桌。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哪來的這般勇氣,也不知道下面自己要說的話能不能真的解圍全身而退,更沒有意識到,剛才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殺了一個人。

“都給我退後!”白皚蕭舉著斧頭高喊:“你們的老大已經死了,是他逼迫加害在先,我救人出手在後——你們剛才也都親眼看到了,豪哥義薄雲天氣度非凡,跟著豪哥混才是真正的路子。今天的事我白皚蕭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仇有怨的儘管衝我來!”

整個地下賭場的氣氛很詭異,就好像一鍋眼看要煮沸的粥忽然被熄了火。陳豪一個眼色,身下所有小弟紛紛奪下了最近的武器,三十幾個圍著賭桌環形佈陣。兩幫人就在瞎眼豺的血泊中完成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