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倒也讓兄弟們信得過,”四分社社長吳昊接話道:“但我們墨龍堂向來生意主力都在資訊情報和娛樂場所上,受了水龍堂以後也算人多力量大。但地龍堂這種暗殺綁架也要我們接…是不是有點…”
“地龍堂的人一向獨立又臭屁,根本不好管——汪三土死得蹊蹺,跟中信海運的事貌似與蕭哥也脫不了關係…蕭哥,你可知道外堂的弟兄們有些話已經說得很難聽了。”這說話的是第一分社的副社長劉清楷。
“這些話,是你教他們說的吧?”白皚蕭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得敲擊,然後轉過臉來面向自己身邊的陳豪。
“蕭哥,這也是我一直想說的話。”陳豪見一眼就被拆穿,有點尷尬:“我知道背後議論老大是什麼後果…但墨龍堂有今天是我們兄弟倆一根骨頭一塊肉搭建起來的。南哥在半年前突然露面,接下來就是一連串驚天動地的作為。蕭哥,我覺得這事有蹊蹺,再不講出來怕要出大事了。你可知道金龍堂的堂主下個月就要宣佈退休,帶著一家老小連移民的手續都辦好了。青龍堂的副堂主正在拉攏人心,看樣子是忌憚我們這邊急速擴張的勢力欲求自保。”
“這事我也聽說了…”
“蕭哥,聽說七年前龍行社那場大劫難,也是始於各個中堂之間自保獨立,互相傾軋。”陳豪嘆了口氣:“我就是想不通,南哥用了這麼久才得到了現在的地位,為何看起來是要讓悲劇重演?”
也許他只是想給一個人看到吧。白皚蕭冷笑一聲,拳頭捶在辦公桌上砸得茶水亂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