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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什麼認定我就不是這樣?”鄭唐衣回身甩掉他的手臂:“兩人在一起重要的不是要事事透明到沒有空間,而在於願意為對方裝多少糊塗。活著的人和已逝去的人之間明明就不具備可比行,是你一定要讓瑾謙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可你無數次的欺騙和隱瞞在先,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白皚蕭的手按在鄭唐衣的肩膀上,瞬間溼膩膩的質感讓他心裡一驚。幾番用力掙破了槍傷,此刻他半邊肩膀已經染得鮮紅。

“你說愛是一輩子的事,卻連這樣一點容忍和理解的風險都不願意承受…”鄭唐衣冷笑道:“白皚蕭,其實看錯的人是我…”

鄭唐衣轉回身子欲開門出去,忽然一晃便栽倒在地。

“鄭先生!”沈梨若正厚顏無恥得貼在門外聽,眼看門呼啦一聲被拽開,渾身血跡的鄭唐衣木頭一樣倒在她面前。

“白皚蕭你到底要逼他到什麼地步!”沈梨若扶起鄭唐衣,急急伸手一探他的額頭:“燙的跟火爐一樣!快去拿冰袋啊!”

“啊?哦…”白皚蕭傻站在原地半天沒能反應過來,這會而回了神才拔腿衝進廚房。

沈梨若撕開鄭唐衣的襯衣,用止血帶紮在傷口上:“經緯開的藥在哪?”

白皚蕭又放下冰袋去取藥箱:“他…他怎麼樣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要不要快送醫院…或者,或者叫劉醫生過來——”

沈梨若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劉醫生早就辭職了,四年前被你媽打得腦震盪一直在國外療養。我說你簡直就是個剋星,怕你害了佳軒沒想到連鄭先生你也不放過!家壁的心臟活在你這個惡魔的身體裡,我倒寧願他走的時候齊全點。”

“梨若…不要說這些了…”鄭唐衣微微轉醒過來,“有水麼?”

白皚蕭放下藥箱又去倒水,看到鄭唐衣甦醒過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傷口是擦著鎖骨動脈過去的,經緯雖然縫合的很好,但一定叮囑過不可以亂動…”沈梨若嘆了口氣:“你們兩個真的就像兩個刺蝟,怎麼都撂不到一個籠子裡去。”

“沈梨若…他就拜託你了…”白皚蕭看了看時間,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我還有事出去。”

“你還有沒有人性?都這樣了你還要去出堂會?”沈梨若手裡的剪刀一擲而出,直挺挺得紮在梨木房門上。

“我知道你會照顧好他的,何況——我覺得我們兩個也應該冷靜下。這幾天我不回這邊住了,你多費心。”白皚蕭把剪刀拔下來丟在餐桌上:“梨若姐,謝謝你。”

一個姐字讓沈梨若正要脫口的尖酸謾罵統統倒流回氣管裡,她無堅不摧的外表在冰冷生硬的傷疤下就如同開水煮冰一般茲茲融化。

直到鄭唐衣一聲呻吟,沈梨若才發現自己下手勒得太緊了。

“梨若…認了吧,你跟我還有佳軒…註定都拿他沒有辦法的。”鄭唐衣仰望著天花板:“現在龍行社內部矛盾兩極分化,海拓南對小蕭的手段已經十分明顯了。告訴佳軒那邊跟警方銜接好,我們隨時都要反擊。”

“你不怕白皚蕭恨你?”沈梨若收拾好藥物,幫他從白皚蕭的衣櫃裡拽出一件乾淨的襯衫。

“等他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什麼都會理解了。”鄭唐衣閉上眼睛。

“鄭先生為什麼不好好跟他解釋呢?”沈梨若嘆了口氣:“看你們這樣子真揪心,你明明那麼在乎他——”

“獨立的人格是會遊離在愛之外的,我寧願為他付出性命也不願為他失去自我。因為真正的默契是不需要矯情和歇斯底里來證明。”鄭唐衣說這話的時候依然閉著眼睛,以至於沈梨若無法透過目光看得出來他心裡是希望多一點還是心痛多一點。

白皚蕭在堂會上一直無法集中精力,腦子裡滿滿得都是鄭唐衣鮮血淋漓的身影。他漫不經心得翻看著地龍堂去年的賬目,最後交給負責內務的下屬。

“蕭哥,其實弟兄們一直有話要說。”由於白皚蕭看起來精神不振,會議一度陷入死氣沉沉的局面。第一分社社長秦天終於按耐不住說出了心裡話:“自從蕭哥升為堂主,我們墨龍堂上下一心——”

“這種官腔就別打了,咱們是黑社會有什麼就直說吧。”白皚蕭示意他坐下說。

“我們都覺得現在墨龍堂是樹大招風,四面臨敵。雖然做小弟的不該多問上層的指示規劃,但一個月滅掉水龍堂,還沒等到完全吃幹抹淨就又接了地龍堂——這樣誇張的速度已經讓其他堂口的兄弟都人心惶惶了。”

“是啊蕭哥,若說是水龍堂原堂主貪汙會款被大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