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說的身份多得很,江淮卻專揀這個讓他下不來臺的說。
“就是他。”
江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一口喝乾了一杯酒,杯子放下,江淮搖了搖頭,“人既然已經抓到了,張老闆又何必辛苦這一趟啊?”
張合年在眉間蹙出一條淺淺的溝壑,“抓了一個,可跑了另一個。”
“另一個?”
張合年道:“一個女亂黨,叫江天媛。”
看著江淮微緊的眉心,張合年追問道:“督軍知道此人?”
“哦,”江淮輕輕點頭,不動聲色地道,“知道,金陵學堂的女先生嘛,全南京城都知道這個不規矩的女人。”
“就是她,”張合年沒看出江淮神情裡的異樣,顧自道,“她絕不是一般的亂黨”
江淮又咽下一杯酒,“為什麼?”
張合年道:“督軍見過被二十幾個男人□還面不改色的女亂黨嗎?”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張合年倏然感覺到一把尖刀緊緊抵在他的喉上。
但落在他粗短的脖子上的只有江淮的目光。
江淮低頭斟酒,那把刀的存在感也隨著消失了。
“你”江淮飲鴆般灌下杯中的酒,“你是要我幫你抓她?”
“這女人行蹤詭秘,被她逃了一次就很難再抓到她。”張合年向江淮舉起酒杯,道:“都是為大總統辦事,還請督軍相助。”
江淮拿起筷子,夾了塊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