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速度卻是不慢的,她若晚動一刻,鋒利的神兵便會剎那間刺入他的咽喉。'綜漫'姬哥很忙
黑暗中的男子,對於她的咬牙切齒和滿腔怒火無動於衷,優雅的一個旋身便悠然自得地躺在了床上,漫不經心道:“睡覺!”
玉瀟然一頓,索性收起了長劍,冷冷道:“北牧的大營,不是應天帝該來的地方!”
她目光冷冽地瞪著床榻之上頗有閒情雅緻的那人,卻不料半晌也沒見一分動靜,仔細一聽,便聽見那人淺淺地呼吸聲,睡著了?她用手戳了戳那人的肩膀,冷聲道:“喂,龍延拓,你別裝,快起來!”
那人沒有動靜,她帝咒一聲:“混蛋!”而後轉身走到一旁的軟椅上坐下,卻不料,車馬勞頓數日,不一會兒便撐著手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自床榻幾丈之外傳來,床榻之上雙目緊閉的龍延拓便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雙眼,似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而後幽幽起身,輕車熟路地走到軟椅旁,微微低首看著熟睡的女子,她長長的羽睫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打下了細密的陰影,數月不見,她比上一次見她時愈發消瘦,撐著螓首的手腕白皙之間清晰可見,他俯身去細細觀察她的樣子,聲音喃喃細語:“怎麼傲蒼沒有給你飯吃嗎?”
熟睡中的女子,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物,秀眉輕輕蹙起,嘴唇不滿地嘟了起來。
他輕輕一笑,抬起指尖對著眉宇之間輕輕地突起之處細膩的撫摸,直到漸漸撫平為止,而後他伸出手去抱起熟睡中的女子走向床榻,待感受到那輕若無物的重量時眉宇間輕輕一蹙,特別像方才女子睡夢中蹙起的模樣,良久之後,他看著懷中平靜地熟睡的女子,漫不經心的聲音中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和溫軟:“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頭,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九浮樓。的主意……你也敢!”
他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女子輕輕放於床榻之上,而後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玉瀟然便於鍾懷仁二人一同前往九浮樓,出了軍營,鍾懷仁突然棄了馬匹,自袖中拿出一塊香焚起,不多時,便有一頂小轎破空而來,轎子剛一落地,四周轎伕便齊齊跪下:“見過主人!”
“這……”玉瀟然皺了眉頭,看著抬轎的轎伕,當先兩人,雖然全身上下都蒙了起來,但她從眼神中可以看出,正是當日在裘光柯大營中救過的那兩個人。
鍾懷仁看一眼玉瀟然詫異的神色道:“他們都是鮫族人!”
玉瀟然面色一頓,面色沉重道:“難怪身法如此詭異,原來是鮫人,鮫人是天生隱藏身跡的好手,神力天生,是天生的殺手,只可惜智力低下,所以儘管武力過於常人,卻被人所驅使!”
“夜微閣的頂級殺手,大多便是鮫人,只不過,夜微閣的鮫人,大都是從人販手中劫來的!”鍾懷仁面色平靜道,“此後,我大哥便封了通往鮫州的水域,但凡買賣鮫人者都喪生在了大海之中!”
玉瀟然笑了笑:“經過人販子手中的鮫人,已經被點化,便再也不能回鮫族了!你們這也算是盜亦有道了!”
對於鮫人買賣一事,她早已有所耳聞,只因鮫人族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但卻智商不高,所以常被沿海的商人拿來買賣,但由於那片海域十分兇險,所以鮫人往往是千金難求,而且是上不得檯面的買賣,故此,也不是十分猖獗,但近年卻聽說販賣鮫人已經無跡可尋,想來便是夜微閣的功勞了。
鍾懷仁笑了笑:“上轎吧,早些到達九浮樓也好!”
玉瀟然笑了笑,也不做推辭,此去百里,有耐力較強的鮫人做轎伕,自然可節約不少時辰,
一頂小轎,容下一人綽綽有餘,儘管玉瀟然身形纖瘦,但未免有些狹窄,兩人並排相坐,肩挨著肩,手臂挨著手臂,腿挨著腿,若是往常也就罷了,可自從知道了鍾懷仁的心思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自覺拉開了距離,就算是以前,玉瀟然與鍾懷仁也沒有如此親密過,她明顯感覺到,身側之人僵硬的身體,為了緩和這種尷尬的氣氛,她四下看了看道:“想不到,二閣主這小轎,還真是別有洞天!不周山下千金難得黑鐵,竟然被你們夜微閣得了去!”王爺休要狂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鍾懷仁笑了笑,單手在座底一處輕輕一按,側方的轎壁上便突起一個暗格出來,竟是一套精巧的茶具,茶壺中冒著騰騰的熱氣,他拿起茶壺,斟出一杯茶來,香氣立即四溢,他將茶遞過來,“常去你宮裡討茶喝,今兒你也嚐嚐我的茶!”
“通天崖之上的映月,自然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