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隨後笑起來,故意高聲道;“這如何使得?夫人是府中女眷,怎可見外男?”
那小丫鬟一臉焦急之色,跺跺腳,“大人愛去不去吧。”
郭文鶯心中一動,莫不是真有什麼事要跟她說嗎?她叫住那小丫鬟,起身跟她一起離了水榭。臨走之間,對著路唯新使了個眼色。
路唯新立即會意,看兩人出去,便悄悄綴在後面。
那丫鬟帶著郭文鶯往前走,穿過一個月亮門,看方向似乎真是去了內宅。一路上郭文鶯都加著小心呢,生怕著了旁人的道。
在走過一個迴廊的時候,小丫鬟突然道:“大人在這兒等一下,夫人一會兒就來了。”
郭文鶯哪裡肯放她走,伸手攀住她的肩膀,“小丫頭,還是等著你家夫人來了,你再走吧。”
那小丫鬟肩膀被扣,卻並不焦急,反腳向外一踢,正踢中了郭文鶯的小腿骨。郭文鶯疼得縮了一下,幾乎驚叫出口。
這小丫頭身手居然好的很,反手叼住她的手腕,把她狠狠往前一帶。
郭文鶯只覺身子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在地上,她心中一寒,自己竟不是這小丫頭的對手。
江太平真的大膽,難道要在自己府裡結果了她嗎?由一個丫鬟動手,他真虧想得出來?
不過這個丫鬟怕也不是普通丫鬟,看身手竟是個武功高手。沒有十幾年的浸淫,絕對練不出來的。
那小丫頭一抖手,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翻手對著郭文鶯胸口刺去,郭文鶯急退兩步,堪堪躲過。
此刻方顯出來平時有沒有下功夫練武的重要性了,從前封敬亭總是拉著她跟他過招,打得她一身的青紫,她從心裡都不知怎麼恨他了。可也就是陪他練了幾年,功夫沒學多少,但反應速度總算快了不少,否則這般凌厲的招式根本躲不過,當場便要血濺三尺了。
小丫鬟一招不中,側手便刺出第二招,郭文鶯向左躲去,一時慌亂頭撞在柱子上,磕了好大一個包。
她忙穩住身子,迅速向前跑去。那小丫頭不肯放手,又急追上來,手中匕首揮舞,招招都奔的是她的要害。
郭文鶯暗道糟糕,難道自己真要喪命在這裡嗎?她自詡做事周到,若是叫一個小丫頭給殺了,那可真是虧大了,這個路唯新,怎麼還沒來?
她正尋思呢,就在這時,忽然斜過裡跳過一人,抬腿踢向小丫鬟的胳膊,那丫頭迅速向後躍去,定睛一看見是一個穿著軍服的年輕少年,不由皺皺眉。
郭文鶯看見路唯新,方才輕喘了口氣,埋怨道:“你怎麼來那麼遲?”
路唯新尷尬一笑,他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在這府裡幾乎迷路了。看著房子哪兒和哪兒都差不多,好險就找不過來了。
那小丫鬟見來了人,並不急著走,手指放進嘴裡打了個呼哨,隨著響聲,院子突然多了兩個蒙面人,看裝扮讓人不禁想起月館裡的殺手。
若是猜得不錯的話,他們肯定是月館出來的,這是江太平知道月館是她毀的,打算報仇了嗎?
兩個殺手果然有些報仇的樣子,一上來就對他們下了狠手,加上那丫鬟裝扮的女子,三人一起連攻,他們哪裡是人家對手。
路唯新武藝是不錯,但架不住還有郭文鶯,她武藝不行,他必須時常回手相救,一時之間縮手縮腳,打得並不暢快。兩人被攻的只有勉強招架,根本無從脫身。
郭文鶯幾次躲閃,被人追的鑽進花叢裡,髮髻都被掛散了,半邊頭髮散落,看著甚是狼狽。她趁路唯新抵擋的時候,從懷裡摸出火銃,可那小丫頭似乎早料到她身上藏著這玩意,手指捻著一根梅花針對著她射過來,但覺手背一麻,那火銃也掉在地上。
她俯身去撿,被那丫頭一腳給踢出牆外去了。
郭文鶯心裡暗罵,這丫頭真是生來克她的,從前跟她交過手還是怎麼的,竟對她的路數這般瞭解。
那丫頭冷冷一笑,持著匕首對她刺了過去,郭文鶯嚇得轉身又鑽進了花叢。秋日裡院子中種了許多菊花,各色的花朵開得正豔,那些花有種在地上的,也有盆栽的。她一時情急,花盆倒是碰倒不少,幾次匕首擦著臉頰而過,差點就要劃上條血印。
不由暗道,這人也不知跟她怎麼個仇深似海法,竟是招招都想毀了她的容。
路唯新被那兩個蒙面人緊緊纏住,根本不能過來救她。眼見著小命要玩完了,忽聽得身後有人低叫一聲,“郭大人,你在裡面嗎?”
第二百二十七章 誣陷
郭文鶯心中一喜,忙從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