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艘戰船可以儘快完成,她每天都與工匠們交流技術,倒真是學到不少東西,精心繪製的船圖也得到工匠們的一致認同。
後來她又畫了一張安裝機關箭弩的中型船,用的是連環弩,用一個大絞盤控制弩箭,小的可連發十二支箭,大的可連發二十四支,每隻船上各裝兩大八小,十隻連環弩,然後再配合長臂弩,火箭等,用在水戰中威力甚大。
她繪了兩張圖,先讓船工照著圖紙造著,然後又花時間研究起小船來。
南方水戰最常用的小船是一種衝鋒舟,船小,靈活,機動性強,速度快,她看了原型,覺得也能加以改造。可以在機動性和靈活性上同時提升,變得更適合近距離圍剿戰。
董家多年來也曾對造船有些研究,董大方手裡就有幾張造船圖,他本來視若珍寶,打算藏私的,可看了郭文鶯繪製的船圖,頓覺自己那些不過是小兒把戲,根本不值一提。索性乾脆把船圖都獻出來,交給郭文鶯進行改造了。
郭文鶯考索相關古籍,前朝的戰船型別有樓船、斥候、先登、艨衝、艦、赤馬、露、艇等名目。樓船為大型戰船,船上建樓數重,體型大,製作堅固,上面裝備有強弩等兵器,是對敵方進行強擊的主力戰船,又常常設樓船將軍統管,還可以當指揮船使用。
第二百一十章 踹人
大廳裡,江太平坐在椅子上,在他身旁坐著夫人江氏,此刻江氏也是一臉慘白,那惶恐的神色,明顯剛才那頓火氣是對她發的。
榮德海頓覺心更沉了一分,夫人都被責罵了,輪到他還有好嗎?他立刻跪下去,磕頭如搗蒜,“公爺息怒,公爺息怒,下官罪該萬死,請公爺恕罪。”
江太平冷冷一笑,“你確實罪該萬死,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到現場去的如此晚,你孃的又去鑽哪個女人的褲襠了?”
榮德海一臉惶恐,“下官不敢,下官潔身自好,從不去煙花之地。當時下官和蔣貿在一起,是他纏住了下官,是以才去得晚了。”
江太平強壓著怒火,吸了口氣,“你查了半天,查出點什麼來了?”
“是……是山匪所為。”他也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肯定要捱打,所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放你孃的屁。”果然,江太平聞聽,一腳對著他踹了過來。
還好榮德海做了準備,沒踹中心口,饒是如此,左跨也隱隱作痛,似乎骨頭都要踢斷了。
他不由暗自罵娘,心說,老子當的這個狗屁官,一把年紀了,還得讓人這般打著,真是沒活路了。
說起來,月館之事不過是他和端親王狗咬狗,為了報復他在半路上伏擊,人家才把月館給端了,跟他有什麼關係?別說他沒在現場,就算在現場也管不了啊,沒準還得把老命搭進去。
這會兒他倒有些慶幸蔣貿絆住了他,否則真要撞上了,更沒他什麼好。
他心裡暗罵,面上卻帶著笑,“公爺息怒,從種種跡象看來,確實是山匪所為。公爺也知道此事不宜張揚,就算不是山匪,也得是山匪了。”
江太平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出了這件事,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封敬亭,也只有他的人有這麼大膽子,敢在福州之地放肆。說起來還要怪江氏,若不是她巴巴送了個人給郭文鶯,他們也不會發現月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女人平時看著聰明,做起事來卻這般糊塗。
他想著,不由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江氏。
江氏看著他,更是面如死灰。心裡忽湧起一股難言的恨意,若是他那個心肝寶貝的小騷狐狸做了此事,他也會這般不問青紅皂白的拷問怒罵她嗎?
說起來這事還不是他授意的,是他讓她想辦法安排個送到封敬亭的人身邊。王爺身邊不好塞人,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的選了郭文鶯,雪融也是月館裡最出色的男子,選他也是正常的。
只可惜唯一算錯的就是雪融早就有了反意,會助著郭文鶯翻過來端了月館,說起來也要怪花姑,是她向她保證雪融絕不會出錯的。
這兩人真是誤她啊!
江太平又爆吼了兩聲,依然覺得心氣難平,雖也知道此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卻也咽不下去這口氣。最後把崔捷叫進來又是一頓好罵,榮德海去的晚了也就算了,他身為福州守備,居然也去的這麼晚,簡直是不知死活。
崔捷被他罵著,心裡更覺委屈,心道,我是去的晚,不過我敢去得早嗎?我明面上是守備,可我手裡有人嗎?滿衙門加起來就五個人,整個福州城的兵都在你手裡攥著,福州的治安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