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出來。
這隆重的祭奠儀式,怕也是他對生母的一些愧疚。想到那日他跟她說,“文鶯啊,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保護住她,第二後悔的就是到現在還沒替她報仇。”
她也不知他當時說的仇人是誰,不過總不過是朝中某個大臣,後宮中的某人罷了。以他的身份,現在後宮中唯一會忌憚的怕也只有太后了。會是江太后害了他的生母嗎?
她心裡尋思時,江玉妍已經應詔進來,今日的她似是用心打扮了一番,身穿著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髮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她平時穿的過於華麗,以至於她嬌小的身材和清淡的氣質根本壓不住那身華麗宮服,讓人有時候會忽視了她也是個美人,倒是穿的雅緻些更覺好看點。
郭文鶯嘴角帶著笑,“賢妃妹妹來了,賜座吧。”
江玉妍規矩十足的行了禮,隨後才坐在下首,笑道:“今日來見皇后也是為了明日的祭奠,往前都是我在打理的,今年想請娘娘示下。”
郭文鶯道:“妹妹做了兩三年了,應該也能做好,今年依舊由妹妹來做吧。”
江玉妍忙站起來,“皇后娘娘既說了,那就是懿旨了,我一定盡心辦事就是了。”
郭文鶯頷首,“那就多謝妹妹操勞了。”
兩人又閒話了幾句,江玉妍問起她在宮中住的習慣不習慣,又說要給她宮裡添置些東西,什麼太監宮女若有不是的地方也要跟她說。話裡話外都透著股子親近勁兒,不仔細品真覺得她是一心為她好的好妹妹,可你要一細琢磨,就會覺得此人用心良苦。
她郭文鶯才是真的後宮之主,用得著她一個嬪妃拿後宮東西獻殷勤嗎?表示像是一切為了她,卻也不過是在顯擺誰是現在後宮裡管事的,倒好像她是來這裡做客似得。
不過江玉妍就是再顯擺也擺脫不了一個事實,她一日是皇后,就永遠壓她一口。
郭文鶯也不做聲,只一邊喝著茶,一邊微笑著看她大獻殷勤,過了一會兒方道:“賢妃娘娘也說得累了,可要用些茶果嗎?”
這本有些送客之意,不過江玉妍卻好像沒聽出來,她拍了拍手,“哎呦,我剛想起來,我一早親自下廚給娘娘做了碟牡丹卷,想叫皇后娘娘嚐嚐呢。”
她說著命身後大宮女捧了個食盒過來,親手拿著恭恭敬敬捧到郭文鶯面前。
細看那牡丹卷做的果然精緻,一個個都是牡丹形狀,宛如七八朵花同時開在盤子裡。
她這麼舉著,郭文鶯也不好不接,對著紅香使了個眼色。
紅香小步過來,含笑著對江玉妍道:“娘娘真是好手藝,做得這等精緻細點,也不知哪日也教教奴才才好呢。”
宮裡許多人都知道江玉妍並不擅長廚藝,這個巧賣的實在沒什麼意思。
江玉妍也並不臉紅,居然還點頭道:“你真想學,改日我教你就是了。”
紅香伸手去接那盤子,手一觸到上面,突然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前歪去,緊接著手裡托盤也傾在地上,好好的一盤牡丹卷就散了出來。
江玉妍臉上頓時變色,正要開口責罵,紅香已經跪倒在地,口中叫著:“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無心之過,請娘娘責罰。”
郭文鶯臉色一沉,“你個奴婢好沒道理,如此得罪賢妃可要掌嘴嗎?”
她嘴裡說著掌嘴,卻也沒半分想罰的意思,江玉妍一看這架勢,心裡也知不能在她在宮中發難。便是無意撒的又怎樣?就是故意撒的,她也不敢逼著皇后處罰的。她忙道:“娘娘說笑了,這麼一點小事,哪就要什麼責罰了?無礙,無礙的。”
郭文鶯哼一聲,“既然賢妃求情,就饒了你這奴婢,日後做事可要當心些。”
紅香慌忙磕頭,“多謝皇后娘娘仁慈。”
她謝了皇后,卻半點沒有要謝賢妃的意思,江玉妍心裡暗恨,臉上卻也不敢露,只得道:“娘娘疲累,妃妾這就先行告辭了。”
郭文鶯揮揮手讓她下去,等她走了,紅香才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郭文鶯吐吐舌頭,“小姐,這宮裡真是麻煩,動不動就要跪下磕頭的。”
郭文鶯橫她,“平時叫你多學著點這後宮之人的為人處事,你也不聽,你看你今日做戲也做得那麼假。”
紅香笑道:“那又怎麼樣?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