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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每次問到郭文鶯這兒,她只說是工匠們造的,她知道封敬亭是在保護她,畢竟是女子,名聲太顯於她沒半分益處,一旦在皇上面前掛上號,怕她難以脫身,被扣上欺君之罪的罪名可就慘了。

第五十九章 尋人

郭文鶯自是知道這裡面的厲害,所以從沒在別人面前宣揚過自己的本事,軍中只有少數將領和監造處的部分工匠知情,其餘的人卻並不知曉。

南齊軍大勝,派出去的將士也陸續都回營了。郭文鶯等了半天,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卻沒找到路唯新,她問了一圈人,都說沒見著。尤其是路懷東的人,說是看見校尉一馬當先衝進荊州城,然後再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封敬亭已命路懷東鎮守荊州,他帶出去的人回來一半,剩下的都駐守在荊州城。但是路唯新卻不在此列,王爺早命他回來,怎麼天都要黑了,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跟封敬亭下了一天的棋,也輸了一天,這會兒還沒見路唯新回來,郭文鶯真有些坐不下去了。

想去跟封敬亭借點人去外面找找,可眾多武將都圍著他,根本擠不進去,不由有些著急。後來終於等了機會,跟封敬亭一說,他卻說天晚了不好找人,等明天再說。

就這麼等了一夜,到第二天路唯新還沒回營,心裡便更疑心他真可能出事了。

她的第六感素來是很準的,母親去世之時,她就有預感,抱著嬤嬤的胳膊大哭著非要去母親房裡看看。奶孃在她十歲那年摔傷之時,她也是覺得不對勁,一整天心裡都憋憋的。十二歲那年,師傅吃醉酒叫人打得腿傷復發,同樣是這種感覺。這次隱隱覺得,可能要應在路唯新身上了。

在軍營裡,她和路唯新一向比旁人親厚,兩人成天在一塊,自與別人感情不同,她把他當自己親人一樣,不是弟弟,勝似弟弟。路懷東又是她結義大哥,有這層關係,怎麼能不上心?

她正沒著沒落時,剛巧在營門口看見楚唐,便跟她說了路唯新的事。

楚唐笑道:“怨不得別人說你們倆關係好,不過一會兒沒見著,就惦記上了。”

郭文鶯不理他的打趣,只說要借人出去找。

楚唐倒也大方,撥了五百士兵給她,還讓一個校尉跟著。他笑道:“其實你也不用自己去,讓旁人去就是了,總會毫髮無傷的給你把人帶回來,何必自己跑一趟?咱們王爺把你當寶貝似地,你要出點什麼事,我也得跟著吃瓜落。”

郭文鶯低頭沒說話,封敬亭把她當寶貝?屁的寶貝,她就是他們家養的牲口,連下人都不如,一天到晚把她往死裡整的。昨天跟他下一天棋,把她磋磨的好險沒橫劍自刎。出這個不行,走那步不行,步步被他壓得死死的,若不是為了出營,她怎麼會陪著他一整天,連屁股都不敢挪一下?

拿著楚唐的令牌,帶著五百人出營去,剛走到營門口,就聽後面一陣馬蹄聲,她一回頭卻是封敬亭追了上來,一臉陰陰沉沉地瞪著她。

“楚唐說你要出關?”

她暗恨,這個楚將軍,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把她賣了。

偷眼瞥他,有點不敢抬頭,吶吶道:“路唯新沒回來,我想出去看看。”

封敬亭哼一聲,他昨天費了一天工夫把她留住了,這會兒又鬧開了。她和路唯新到底什麼關係?什麼時候兩人變得這麼好了?

冷聲道:“你非要自己去?派旁人去不行嗎?”

見她搖頭,不由暗暗一嘆,他這麼跋扈霸道的人,什麼時候願意向人妥協?但對於她,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若不讓她去,她真敢私自跑出去,難不成到最後還要打她板子嗎?

沉吟片刻,“本王陪你去吧。”

郭文鶯一時沒明白,看他重新上馬,才猛然醒悟,他說要一起去?

她追上去,“王爺,你怎可親身涉險?”

“他是本王的下屬,本王有義務把他尋回來。”這話說得敞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為的是誰,若不是怕她出去出什麼事,他也不會巴巴走這一遭。

這個路唯新,什麼時候這麼得她的心了?這麼想著竟覺嘴裡酸不拉幾的,很不是滋味兒。

除了那五百人,封敬亭又從自己親兵裡挑了五百人跟著,一千人出了裕仁關。

路唯新是進了荊州之後沒的,說不得要去荊州看看。正好路懷東剛佔了荊州,他身為西北總帥,總要去慰問檢視一番。

陸啟方是今天一早到的荊州城,他奉王爺命來此協助路懷東處理荊州事務,可到了還沒多久,就見王爺就來了。正納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