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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再找找。”

“你腿還在流血,待明日我派大隊人馬圍了這裡,一定能找到你師弟。”

“明天就晚了。”

“不晚。”

“晚了。”

“不晚!”

“我說晚了就晚了!”梁祿氣得大喊。

韓臻顫抖著聲音,在盡頭喊了聲,“師兄?”

梁祿正吼著,這一下沒了音,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從任天元背上大跳下來,他大喊一聲:“師弟?!”

傷腿是被他忘得一乾二淨,幾乎是跳下來的瞬間,任天元轉身要去扶,一個人影從山洞深處快步衝過來,他先任天元一步一把將梁祿抱在懷裡。

“師兄你……你怎麼來了?”

梁祿讓這一下疼得不輕,他讓韓臻抱著,皺眉瞅了韓臻半天:“你不是……受傷了嗎?”

韓臻沒回話,他瞅著梁祿的腿,上面的尖刀還未拔去,此刻正在慢慢向下流血。任天元似乎想和他說句什麼,他這一路上是累得不輕。

可韓臻連頭也沒抬,他一聲不吭地抱起梁祿就朝洞裡走去,把人放在地上。“師兄,忍著。”他一手捏著梁祿的腿骨,一把將那尖刀拔了出來,鮮血猛地濺出,梁祿臉都青了,就這麼瞪著韓臻隨著撕了他的褲腿。

“這尖刀有毒,”韓臻的掌心握在梁祿□的膝蓋上,忽然發力,那冰凍似地一股寒氣頓時侵入體脈,梁祿咬著牙,他的腿已經被冰成一塊硬邦邦的石頭。

梁祿凍得哆嗦,腿卻是不疼了,確切地說,是已經毫無知覺。韓臻把他橫抱起來,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傻眼的任天元,“我帶你們出去,跟緊我。”

韓臻從山洞裡出來的時候,洞外已經聚了不少拿著火把的人。韓臻用一隻手抱緊了梁祿,另隻手在袖中蓄力,只聽一聲巨響,白色的冰霜頓時鋪天蓋地而來,任天元傻站在洞口,一陣白霧遮掩了他的視線,身體更是被那恐怖的寒氣激得一哆嗦。

“跟著我!”韓臻的聲音忽然在前方出現。

任天元這才晃過神來,他拿著劍,在

山匪恐慌的一片兵荒馬亂中逃了出去。

韓臻在山下找到了馬,他飛身上馬,安置好梁祿。

任天元站在馬下,抬頭看著他自報家門:“在下天元鏢局總鏢頭任天元。”

韓臻點點頭,看著他:“我知道。”

任天元一怔,顯然被噎了一下。

韓臻低下頭看了閉著眼睛的梁祿一眼,又轉頭看他:“在下藥王谷韓臻,今日多謝兄臺一路照顧師兄,有緣再見。”

他扯著韁繩,帶著梁祿飛快消失在夜色中。留任天元在身後,怔忡著看著他們的身影。

晉都最大的花樓叫瀟湘苑,深夜時分,樓里正是熱鬧的時候。韓臻帶著一身血跡從馬上下來,他不顧門口守衛的阻攔飛奔進去,蹬蹬瞪上樓,隨手抓住一名正端著酒杯的小廝的衣領大喝:“天元鏢局的人是不是在這裡?”

他眼中帶著凜冽的殺意,一臉的鮮血,小廝嚇得手一鬆,酒杯忽地落在地上砸碎:“在……在……”

房間裡呻吟連連,燭光中兩名壯漢正拖著一名少女行那歡好之事。少女連嬌帶嗔,伺候得兩人飄飄欲仙,是連點理智也沒了。

所以當韓臻從外面踹門進去,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好事被人打擾,那人一聲罵罵咧咧剛要出口,韓臻抬腳將他踢下床去。

少女嚇得尖叫一聲,那還埋在他體內的一根東西登時虛軟地落出來,韓臻低眉瞥了眼兩人的姿態,他皺眉,冷聲道:“給你們的藥呢?”

那被踢下床的男人哆哆嗦嗦地從床底爬出來,他大睜著眼睛見來人是韓臻,登時連磕頭帶哭嚎,另外一人也急急慌慌下床,把床頭屏風上掛的衣服拉扯下來,“韓少俠……在……在這……”跪在地上哆嗦著從衣袋裡翻出幾個藥瓶,剛要遞上去,就被韓臻一把奪走。

“我不與你們為難,下次逃跑之前,可先打個招呼。”

韓臻沒再廢話,拿了藥,轉身越出門離開。剩兩個渾身□的男人怔在原地,身下滴滴答答,半天也沒恍過神來。

梁祿呲牙咧嘴地躺在客房的床上,身旁只有一盞蠟燭微弱地亮著光。門忽然被推開,一陣風湧入,吹得蠟燭閃了一下,韓臻轉身關了門,把一堆藥瓶散在桌子上,往日的沉穩與冷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坐在梁祿床邊,拿了被角塞進梁祿嘴裡,按著他的腿,將那蠟黃的藥粉飛快撒上去。

梁祿幾乎是瞬間就抽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