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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個來回,忙扯著韁繩讓馬跑得更快些。

兩人直到深夜才行至黑風山下,將馬拴在黑暗樹影中,兩人蹲在草叢裡,看到那白日遇襲的山匪窩裡集著全是火把,不少山匪警惕地在門口巡邏,梁祿回頭看了任天元一眼,似在問他功夫行不行。

任天元臉色一白,尷尬:“人……有點多……”

梁祿冷笑,他抱著樹幹,蹭蹭上樹,順著巖脊,千辛萬苦爬上一處山頂,任天元在下面衝他揮手,梁祿目光直視著面前這座山寨,目光一掃,看到寨子後面傍著一處突出的巨巖,寨子的房屋都是用茅草搭成,寨中火堆旁倒是有大批大批的箱子,看來是搶來的銀錢,正有人往主寨裡抬。

他定睛看向那處巨巖,在與他視線相反的地方,有火光在不停燃燒。

梁祿已經沒了功夫,他不能從山頂威風凜凜地跳下去,只能再順著樹像個猴子爬。任天元從下面接住他,梁祿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小聲

低語道:“這寨子窮,估計師弟被關押在什麼山洞裡,我們從後方潛入,我帶路,你殺人,不要出聲音,也別留活口,寨子攻下來算你們天元鏢局,我只要師弟平安。”

他一番話說的任天元有些心動,可面對這麼一座山寨他還是後怕。

他勉強答應了,梁祿就率先繞著路潛行到後山,他壓抑著呼吸,在草叢樹林間潛行,到了山寨後門,一個彪形大漢正拿著火把站在門口,梁祿衝身後任天元使了個眼色,從地上隨手拾起一塊碎石,心裡念著自己在房裡讀過四遍的那本點穴功法。

一顆小小的石子,於黑暗中飛出,啪嗒一聲落在地面,大漢僵在原地,臉上還維持著悠閒的神情,手中的火把還在風中獵獵燃燒。梁祿從草叢中一躍而出,他指力不夠,只能靠石子,看來還是有幾分奏效。任天元跟過來,袖中刀刃一閃,長劍在無聲中刺穿山匪胸膛。

梁祿被濺了一身血,他一把接過大漢手裡的火把,抵在地上熄滅,貼牆走過山寨的後門,指間緊緊夾著碎石,關節緊張得發白。

一路行進,已是深更半夜,梁祿和任天元終於發現了洞口的蹤影,門口一共守了四個人,想一個一個解決根本不可能。梁祿回頭,他臉上都是血,一雙盈亮的眼睛直盯著任天元,示意任天元上去,就四個山匪,他一個總鏢頭怕什麼。任天元壯了壯膽,想是也闖到了這裡,沒有退路,他手握長劍,快步朝最外一人刺去。

四個人幾乎同時發現了他們,任天元一劍解決了第一個,第二個隨即大叫著呼喝同伴,同時向他撲來,任天元聽他一喊,心裡就慌了神,山寨外面還有那麼多山匪,他照著人心頭一陣猛刺,濃稠的血漿撲面而來,任天元照著死人屍體猛砍,第三個舉著斧子朝他揮去,第四個一直守在洞口的,則在角落裡一眼發現了梁祿抬起的手。

石子飛出的瞬間,一柄尖刀猛地朝梁祿刺過來。任天元驚地起身,一劍刺穿那被點穴之人,回頭看梁祿已經倒在地上,他提劍就朝那角落裡的人砍過去。

從最後那人的屍體上搜出鑰匙,任天元開了石牢的大門,門一開,一股陰森之氣當即撲來。梁祿小腿中刀,是無法站立,任天元問他是不是在這裡等他把韓少俠救出來,梁祿臉色蒼白地搖頭。

“師弟被刺,身上有傷,我帶了藥,你揹我進去……”

寂靜的黑風寨石牢裡,靜得只有水珠的聲音。空氣中有濃濃腐壞的味道,身邊都是些腐朽的骸骨,韓臻坐在洞口深處,靜靜打坐止息。

他面前躺了不少山匪的屍體,而身上的鐵鏈也已經全然斷了,粘連著皮肉,被韓臻生生撕下來。傷口已經像冰似地凍結,韓臻在慢慢恢復元氣,被那群山匪

9、黑風山一夜 。。。

傷成這樣,他要想從這裡這樣空著手闖出去,還有些困難。

不知道師兄在客棧裡是否安好……會不會在想,這個沒用的師弟怎麼還不回去……

他苦笑一聲,洞門卻在這時忽然開了,想是那些山匪又來。韓臻睜開眼,在手中凝氣,揮袖站起來,卻看到一人揹著另一人,朝這邊慢慢走近。

他能聽見兩人氣喘吁吁的聲音,其中一人高聲喊:“師弟,師弟你在嗎……師兄來了啊!”

他連著喊了數聲,韓臻都沒回應。他在黑暗中目光熠熠,緊緊握住拳頭。

“不會不在吧,讓我們白忙一場了。”

“……”

“只是猜測……”

“若是不在,總鏢頭可自己從後路回去。”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