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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驚異於我的堅韌。

牛車突然停下,婦人下了前駕,將我與桓燁腳上的鐵鏈開啟,按著我倆進了一片營帳中。

這賬裡沒有床沒有桌,只有一堆草。

好嘛,我們又被關進柴房裡了。

這回沒再綁著我們的手,而是綁住兩隻腳,將鐵鏈子拴在帳篷的撐杆子上。

這會子可真是窮途末路了。

我很自責的說了一段比較肉麻的話:“桓燁,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下來歇息,也不會落到現

在這幅境地,都怪我,你會不會怪我?”

說著說著兩行清淚便下來了,我耐心的等著桓燁原諒我,然後說他不怪我。

然而世事總是事與願違。

他冷著一張臉,對於我誠懇的認錯置之不理,心狠手辣的說道:“怪你,都怪你。”

“切!”我驟然停止哭泣,頭一瞥,雖然身上沒力氣,卻很有骨氣的站起來,走到另一邊,背對著他。

桓燁拾起地上的稻草,手法熟練的編織起來,幾根疝黃的草在他手裡飛舞靈動,不一會兒便編出一個長長的繩子。他將繩子的一端綁在自己手上,踩著稻草走過來,沙沙的聲響在我耳畔旋,他將我手搶過來,將繩子的另一端綁在我手上,道:“一會兒人來了你就藏在我身後,若是他們拉你就拽緊繩子,若是他們拉我你就將繩子解開然後疾跑,聽到沒?”

我望著這個死結,一時理解不來他的意思,只聽懂要解繩子的,便道:“你是不會打結吧?這個結是死的……”

他繫到第三個結聽見我說這話,面上一黑,停下動作沒了後話。

我意識到自己有沒有給他面子。

訕笑著自己幫自己打結,他也沒說話,淡漠的將手放下。

鎖著他臉色的變化,氣氛也有了變化。

此刻這小小的草房裡,每一個飄散在空中的因子都凝固了。

我加他神色黯淡,下意識覺得是自己方才的話深深打擊了他,連忙打好了手上結,道:“那啥,其實死結挺好的,至少他們沒辦法把我拉走。”

“但是你也逃不掉不是嗎?”桓燁跟在我後頭反駁我。

咦?我是在安慰他啊,這人怎麼還自己給自己找堵呢?

無論是死結還是活結,應該都沒有意義吧,畢竟他們當真要拉我,你還能跟他們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