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道:“你的傷真不能拖,傷口太大,要是不上藥會發炎,一旦發炎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他站起來,意欲將我扶起來,我配合著他,盡力站起來,不想腳下根本找不著重心,兩腿重的不知怎麼好,又攤下去,他沒有發脾氣,而是急忙將我扶穩,讓我慢慢坐下,一切結束,他才抱怨:“女人真是麻煩。”

我不與他置氣,催促他:“都這時候你快發火摺子啊。”

他撇過頭,手疼的動不了,依然忍耐著,冷著一張臉道:“耀州地處滄州與江西之間,三個地方呈三角狀,一旦我在耀州發了火摺子,滄州的人能看見江西的人也能看見,咱們是秘密前來,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他這時候竟然關注的是打草驚蛇?

我感到什麼深深的不解,畢竟現下的情況已經很明瞭了,我們進了黑店,我還吃了他們送來的飯,不,是他們送來的軟骨散。且此刻他自己也受了傷,如今繩子也解了,正是發火摺子的最好的時機,他竟然怕打草驚蛇?!

我一口老血噴出來,抱頭往煙燻得漆黑的牆上撞。

彼時,柴房的門開啟了,婦人慢悠悠的走進來,將我倆從上到下細細審視了,對著桓燁道:“你沒吃飯?”

桓燁一向清高,自己居廟堂之高走憂其民慣了,加之那些專做底下勾當的人向來不光明磊落,覺南殷這不毛之地擅養亂吠之人,頭一扭,不打算搭理這婦人。

婦人見他傲骨,也不惱,轉而對我道:“姑娘,你相公體力如何?持久嗎?”

嘭!

桓燁脖子沒撐住腦袋,一頭撞到牆上。

我被她問懵了,覺得她這話沒頭沒尾哦,只得反問:“啊?”

婦人無奈咂嘴,心想我這丫頭怎麼連這都聽不懂,走近兩步,仔細看著桓燁,問我:“就是你相公和你□□的一般需要多久?”

我也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然而她看似已經在極力解釋清楚了,若是我反問她一句“啊?”她肯定要惱我了,萬般無奈之下,我裝作在沉思,偷偷望了桓燁一眼,他也正看著我,受傷的右手搭在牆上,食指與中指來回點著。

我的個娘……

這個動作我在熟悉不過,上回元鶴衣在茶館問我事兒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之後我說錯話他好幾天沒搭理我。

這次絕對不能說錯!

我暗下決心,奈何實在不懂我怎麼說才算好,苦著臉思考交孃兩個字怎麼寫,好從字面意思下手,解剖這個詞。

良久,我望天,道:“挺久的吧,差不多……兩、三個時辰,吧。”

嘭!

桓燁脖子又沒托住腦袋,一頭撞到牆上,額上蹭了一層灰,他低頭扶額,保持清醒狀態。

婦人終於撐不住了,腿一軟,連忙扶著門,這個身子側過去,拋了個媚眼,不可置信的對我說:“姑娘好福氣啊。”

……

牛車上的我問牛車上的桓燁:“□□兩個字怎麼寫?”

他道:“你最好閉嘴。”

“哦。”我雖不服氣,但也猜出剛才我的回答又是不妥的,便心虛的聽了他的話,服軟了。

沒一會兒,我道:“是不是兩三個時辰太少了?我下次一定多說點兒,行嗎?”

“閉嘴。”桓燁渾身上下都燒起了火。

我深深的感受到大事不妙,稍微向外挪了挪,不再看他。

又沒一會兒,我悄悄湊過來,問他;“這婦人要把我們送去哪兒?”

這回總不會叫我閉嘴了吧,

桓燁望著這一趟路途,思索須臾,道:“望著方向,應該是前往江西的。”

“江西?他把我們送江西去幹嗎?”我連忙挪回來。

桓燁道:“我不知道,不過你千萬小心,你中了軟骨散,又是女孩子,保不得是送女去做軍妓。”

“軍妓?江西有軍隊?”我眼睛睜得滾圓。

桓燁調了一部分軍隊去滄州,以防考察江西水患時出什麼意外,而此刻他告訴我江西也有軍隊,這是個什麼意思?

“你當真以為我去江西是考察水患一事?”桓燁嗤笑,歪頭問我。

江西水患一事我雖身處深宮然亦有所耳聞,桓毅自請纓前去之後便沒了訊息,這其中必然還有隱情。而如今,桓燁聲稱江西有軍隊駐營,若我猜測得不錯,那便是江西趁亂有了反賊。

我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桓燁道:“我絕不為瓦全。”

桓燁眸中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