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紀芸不屑地輕嗤一聲,道:“家裡事多,我沒這麼多閒功夫,明天你告訴她,不用下帖子來請了。”
“是,母親。”宋箬涓欠身應道。
宋箬池和宋箬涓又坐了片刻,就告退回房去了。
“娘,你為什麼不過去呢?”宋箬溪問道。
“後天娘要帶你去閔家吃酒,那有閒功夫去應酬那些無聊的人。”紀芸笑道。
“哦,明白了!明白了!”宋箬溪壞笑著點頭。
紀芸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丫頭,你明白什麼呀?就明白了明白了。”
“我什麼都明白。”宋箬溪挑眉,“你是要去看未來兒媳。”
“閔氏秉性人品都已經打聽好了,人已經相看過了,現在就等著你哥哥高中定親了,有什麼好再相看的。”紀芸橫了她一眼,“是你二伯母託我幫瀚哥兒相看。”
宋箬溪蹙眉,“娘,大哥哥跟那個苗可兒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領這個差事。”
“這件事,娘心裡有數,你呀,別多管。”
“娘,大哥哥心有所屬,那姑娘嫁進來,只會誤了她一輩子,到時候她孃家人會埋怨你的,你還是推掉吧!”宋箬溪勸道。
“男人都喜新厭舊,等不了幾個月,瀚哥兒就會把那苗氏忘得一乾二淨。”紀芸譏笑道。
“萬一大哥哥對苗可兒念念不忘怎麼辦?”
“沒有這個可能,尤其是宋家的男人。”
宋箬溪沒話好說了,宋家連最沒出息的宋紓都有兩個姨娘三個通房丫頭,好色是男人的天性。
紀芸緊緊握住宋箬溪的手,沉聲道:“溪兒,男人的話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千萬不要相信。女子在世上過的不易,痴情錯付,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溪兒知道。”宋箬溪用力地點了點頭。
母女倆又閒聊了一會,用過晚飯後,宋箬溪就帶著香繡和青荷回了房。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彎新月從蟬翼般透明的雲裡鑽出來,散發著銀色的清輝,宋箬溪沐浴更衣後,坐在院子裡搖椅上納涼,隱隱約約有琴聲隨著晚風傳了過來。
宋箬溪聆聽一會,只覺得曲調深沉壓抑,透著一種濃濃的哀傷,樂為心聲,是誰在撫悲音?擾亂她的心情,輕蹙眉尖,問道:“巧桃,家中誰擅長撫琴?”
巧桃笑道:“大少爺擅長撫琴。”
宋箬溪微微勾起了唇角,想不到宋瀚對苗可兒還有幾分真心實意,他該不會是宋家難得一見的情聖吧?
在這朦朧纏綿的月色下,除了宋瀚,還有另一人捧著壎,吹著悲涼的曲子。
一曲吹罷,上官墨詢握緊手中的壎,目光如炬看著院中的黑衣人,沉聲問道:“綮顏為何沒有隨你一起回來?”
“陸公子說大事將成,不能半途而廢。”
“他說什麼時候回來?”上官墨詢皺眉問道。
“陸公子說他儘量在六月十九日之前趕回來。”
上官墨詢臉色微沉,“儘量?”
“陸公子說,如果他趕不回來,就請九爺代他去宋家提親。”
“咔嚓”上官墨詢手中的壎被他捏成碎片。
“九爺!”
“下去。”上官墨詢冷喝一聲。
“是。”黑衣人行了禮,飛身離去。
上官墨詢握著那個破碎的壎站在窗邊,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到了天亮。
五月初七是宋箬清十一歲的生日,孫輩過生日是要給長輩們磕頭的。早上去給松鶴院請安時,宋箬清就跪下給宋老太爺和宋老太太磕了三個響頭,“孫女給祖父祖母請安。”
自打宋老太爺告老還鄉,就不愛說話了,臉色黑得就跟鍋底似的,今天也一樣,看著面前跪著給他請安的孫女,沒一點喜色。
宋老太太笑了笑,道:“行了,清丫頭,起來吧。”
婢女扶宋箬清起來,接過宋老太太遞來的紅包。
蒲團鋪到了小蔣氏面前,宋繹天天喝得醉醺醺,宿醉未醒,沒能前來。宋箬清只給小蔣氏磕了三個頭,小蔣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送了塊雙魚玉佩。
宋箬清給宋縝和歐陽氏磕頭請安,得了一個紅包和一枝赤金鑲紅寶石牡丹花釵。接下去給宋綏和紀芸請安,宋綏給了個紅包,紀芸送了鑲綠色碧璽石瓔珞圈。
“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宋箬清跪在宋紓和文氏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宋紓送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