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想過了,她知道對他有感覺的,那麼自然不能再接受鄴疏華的情意,“對不起,師兄,我不能嫁給你。”
“師弟,你不用說對不起。”鄴疏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用心感受了他喜歡上了宋箬溪,那麼宋箬溪在一個月時間裡找到喜歡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眸色微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師兄,你會找到那個與紅塵做伴的人。”宋箬溪真誠地道。
“誰如此有幸能得到師弟的垂青?”鄴疏華雖是朗月清風般的人,可終究不是木雕泥塑的菩薩,也想知道是誰令他錯失佳偶。
宋箬溪眸光微閃,“上官墨詢。”
鄴疏華想起一個月上官墨詢突然在此出現,恍然大悟,淺笑道:“原來就是他。”
“那本經書,師兄譯出多少了?”宋箬溪岔開話題問道。
鄴疏華輕嘆道:“那經書的字愈發的難以分辨,我只譯出了十之六七。”
“師兄不必心急,譯經書乃是大功德,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鄴疏華含笑頷首道:“師弟所言有理。”
“師兄,不好意思,家中還有事,我要先回去了。”宋箬溪起身道。
鄴疏華站起來,雙手合十道:“師弟請便。”
宋箬溪雙手合十還了禮,帶著香繡和青荷去了靜餘的禪房,“師兄。”
靜餘睜開雙眼看著她,正顏道:“俗世迷途,慧眼蒙塵,師弟抄寫一百零八遍《護身咒》再回去吧!”
“靜塵謹遵師兄之意。”宋箬溪在案几邊盤腿坐下,提筆抄寫《護身咒》,“唵,嚩日囉,阿尼缽囉尼,邑哆耶,莎訶。”
《護身咒》只有十四個字,一百零八遍很快就抄寫完了。宋箬溪略用點素齋,就告辭回城。
馬車搖搖晃晃沿著官道向前行駛,宋箬溪斜靠在錦墊上閉目養神。香繡和青荷心不在焉地繡著花,一不小心就紮了手,痛得直抽氣。
“行了,你們倆有什麼話就說吧,再這麼紮下去,那手指頭就要成馬蜂窩了。”宋箬溪輕輕搖頭團扇道。
香繡和青荷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繡棚,道:“姑娘,剛才在園子裡,你有些話不該說的,萬一要是傳揚了出去,會有損姑娘的清譽。”
宋箬溪睜開雙眼看著她們,笑問道:“你們會說出去嗎?”
“奴婢當然不會說出去。”兩人齊聲道。
“你們不會說,我不會說,師兄就更不會說了,這事又怎麼會傳揚出去呢?又怎麼會有損我的清譽呢?”宋箬溪笑問道。
青荷面帶憂色道:“萬一鄴公子……”
“沒有萬一,師兄是誠信君子,我的拒絕不會令他懷恨在心的,你們放心,他是不會做傷害我的事。”宋箬溪打斷青荷的話,對於鄴疏華的人品,她是絕對信任的。
香繡和青荷想到鄴疏華是覺明大師的徒弟,應該不會做出小人行徑,笑道:“是奴婢在自尋煩惱。”
“此事回去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許提及,包括太太。”宋箬溪囑咐道。
“奴婢曉得。”
回到宋家已到了申時正,自從那次與二姑太太一頓亂砸後,宋箬溪就再也不去給宋老太太晨昏定省,她不想聽宋老太太的酸話,不想影響心情,打定主意當壞姑娘了,徑直回了竹隱院,去正院見紀芸,還沒進門,就揚聲道:“娘,我回來了!”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紀芸擱下手上的禮單,笑盈盈迎了出來。
“娘,外面的太陽好大,我被曬出了一身汗,打傘都沒用。”宋箬溪摟著紀芸的手臂,抱怨道。
紀芸拿帕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笑道:“銀翹,快去端碗冰鎮的綠豆湯來給姑娘喝。”
宋箬溪喝完一碗,還不過癮,“銀翹,我還要一碗。”
“你小日子就是這幾天,冰涼的東西不能多吃,會影響身子的。”紀芸用力地扇了幾下扇子,“福茶,把冰盆挪過來點。”
宋箬溪算了一下,每月一次的親戚是快來了,就沒吵著要多喝一碗,坐在冰盆邊陪紀芸閒聊。
申時未,宋箬池和宋箬涓放學回來,過來給紀芸請安,也是滿頭大汗。
“銀翹,把冰鎮的綠豆湯端兩碗來。”只要庶女們守規矩,紀芸在吃穿從來就沒有苛待她們。
“謝謝母親。”宋箬池和宋箬涓行禮道謝。
喝完綠豆湯,宋箬涓笑道:“母親,後天學堂要舉辦繡品大賽,那邊房裡的大太太說明天會發帖子請母親過去參加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