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上殘焰,殘焰亦是欣然前往,不多時,已快淡出眾人的視線時,爹一下翻身潛入馬腹,好一會兒也不見上來。周圍的人更是靜得只聽得見呼吸聲。我的手心早已讓汗水給溼透了!南成在我耳邊低聲說:“笛兒莫怕,姨父雖是文官,但這馬術可是了得,這次賽馬怕是又是他贏了!”
良久,眾人一陣驚呼,卻見爹從馬腹下探出身子,已是安然在駕著殘焰緩緩地走了過來。下馬時,那柱香才燃了一半。
爹從容地拿出那一手的新綠放在案上,一葉的寒芹,二蒂的蒲草,三蕊的葳狄,四芽的茹芥,五苞的青蕪。一邊念道:“一年到頭,二惠立爽,三茶六飯,四季平安,五穀豐登!”
四下裡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於耳!
第十四節 禍從口出
南成笑著上前向爹作揖道:“姨父風采不減當年啊!讓我們這些小輩景仰萬分!剛才笛兒還為你捏了一把汗呢!”
爹樂呵呵地說:“還是靖祥的騎術好啊!笛兒,看爹給你採了什麼?”說完爹把一朵小小的黃花插在我髮間。
這個季節雖是早春,這野外卻不見有什麼花開,這小黃花就顯得很珍貴了,我看著爹那微白的鬢角,此情此景讓我隨口吟道:“神龜雖壽,猷有盡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人群裡突然傳出一聲朗笑:“妙啊!妙啊!”只見一個身著黃色衣袍,面容俊逸的男子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頓時,爹,南姨父和南成都跪下了,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圍的人見狀也跪下了。我也隨著人群跪下了。
皇帝說:“都平身吧!今日乃請春佳節,朕與民同慶,祈求春神,佑我淵源風調雨順!都散了去吧!”
周圍又是一翻高呼萬歲後,大家都散了。爹和南姨父起身立於皇帝下首,我也隨南成站在一邊。不自覺地打量了這皇帝一翻,這就是李放了,李縱的同胞哥哥。青年的帝王,與李縱略有幾分相似,眉宇之間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皇帝又開口了:“好一個‘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啊!商相正當壯年,雖是曾為伯王之師,也算得朕的半個老師,但這老字卻是不能當的啊!我淵源正是需要商相這樣的人才為國效力,商相你不能老啊!”
爹又一下子跪下了,大行朝禮,道:“臣惶恐!”
李放滿眼溫暖的笑意,親手將爹扶了起來,說:“剛才作詩的可是商相之女?”
爹恭恭敬敬地回道:“正是小女,小女頑劣,驚擾了聖駕,望陛下恕罪!”
李放上下打量了我幾遍,說:“愛卿何罪之有?你可是養了個好女兒啊!”
南成不著痕跡地擋在我身前,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南成哥哥,你原來在這裡啊?可叫我好找!”
只見一個宮裝的紅衣女子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粉衣女子。
說話的正是這紅衣女子,只見她明眸如水,面若桃花,大約十六七歲的光景。南成見她過來,揖手一禮道:“南成見過婉和公主!”
原來這就是婉和公主李慎了,是李放和李縱同母所出的妹妹。也是先皇膝下唯一的公主。見她看向南成那火辣辣的目光,不難發現,她一定是喜歡南成的。
李慎身後那粉衣女子更是生得花容月貌,只見她眉如新月,唇如點朱。她走到李放跟前盈盈一拜:“南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聲音如幼鳥出巢,嬌軟無比,讓人聽了頓生憐惜之意。李放含笑地扶起南嫣,溫柔地說:“嫣兒都長這麼大了啊?可是生得比幼時更美了!”
南嫣嬌羞地低下了頭。
李慎說:“皇兄,婉和今日想騎馬,可好?”
李放寵愛地看了李慎一眼說:“慎兒,別胡鬧!你那騎術,朕怕摔著你!”
李慎拉起南成說:“不會的,我讓南成哥哥教我,他會保護我的!”
李放允了,李慎高興地拉著南成和殘焰跑開了。南成回過頭,擔心地看了我了眼,我對他淡淡一笑。
這時,有太監來報,皇后鳳體微恙,先行回宮了。南姨父和爹讓李放留下他一起小酌。其餘的人都各自散去了。
南嫣拉著我的手上了南府的馬車,笑道:“笛兒妹妹早上可是和成兒一起來的?”
我點點頭。
南嫣拉著我的手說:“難怪了,我今日如何央他帶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