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
“再睡會吧,一會到了城鎮再叫你們。”松幹讓烏笑情回車內,烏笑情卻搖了搖頭,“你歇會吧,我來駕車。”
松幹聽罷,卻怪異地看向她,臉上露出不置信的神情,“你會駕馬車?”
烏笑情在他的注視下,差點就搖頭了,不是為了逞強,純粹只想他休息一下,點頭,“當然會。”駕馬車嘛,難道比開車還難?開車她都無師自通的,雖然也出過小小的車禍,但那是必然的,不是?
松乾眼中透著懷疑,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會駕馬車,烏笑情一把搶過鬆幹手中的韁繩,拿起馬鞭,然後馬鞭一甩,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小,又或是她不忍傷害動物,總之馬是沒有加快腳步的。
再說她一手拿著韁繩,卻無法控制馬行走的方向,不一會,走直線的馬,便東倒西歪地走著,只差沒直接落下旁邊的稻田裡去。
松乾的眼中閃過抹笑意,烏笑情卻有越挫越勇的絕佳精神,偏不信邪,哪有可能馬車比汽車難駕駛的,只聽說過汽車出車禍,可沒見到馬車出車禍的。
98 猶豫
她的那長馬鞭瀟灑地,大大地一揮,‘啪’‘啊’‘嘶’三聲同時響起,啪是鞭響聲,啊是她發生的疼痛聲,嘶當然是馬的悲鳴聲了。
手背鞭痕一條,瞬間露出血絲,馬則受疼地奔跑起來,卻不是直行而走,好在松幹反應夠快,一手覆上她的手,急時控制住韁繩,方沒讓馬車翻了。
“好痛。”本就受疼,松幹一手覆上,急於控制馬車,便沒注意力道,烏笑情只覺手背辣辣的,大叫出聲。
松乾急忙鬆手,眼見馬車又要偏旁駛去,手又放了回去,“籲。”馬被叫停了下來。
烏笑情疼點沒把眼淚給憋出來,她的娘喲,這鞭子抽得也太疼了吧?真正的皮開肉綻啊。
松幹眉頭蹙起,見她那柔嫩光滑的手背處瞬間就多了道手指長的鞭痕,顯得那般突兀。
望霜這會也醒了,感覺馬車顛簸後停了下來,她鑽出馬車,卻見到曖昧的畫面:松幹凝著眉頭,手覆烏笑情之手,而烏笑情眉頭可憐地皺起,眼有淚溼之意。
她不知是出去,還是退回來,一時間就僵住,只探出個頭。
松幹最先回了神,側頭看向望霜,“拿藥給小姐上一下。”
烏笑情聽到有藥可以上,話沒多說的就鑽進馬車,讓望霜幫她上藥。松幹在外頭只聽見烏笑情傳來的嘶嘶疼痛聲。
手中似乎還殘留著那相握的溫度,她如此特別,卻又如此無奈。
想起第一次碰觸時的情景,看見她額上的那道疤時,心直口快的就說了聲好醜,後面的那句,‘不過會好的’卻吞下了肚。
永遠也記得那一幕的,她從馬車探出頭,眨著漂亮的眼睛盯著他,似乎沒有嬌羞,只有好奇,於是他轉頭,就對上了她的眼。然後看到她慌亂的眼神,將頭縮了回去。
而他,似乎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很微很微。
皇上的意思如此明瞭,他該如何護她周全?只是為了這樣的一個她,逆了皇上的意思,可值?
當初他是同意皇上的做法的,可為什麼現在又想反悔。
也許這樣的一個銀國公主是不同的,她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但她身上卻有著大家閨秀所沒有的瀟灑,有著屬於她的可愛。
可是這本是與他無關的,不是麼?
是生是死本就是她的命……可是現在,要身為鄶子手的他卻無法下手。也許當初,他不該回頭。不該接住她下馬的身姿,不該對上的杏眼,不該與她有任何的話語。不該目睹她的芳容,不該執意追尋她的蹤跡,似乎一切從一開始就錯了……
距離迎親隊伍還有半天時辰的時候,松幹一行人終於停下了趕路的步伐,在一座頗為繁華的城鎮落鎮,洗瀨一番,順便要頓好吃的。
99 松乾的決定
烏笑情只覺整個人都放鬆了,唉呀,這趕路可真會把人累壞的。想著松幹反正有的是錢,她也不客氣地點了酒樓的鎮店之寶,十個八個菜一上,她就狼吞虎嚥一翻。
松乾洗漱完下來,此刻的他又恢得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樣,鬍渣也刮掉了。烏笑情從美食中分神瞧他一眼,可惜了,其實有鬍渣的他更俱魅力的說。
松乾落座,瞧一旁站著的望霜,淡淡地道:“你也一起坐吧。”
望霜推託,“奴婢不敢。”
烏笑情白眼一翻,毫不溫柔地將望霜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