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於是淡淡的下令道:“讓松幹動手吧。”
“臣領命。”急特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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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遼皇體態隆腫,好色成性,殘暴無禮,而這所謂的傳言都是夜行衣灌輸給烏笑情的,本就對遼皇好感所剩無幾,嫁一個老頭,跟嫁一個肥仔,還是好色的肥仔,她都覺得痛苦不堪。
不過那遼皇是好色的,她如今這模樣跟色是八輩子也扯不上關係,若非要扯,也是醜色來得恰當。
起初還擔心是不是應該更加極度醜化自已,然後混個什麼才人,妃子啥的做做,有名無實好啊,中她意啊。可現如今……似乎最要緊不是這事了,而是攸關性命之事為急些。
馬車走得飛快,這已經是得到訊息後,換的第四輛馬車了,以松乾的話說,只要再換一輛馬車,就能夠和迎親隊伍匯合了。
這樣的意思,是不是有挽回餘地的可能?
烏笑情好奇,難道松幹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送回公主車輦中?
望霜至今仍不知道烏笑情的身情,只見這些日子,趕路趕得飛快,似乎有什麼緊要這事要等著處理似的。
夏末夜涼如水,殘月悄爬樹梢,微弱的光芒似有似無,只是那無盡的蒼穹處卻是星光褶褶,大地漆黑覆蓋,只是如此之夜,卻有一輛馬車在飛奔行走,走於官道,直往京都而去。
明天,明天傍晚就能趕到了。松幹說不清心裡的那股感覺是什麼,可是看到烏笑情那求助的眼神,一向狠心的他卻突然軟了起來。
好久沒這樣拼命過了,就算是上戰場,也會休息幾個時辰,可是這幾天,除了留下吃頓飯,其餘的時間都在趕路上了。
此時他已沒有那瀟灑俊帥的模樣,鬍渣冒出,青絲不順,兩眼通紅,也許近聞,還有‘男人味’,雙腳已有些麻痺,而握馬繩的手掌,卻已被磨損出血,血漬癍癍。
他在趕,趕在一切發生之前扭轉局面。
可是事實真能如了他的願嗎?
烏笑情累了,即便顛簸的馬車,她也躺下睡了。心裡有股感動的,她從未想到松幹會如此為她,心中的暖流,是感動吧,呵呵。
帶著暖意,她緩緩睡去。
很累,為了參加朋友的婚禮,今天差不多一天都在車上過的。抱歉,今天更得有點晚了。
97 遼皇的狠絕
夜漫長卻又短暫,不久東方便露出魚肚白色。松幹只覺兩眼乾澀,他都忘了他有幾天沒閤眼了。
而趕了兩天路的馬,此時也是氣喘吁吁,似乎已到極限。
本不想停下,可是卻見熟悉的信鴿飛來,於是籲停馬車,一個飛昇,抓住信鴿,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
還未開啟,就已有股強烈的不安預感。可是他沒有多想,也沒有遲疑,緩緩攤開紙條。
只見珍貴的,帶有股淡香的宣紙上,顯示著一個極具藝術的字型,那一筆一劃都深深地體現著執筆人的文字功底,可是那字意卻讓人徹底寒了心——“死”,如此的簡短,如此之短!
松幹臉色冷凝,這時烏笑情醒了過來,她探出頭看向松幹,他似乎已是疲倦至極,狼狽至極的模樣,卻讓他多了股魅力。這就是真男人吧?
“松干將軍。”她輕喚出聲,松幹回神,手中的紙條已化為灰塵,看向仍存有倦意的烏笑情,“醒啦?”
烏笑情點頭,天這會已大亮,空氣清新,她從車內爬了出來,坐在松乾的旁邊。
瞧著跑不動的馬,她提議道:“到了下個鎮,需要換馬了吧?”
松乾點頭,可心思卻飛得老遠。
紙條不是一般的紙條,那紙角的下面隱暗著一點,這是當初遼皇與他約好的暗號。
這紙條是遼皇派人送來的……
為臣多年,他豈會不懂字面上的意思,何況當初遼皇有簡略跟他講過。這世上若論狠,絕,遼皇稱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的。
“松干將軍,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呢?”烏笑情這會已完全沒有了睡意,數著日子,她想應該快到了吧。
松幹回神,對上她的杏眼,只覺得喉嚨處有什麼哽住,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地道:“就快了。”
烏笑情眼角抽搐,這是不是他的口頭蟬啊?
見烏笑情那模樣,松幹不解,“怎麼了?”
她認真地向他請教,“這是將軍的口頭蟬嗎?”
松幹愣了一會,才明白她所指,嘴角輕笑開,似乎從遇見她,他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