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小心裡慌,下意識的往外婆背後藏了藏,又忍不住探出半個小腦袋,眼巴巴兒的望著父親。
“豐年吶,這事就過去了。再說,小小也是好意,年哥兒多虧了有她。小小經了這事,也更懂分寸了些,以後是肯定不會這般冒失的,你們夫妻倆呢,就寬心些,莫想太多,只是要把平安符給捂嚴實了。你喻四叔那邊,我都說過的,他們知道好歹,定會管住嘴巴。”喻婆子算是看明白了,小小這丫頭原來是怕在了這裡。
施小小立即跟上,連連的點頭,跟小雞琢米似地,特別誠懇的保證著。“爹孃,我以後做什麼事,定會先問過你們意見的,再也不會這般魯莽了。這回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過來。”喻巧慧朝著小閨女招了招手。
施小小猶豫了下,到底還是硬著頭皮,一點點挪了過去,怯生生地喊著。“娘。”
“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再也不會犯第二回。”
“沒有下次了?”
“肯定沒有了!”
“再犯了怎麼辦?”
“爹孃說了算,不對,我肯定不會再犯的,爹孃你們要相信我!”
喻巧慧笑了下,輕彈了下小閨女的額頭。“行了,這次就放過你,好歹也是救了年哥兒的命。”
“爹……”施小小趴在孃親懷裡,側著頭,眼巴巴的望著旁邊的父親。“爹……”
施豐年招了招手。“過來。”
施小小咧著嘴顛顛兒的撲進了父親的懷裡,仰著小臉,甜甜地喊。“爹!”聲音可響亮了,中氣十足。
施豐年把小閨女抱著坐到了腿上,摟著她往懷裡靠,才覺得安心。
犯錯的施小小,在父親的懷裡,整整坐了一個上午,前所未有的乖巧老實。中間她還睡了覺,傻爹也沒把她放床上去。施小小便是有些想下地出門玩兒,也不敢開口了。畢竟,她有錯。
“吃飯了,這一上午也抱夠了吧。”喻巧慧走了過來,一臉的無奈。“要是下午你不放她出門玩會兒,她準得拘出病來。”
施豐年都想好了。“下午帶小小進山玩。”
正是秋節,山裡東西多著呢。大桐村周邊的山遠不是蓮花村的小山頭可比,山裡地產要豐富些。
“太好啦。爹咱們背個大點的竹蔞去,娘,你也一道去唄!”施小得興高采烈,雙眼神采飛揚。
喻巧慧看著小閨女恨不得現在就往山裡的衝的高興勁兒,嘴角就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行。咱們一道去。”
飯菜都擺上桌了,也沒見喻曉進喻立強兄弟倆回來,許氏正欲出門尋找時,這兄弟倆一陣風似的竄進了屋裡。
“那木神婆又來咱們村了,這回是鍾二叔家請的,替鍾奶奶請的,說是吃過午飯就開始驅邪。”喻曉進是知道的,年哥兒的病,跟木神婆沒半點關係,全靠小表妹出的主意。他們有些不服氣,卻也知道不能亂嚷嚷,才匆匆的跑了回來。
喻立強氣沖沖的接著哥哥的話。“村裡都以為年哥兒病好,是木神婆的功勞。鍾奶奶病了這麼多年,一直不見好,鍾二叔原先不太相信,這回,我聽見村民們說,鍾二叔說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請木神婆來家裡。”
鍾婆子這病,說起來也怪滲得慌。鍾老頭死得早,她捨不得,天天念著,剛死那會,幾乎天天要往墳頭去,後來,身子骨撐不住,就隔三差五的去,結果,出了事。
具體是什麼事,說不清楚,只知道,被人發現的時候,她是躺在一個土溝子裡,抬回來後,請了大夫看過,身上的傷是好了,人卻有些呆呆木木,經常忘事兒,家裡不能離人,得時時有人看著,要不然,她就往山裡去,都說怕是把魂丟山裡了。
道士也請了兩趟,可沒什麼用。鍾老二家不富裕,日子過得緊巴巴,沒撤兒,只得看著老孃受苦。
年哥兒的情況有多兇險,整個村子也是知道的。畢竟村子不大,都也處得不錯,誰家有個什麼事兒,都會過去看望看望。都以為年哥兒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樣子委實嚇人啊,沒想到,請了木神婆過來,還不足兩天呢,病就好了,人也清醒了。
施小小聽著可氣憤了。“喻四叔公他們就沒有說過話?年哥兒病好跟那老騙子有什麼關係!”
“你這孩子,氣性小點兒。你喻四叔公一家子,正恨著木神婆,沒點真本事,還獅子大開口收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會給她打好名聲,村裡人過去時,他們都說是使了那三個土法子才讓年哥兒病好的。”喻婆子說著直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