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美味。”
許氏從倆個兒子手裡接過魚蔞子。“想吃的話,咱明兒就做。”
“你只能吃一點點,你還在喝藥,待喝完藥,回頭讓你娘給你做。”喻婆子給小外女女潑冷水,又看向兒媳道。“今個晚飯,咱們燉個清淡些的湯,再弄個清炒香菇,給你爹他們弄個小炒肉,炒盤胡瓜,也就差不多了。”
倆個孫子回來了,喻婆子讓他們兄弟倆帶著小外孫女玩,但是。不能跑到外面去。隨後,她就和兒媳去廚房裡張羅著晚飯。
喻巧慧是中秋家回孃家,許氏便是中秋後回孃家。
原本今個過中秋,明兒喻大貴就帶著媳婦和倆兒子去老丈人家裡,但明兒施豐年夫妻倆要過來,他們自然也就不好走。這是許氏的想法,她對孃家感情不深,反倒和小姑子很親近。
和婆婆在廚房裡張羅晚飯時,許氏見也沒旁人,便說了自己的想法。“娘。明兒我和大貴就先不去新屋莊了吧,過兩日再去也無妨的。”
“往年都是十六回去的。”喻婆子說著,倒也不是拒絕,兒媳自個提出來的,她這婆婆沒道理往外推。“過兩日再去也行,家裡事多,也是沒辦法,回頭多拿樣節禮。”也算是對兒媳的看重。
老話說,孃家把閨女看得重,家裡的兄弟願意撐腰,這閨女嫁進夫家,也就有底氣,能抬起頭說話。其實這話換一換,兒媳在夫家站得住腳,被婆婆丈夫看重,回孃家,孃家人也就不敢太過隨便。
夜裡,許氏和喻大貴躺在床上,許氏便將和婆婆說好的事與丈夫說了說。自家妹子回來,喻大貴也是想留在家裡的,可正好是媳婦回孃家的日子,他便是有些想法,也不好說出口。如今媳婦說出了他的心聲,他心裡高興得很。
次日清晨,喻大貴先去了趟新屋莊,和老丈人賠了個不是,然後,才往蓮花村去。
蓮花村施家。
喻大貴來的巧,正好是吃過早飯,要下地的時候,讓他趕了個正著,他連忙把事說了說,沒說小小生病的事,只道娘有事找他們,讓他們今個回去趟。這麼多年,頭回見親家過來說有事要女兒女婿回去,焦氏哪有不應的道理,再者,眼下也不是農忙,很爽快的就允了,還讓喻大貴給親家帶話問個好。
回大桐莊的路上,喻巧慧就沒忍住,輕蹙著秀眉問哥哥。“是不是小小闖禍了?”
“沒有。小小怎麼會闖禍,她很懂事的,還做了件大好事兒。”喻大貴順嘴就把話說了,說完,他臉色略變,來時娘特意叮囑,不能露出半點風聲,待她來細細說道。
施豐年聽說小閨女做了件大好事兒,頓時就高興了,樂呵呵的笑著問大舅子。“哥,啥好事啊?”
“就,就就就是好事唄,一會回了家,娘會跟你們說的。”喻大貴有點結巴。
“看樣子,小小肯定是闖禍了。”喻巧慧可沒有丈夫傻爹,真做了好事兒,哥哥會是這表情。
知道大舅去了蓮花村,爹孃一會就會過來,施小小今個特別乖巧,老老實實地守在外婆身邊,跟條小尾巴似地,外婆在哪她就在哪。把喻婆子樂得喲,心裡歡喜得不行。這孩子,咋這麼逗呢。
喻大貴三人到家門口時,喻婆子領著小外孫女收拾完了家裡的瑣碎,正坐在屋簷下做著針線活。施小小遠遠的就看見了爹孃,她有點緊張,絞著手指頭,巴巴兒的望著,待三人走近了些,她才軟軟地的喊。“爹,娘,大舅舅。”
“小小你做什麼好事了?你大舅舅還藏著掖著呢,神秘兮兮的。”施豐年高興的把小閨女舉過了頭頂,樂呵呵的看著她,才一天沒見,就分外想念了。
施小小心裡犯虛,可不敢瞎顯擺,她看向外婆,繼續軟軟地說話。“問外婆就知道啦。”
“娘。怎麼回事兒?”喻氏坐到了小小原先坐的位置,往娘身邊湊了湊,順手拿過她手裡的針線活,一針一線的繡了起來。
喻婆子看著心虛的小外孫女,就忍不住想笑,搞不懂這孩子想啥,雖說行為有些不妥當,好歹也確實做了件好事兒,怎麼就這般慌慌地。“咱進屋說吧,要是沒小小啊,年哥兒能不能挺過來,都難說呢。”
進了屋,關了門,喻婆子把前因後果,細細地與女兒女婿說了說。“這孩子就是心地太好,以後你們夫妻倆可得看住些,平安符是萬萬不能再隨意拿出來的,要是弄得人盡皆知,搞不好啊,會落下什麼禍事的,
大戶人家做事,向來不拿咱們老百姓當回事。”
施豐年聽著都膽戰心驚,目光幽幽的看向小閨女,半響半響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