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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佈雷之女)戀愛。皖南事變後,這對戀人曾到箇舊隱蔽。1947年8月10日,陳璉和袁永熙在北平六國飯店舉行婚禮。

再回到“葉公超太懶”這個話題上來。有人認為,葉公超述而不著,可惜了一肚子學問。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他“懶”。1941年葉公超離開西南聯大,到重慶外交部任職。那一代學者從政,鮮有成功的個案。連王雲五也說,

自己從政不過是客串。葉公超的這個轉型,很難說成功,倒是接近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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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宓的嚴謹與浪漫(1)

抗戰之前,吳宓在清華大學就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人物。

吳宓留學美國時,和陳寅恪、湯用彤並稱為“哈佛三傑”。1921年,吳宓獲得哈佛大學文學碩士學位,是白壁德(IrvingBabbitt)“新人文主義”的堅定擁護者。1922年,作為《學衡》雜誌的創辦人和主編,他用文言文寫作,批判白話文。1925年,吳宓被聘為清華外文系教授,制定了清華外文系的課程設定和培養方案;並參與籌辦清華國學研究院,聘請王國維、梁啟超、陳寅恪、趙元任四大導師。

吳宓本來有一個外人看來幸福美滿的家庭,他和陳心一結婚後,生了三個女兒,他卻公開宣佈自己愛上了同學朱君毅的表妹———毛彥文。1929年,吳宓和陳心一結婚7年後協議離婚,三個女兒跟母親,吳宓出撫養費。離婚之後,吳宓在追求毛彥文的同時,又和清華大學的女生、燕京大學的女生傳出緋聞。1935年2月9日,毛彥文嫁給了大自己33歲的熊希齡(民國初年的國務總理)。

吳宓天生情種,雅好戀愛,但在這方面屢敗屢戰。戀愛固然可以產生佳話,但也不斷催生笑話。吳宓有一首詩,開頭說:“吳宓苦愛×××(原文如此),三洲人士共驚聞。”儘管沒有寫出真名實姓,從押韻上看,卻是欲蓋彌彰。×××者,毛彥文也。吳宓還有一組《空軒十二首》,他在授“中西詩之比較”課時,分發給學生,據說,每首影射一位女子———吳宓酷愛《紅樓夢》,這種寫法,令人想起“金陵十二釵詩謎”。錢鍾書在評論其師吳宓的詩集時,一語道破:吳詩中“太多自己”,簡直像作者的履歷表,甚至“偶而當眾外揚家醜”。

吳宓生活上風流韻事頻出,學術上嚴謹,授課一絲不苟。他的性格是浪漫與嚴謹的矛盾的統一。我們不妨看看當時他的同事和學生對他的評價。先來看關於他性格浪漫的評價。

溫源寧的《吳宓》文這樣評說吳宓:“他立論上是人文主義者,古典主義者,但是性癖上卻是徹頭徹尾的一個浪漫主義者。”

吳先生是一個奇特的人,在他身上表現出不少矛盾,季羨林曾對他作如此評價:“他古貌古心,同其他教授不一樣,所以奇特;他言行一致,表裡如一,同其他教授不一樣,所以奇特;別人寫白話文,寫新詩,他偏寫古文,寫舊詩,所以奇特。他反對白話文,但又十分推崇用白話寫成的《紅樓夢》,所以矛盾。他看似嚴肅、古板,但又頗有一些戀愛的浪漫史,所以矛盾。他能同青年學生來往,但又凜然、儼然,所以矛盾。”

趙瑞蕻在《我是吳宓教授,給我開燈》文中說:“西南聯大外文系裡有五位老師給我的印象最深。……那就是吳宓、葉公超、柳無忌、吳達元和燕卜蓀這五位先生。其中吳宓先生可說是最有意思、最可愛、最可敬、最生動、最富於感染力和潛移默化力量,也是內心最充滿矛盾、最痛苦的一位了。吳先生外表似是古典派,心裡面卻是個浪漫派;他有時是阿波羅式的,有時是狄俄尼索斯式的;他有時是哈姆雷特型的,有時卻是堂吉珂德型的;或者是兩種型別、兩種風格的有機結合。”

吳宓的嚴謹與浪漫(2)

再看他的治學之嚴謹,這從他的教學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南嶽時,教授宿舍緊張,於是合併,吳宓、沈有鼎、聞一多、錢穆四人同住一室。在錢穆看來,三人平日孤僻,不愛交遊。每天晚上,聞一多自燃一燈放在座位上,默默讀《詩經》《楚辭》,每有新見解和新發現,就撰寫成篇。吳宓則為明日上課抄寫筆記寫綱要,逐條寫,又合併,有增加,寫好後,用紅筆加以勾勒。吳宓嚴謹備課給錢穆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次日,吳宓一早最先起床,一人獨自出門,在室外晨曦微露中,拿出昨晚備課所寫條目,反覆誦讀。等他人都起床後,回到宿舍。

錢穆和吳宓同住一宿舍,瞭解其為人之後,慨嘆:“餘與雨生(吳宓字雨生,又作雨僧)相交有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