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別吃醋了!”他擰了一把我的臉,嘴角含笑,幾分得意之色。
我可不是那拉氏,忙淡淡地道:“我才懶得吃醋呢?我是可憐她。”他輕笑了聲,柔聲道:“好,不生氣就行。”
過了片刻他就坐了起來,我也快速起來,打理妥當,在院中做起操來。吃了早餐,天還未亮,就去上早朝了。若是換了我,天天這麼早上早朝,不如回家種紅薯。簡直是現代清潔工,聞雞起舞。
康熙六十一年如期而至,面上西北打了勝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實則吏治敗壞,貪官汙吏橫行一方,百姓生活困頓,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正月裡皇上冊封親王世子,皇三子誠親王胤祉之子弘晟、皇五子恆親王胤祺之子弘升都封為世子,唯獨雍親王沒有請封。如今弘時已有妻室,又是側福晉所生,定是萬分的難堪。
四阿哥做事更低調了,除了處理朝事,其他時間都住在圓明園。聽說種地、唸經,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年後也沒見過他的影子,只是派小福子送來些用品。十三跟四阿哥一個調,也無聲無息。
院裡的桃花悄然而放,雖不及臘梅暗香四溢,但那點點紅色,就像小女孩的臉,悄皮醒目。立在溫陽下,不由得舞動雙臂,伸展起筋骨來。突的院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福子與小李子一臉驚惶地出現在門口。小福子氣喘吁吁,悲切切地表情,讓人緊張,他直接朝我道:“小姐,快去園子吧,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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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0九章緣盡於此]
好像這會兒離康熙駕崩還早,歷史上也沒什麼記載大事啊?驚問道:“出什麼大事了?有話慢慢說清楚了,新竹,給福公公端杯水來!”
小福子突兩腿跪地,眼眶微紅,哀求道:“小姐快吧,去晚了,只怕見不著面了。”見我臉色凝重,又低語道:“格格出事了!”
格格?朵朵出什麼事了?人一下愣在那裡,新竹拉起我就往外奔,我竟像傻了似的,腦子一片混沌,頭痛欲裂,好似靈魂要出殼了似的。到了圓明園小院中,院裡陣陣哭泣聲,震得我兩耳嗡嗡作響。那拉氏抹著淚,衝上來抱著我哭道:“容月啊,你要挺住,朵兒才能走的放心!”
我猛地推開了她,心似被攪幹了的衣服,雜亂而乾涸。踉蹌著朝屋裡走去,無力的扶住門框,十三快步上來攙扶,四阿哥呆呆地坐於床前。開啟十三的手,撲到床前,拉起朵朵的小手,沒有一絲的溫度,雙眼緊閉面無血色。
“朵朵,快醒醒,額娘來看你來了!朵朵……死丫頭,你快給我醒來,給我起來!”用力地去拉她的小手,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我不信,我不信……";
“容月,你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想開點,容月……”
頭好痛,眼前出現了重影,兩手捧著腦袋,就像頭上戴了個金箍咒,受唐僧的懲罰。聽到了十三的叫喚聲,四阿哥的詢問聲,腿一軟,眼前一黑,像飄落的樹葉徐徐而落。
恍惚間看見朵朵來到床前,微微一笑道:“債已清,我去也!”摸了摸額頭,支撐著坐了起來,像是做了一場夢,想著夢裡的話,難道說人真的有前世因果?腦袋混混沌沌的,心卻平靜了許多。十三抬起頭,驚喜地道:“你總算醒了,可好些?”
十三兩眼佈滿了血絲,鬍子邋遢,頭髮也像荒草冒了出來。見我凝視著他,皺眉道:“想哭就別憋著,像從前哭出來就沒事了,你一直暈迷不醒,四哥怕你見了又受打擊,昨日已安葬了。”
“什麼?”我真地目瞪口呆,民間若是未成年的子女,特別是女兒亡故,草草埋葬了事。想不到皇家,也是如此,女孩子就這般不值錢嗎?淚水順著兩頰,流了下來,輕墜在被面上。
十三遞了條帕子給我,柔聲道:“別傷心了,這幾日四哥又傷心又著急,都急白了頭髮了,怕你有個萬一,才這般處理的。”
拭去淚痕,抬頭詢問道:“那你告訴我,朵朵是怎麼死的?”十三正待開口,四阿哥走進了門,快速走至床前,坐在床沿上,仔細地打量著我,見我沒有大礙,凝重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我的眼淚又如銅錢般地滴落了下來,他輕輕地攔過我,拍著我的背,默默無語。心似被刀割過一樣,雖說我只是一抹遊魂,可我有知有覺,又有何差別。十三不知何時退出了門,四阿哥嘆息道:“你可知這丫頭在我心中的地位,絕不亞於任何一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