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極其相似,尤其是睡姿。神情安靜,睫毛微卷,稜角分明的臉在燭火明滅裡呈現一種朦朧的誘惑,睡顏如水,看久了,就讓我忍不住沉溺。
遙想當年,我與夏康峻郎情妾意時,他工作很忙,許多時候,累了便在書房裡,趴在辦公桌上睡覺,我便躡手躡腳地蹲身看他的睡顏,如何也看不夠,那是多麼美的日子,那時以為之後便是攜手細水長流,那時以為時間還很多。
唉。幸福總短暫。嘆息由心底蕩起,自嘲地笑笑。顫巍巍地抬手撫上夏月凌的臉,冰涼地觸感讓我忍不住哭出聲來。
月凌,你可知,自從遇見你,我能肆無忌憚地看你,竟都是你命懸一線時;自從遇見你,我心裡便充滿不安與憂鬱,充滿嫉妒與小心眼;自從遇見你,我動不動就愛掉眼淚,動不動心就痛得無以復加。
月凌,你可知,這世上的緣,有可放棄的,有必然不可放棄的。因為那已經成為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樣的緣便叫宿命。你之於我,便是這樣的緣,哪怕是孽緣。你可知?
淚,滑過臉龐,我多想他突然醒來,捉住我的手,戲謔地笑著說:“蓮兒,看來你甚是關心月凌,月凌好生幸福。”
然,時間,分分秒秒而過,他還是靜靜睡著,如同寧靜夏夜裡的睡蓮,這俊美的男子連命懸一線都自成風景。
“唉。罷了,月凌,只要你醒來,你要曉蓮如何都隨你。”我緊緊拉他地手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希望他聽聞此語能動一動,然他還是靜靜躺著。
我自嘲一笑,卻聽得帳外侍衛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