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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道,“那麼我告訴你,你錯了,錯了!花霽,睜大眼睛看看花少欽是個什麼東西!你在為一個罪人辯護,你錯了!”

尊瑞王末尾的三個字,猶如三枚鋼釘敲進了花霽的心裡。他錯了?花霽突然覺得很衝動,似乎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錯了?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他有什麼錯?到底是誰的錯?

因為花少欽棄惡從善,所以花少欽錯了?因為他看清了花少欽的清白無辜,所以他也錯了?那麼,自認為最清醒最理智的尊瑞王,就沒錯麼?

“你也錯了!”花霽突然說,連警語竟然都省略了,他的聲音不高,語氣卻與方才截然不同,突然變得很冰冷,同時很震懾人心,“你只是因為他是戴罪之身就認為他是罪人,只不過因為他犯過錯就覺得所有錯都應該和他有關係,可你想過嗎?他並沒有錯,我也沒有,錯的人是你!”

花少欽扭頭看著花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個在尊瑞王面前幾乎永遠都溫順的花霽,怎麼竟然敢擲地有聲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花霽還是花霽麼?他瘋了吧?花少欽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可身上的陣陣疼痛又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尊瑞王聽得花霽這一席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幾乎是跳起來的,就彷彿那把椅子著了火燒疼了他一樣。尊瑞王呆呆的盯著花霽,彷彿不敢相認他了。這是他所熟悉的花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花霽?是那個在他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地花霽?不,不可能。他調教出來的花霽,乖順的花霽,當了御醫都還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的花霽,不可能是這樣的!

“你,說我錯了?”尊瑞王難以置信地問,盯著花霽,似乎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

“是,你錯了。在花少欽走上歧途的時候,你錯誤地留下了他強迫他贖罪;在他真正贖罪的時候,你又錯誤的把他當成不知悔改的罪犯來逼供。”花霽說,他頭腦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阻止他,警告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可是那個聲音太小太軟弱,此時完全沒辦法戰勝花霽的意志。似乎有無形的手在慫恿著他,他明知道不該說這番話,可胸腔裡卻頭一次熱血沸騰,多麼不該說的話,還是一古腦兒地說了出來:“在這個王府裡,不論對我,還是對花少欽,你以為自己永遠正確,其實你一錯再錯。因為你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你讓我贖罪,讓花少欽贖罪,其實你才——”

“花霽,別說了!”花少欽大喊道,要不是自己被捆著,他一定上前堵住花霽的嘴。花霽這是在說什麼亂七八糟啊!花少欽承認花霽說的對,可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吧?花霽他瘋了吧?怎麼有什麼說什麼,難道他在地牢還不夠,花霽還想來陪自己?就算壓抑了二十年忍無可忍了,也不要現在發瘋啊,搞清楚場合好不好?

啪的一聲過後,尊瑞王放下了手,一張蒼老的面容上青筋密佈。

花霽的頭被打得歪斜了過去,臉頰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痕。尊瑞王這一個耳光如此的大力,直把毫無防備的花霽打得踉踉蹌蹌,若不是嚴管家及時扶住他,恐怕花霽要倒在旁邊的牆上了。

“你這個孽障!”尊瑞王怒罵道,“沒良心的孽障!我讓你保管我的印璽,我讓你重新回到了王府,你竟然不感恩戴德,還敢說出如此背信棄義的話來!”

“提出讓我保管印璽的人,是大哥而不是你……你以為,我真的願意,回到這個傷心之地麼?”花霽輕輕地說,語氣不再想方才那麼激烈,十分淡漠,也十分無情。那般的冷漠聲調,那般的冷漠目光,足以迅速冰凍尊瑞王的心。

感恩戴德,背信棄義。這八個字,如同一桶冰水澆了下來,突然熄滅了花霽方才燃燒的怒火,也徹底的,寒了他的心。

“二少爺,嘴下留情啊。”嚴管家在花霽耳旁小聲說,“你想要花少欽一會兒被王爺打死嗎?”

“你!”尊瑞王伸出手直指花霽面門,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卻頓感頭暈目眩、胸口憋悶,身子立刻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眼前一黑,竟昏了過去。

幾個家丁和打手慌作一團,一邊高呼王爺,一邊扶住了尊瑞王倒下的身軀。嚴管家也不禁慌了起來,尊瑞王畢竟上了年紀,被花霽竟活活氣昏了過去,若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才好。

“花霽啊,你……你……好糊塗啊!”等到人們亂哄哄的抬著尊瑞王離開地牢,冷清得牢房只剩下嚴管家和花霽還有花少欽時,嚴管家這才扭過身來對花霽說道,“你這孩子怎麼沒輕沒重,這樣頂撞王爺,他這把年紀哪受得了啊!”

花霽聽得嚴管家這番話,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