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微微笑了。
“老奴但憑二少爺吩咐。”
“二少爺?我喜歡這個稱呼。”葉夕扶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起來:“李總管,我並不想難為你,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舒王姬文輕所中之毒的解藥秘方是什麼?”
戰戰兢兢站起來,李總管有些詫異:“世子不是知道嗎?”
愣了一下,葉夕隨即重新露出了微笑。雖說現在他和文疏是結成了同盟,但是事實上文疏並沒有告訴他自己手中的籌碼和計劃,而他也沒有問。但是今天一見到石山和李公公如出一轍的容顏,立刻暗罵自己愚笨,文疏怎麼會一直受制於李公公而不採取行動呢?難怪他說他讓李公公往東李公公就不敢往西,他肯定早就拿石山來要挾李公公了。可是,不管李公公是誰的人,對葉家上下的命運都沒有任何改變。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豈有不利用它讓李公公為自己賣命的道理?何況,他和文疏要好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想要的秘方文疏竟然知道。如此一來,李公公定然會懷疑他和文疏的關係。但是,他懷疑又如何?
“他當然知道,只不過是不告訴我而已。想必你也能猜到,文疏並不想讓我和文輕有過多接觸。”察覺到李公公臉色的變化,葉夕笑容不改:“所以,我並不想讓文疏知道我想要文輕解藥的事情。”微微頓了一頓,彷彿為了強調般:“如果他知道了此事,那麼你和文疏之前的交易,皇上也很快會知道。”
“二少爺但請放心!”急急表明忠心,李總管恭恭敬敬道:“老奴並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據老奴所知,皇上其實並不知道舒王解藥的全部配方,當年厚帝曾命太醫院首座黃岐太醫為舒王診治,可惜黃太醫英年早逝,最終配製出的藥方也並不能完全根除毒性,只能續命罷了。”
李公公的表情並不像在說謊,葉夕心裡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相信李總管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多問,你現在只要告訴我那能續命的配方在哪裡就可以了。”
“現在宮內知道配方的除了皇上,恐怕就只有馮太醫知道了。每月馮太醫都會把制好的藥丸送到皇上手裡,由皇上交給劉公公,然後由劉公公每天給舒王送一粒去並親眼看著舒王服下去。依老奴看,恐怕藥方只在馮太醫的心裡記著,想要拿到藥方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得到一粒解藥拿去分析,但是舒王一日不服解藥,便會吐血而死,想拿解藥只有從劉公公那裡拿。”
皇上既然如此放心讓馮太醫製藥,想必馮太醫也定有不敢洩露藥方的緣由,若是威脅他,恐怕會玉石俱焚。葉夕皺皺眉:“那劉公公定然是把解藥放在身上了?”
“二少爺所猜不假,而且他幾乎每天都會數一下藥的數量。”
葉夕沉吟了一下,隨即道:“看來只好放棄找解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多謝李總管了,李總管解惑之恩,我會記住的。”
“不敢不敢,二少爺有事儘管吩咐。”小心翼翼看了看葉夕,李公公遲疑著問:“二少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老奴定如實相告。”
“沒有了,耽誤你回去伺候皇上了,皇上問起來,想必你也知道如何說辭。”
“葉洗馬擇席嚴重,咱家為了置辦合心的物什多費了些時間罷了。”
“李總管如此做人,定然會長青不倒。”
“承二少爺吉言,那老奴就告退了。”
“慢走。”
李公公走了出去,葉夕看看天色,決定早早睡覺,李公公雖是隨口一說,但是也說到了重點上,擇席如他,不知要幾個時辰才能睡著。
次日下完朝葉夕打個呵欠慢悠悠往平樂宮走去,昨晚雖然睡得早,但是還是一直在輾轉難眠,越是睡不著,越是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心裡便難受起來了。
搖搖頭,甩掉持續了一整晚的複雜心情,葉夕疾走兩步輕拍了一下前面的劉公公的肩膀,劉公公嚇了一跳,剛要發怒,回頭一看是葉夕,立刻恭恭敬敬笑道:“原來是葉洗馬。”
“劉總管這是要去哪兒呢?”笑眯眯把“副總管”的“副”字去除,葉夕一臉蓄意巴結的樣子。
“咱家正要去伺候皇上用膳。葉洗馬可吃過了?”
“嗯,剛才跟各位大人一起吃過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劉總管有空的話也來平樂宮坐一坐,我在那裡沒人說話,實在無聊。”
劉公公平常主要負責皇上日常起居和給各宮娘娘們傳話,接觸外臣的機會少之又少,平日裡見李公公在大臣間周旋本就羨慕得很。上次皇上怒極攻心,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