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令人欣喜麼?小貓兒……”託過那小巧下頜,吮住兩片香甜芳唇。
忘忘始料未及,小手抵住那片胸膛,心下更詫異他的不同平常,這人可是受了刺激?
在氣息將盡時男人總算放了她。“小貓兒……”他啞聲道,“不讓你愛上本堡主,是因為本堡主無法回以對等的愛,雲裳、水媚她們如果沒有愛上我,會活得輕快容易得多。但是,不愛本堡主,又要接受本堡主的擁抱,想必你也是辛苦。所以,小貓兒,在不傷了自己的情況下,用些心思在我的身上罷。”
忘忘柳眉淺顰。
“小貓兒,你須明白,本堡主不願意看到你同她們一樣的結果,我縱算不愛你,還是疼你的。”
忘忘禁不住抬頭望天:要下紅雨了麼?
“小貓兒,本堡主不怕對你說,你在本堡主心中,已有了一席之地,雖然不是情愛,但依然重要。所以,在本堡主放開你之前,讓我們度過一段愉快的日子罷。”
忘忘倏然聽得清楚了:這個男人是在向她做另一類形式的推心置腹。
“本堡主所說的,你可贊成?”
“贊成什麼?”
閻覲大掌拍了她俏臀一記,“你沒在聽是不是?還是又裝糊塗?”
“您那一席之地的容留還是免了,忘忘消受不得呢。”
“小貓兒!”他遭到拒絕了?!
忘忘酒窩兒溜轉出來,“不過,忘忘贊成讓彼此的時日好過的主意,從現在起,不妨裝個相愛的模樣出來。”
“哦,如何裝呢?”他興致陡起。
“堡主想如何疼忘忘,表現出來就好,忘忘試著全盤接受,不會拒絕。”
“只有如此麼?”他劍眉鎖起,將她足尖提離地面,面面相對,“屬於你的戲份呢?你該如何表現?”
忘忘食指輕點紅唇:“忘忘是個小人物,戲份不重要,屆時看堡主的表現臨場反應罷。”
“你唷!”閻覲掀唇而笑,竟透出了三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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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忘!”春雙人到聲到,推門而入,夾帶來雪後世界的清洌空氣。
“何事?”忘忘不曾回首,“將門關好。”
這處由落英軒搬移過來的煉藥間並不寬綽,牆面設有不盡的小格木櫃,各型藥材存放其內,十幾個大小形狀不一的爐灶連作一排,桌上各式器具令人眼花繚亂,陶缽、碾藥石、斬刀、磨盤等不一而足。此刻,忘忘正拿著木杓攪拌石鑊內餘溫仍存的黑膏,因為填進了朝天椒、桂枝、炮乾薑等藥材煮滾後再小火慢熬而成,所以,整個煉藥間裡瀰漫著一股辛辣味息,為它,她已在房內悶了半日。
“忘忘,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熬藥?”春雙一臉地氣急敗壞。
“天寒地凍,主廚間的王嬸、餵馬的李大哥均犯了寒症,腿腳痠麻,屈伸不利,亟需這帖藥外敷。”忘忘答道,有人送上門,當然不忘了差遣,“將那疊淨布拿來,粘上藥膏。”
春雙無奈,邊持了木杓粘藥,邊道:“你知不知道,堡主去了哪裡?”
忘忘從善如流,“去了哪裡?”
“西綺院!”
“喔。”
“是西綺院吶!”
“唔。”
“忘忘!”春雙將才粘完的一劑藥帖擲地桌上,“你聽到我在說什麼麼?”
“不是堡主去了西綺院麼?”
“那你還……”
“不然呢?”
春雙氣結。“早就聽說西綺院那幾個女人又豔又媚,是王管事為堡主花大價錢自各大花樓買來的,說來這也有三四個月了,堡主初始是一月才去得一回,可近一段地時日已跑了三四趟,忘忘,你不曉得我們有多為你擔憂麼?”
“我們?”忘忘將鑊裡的最後一抹藥膏粘完,好笑道,“都有誰呢?”
“就是王嬸、李大哥、老高,總之很多人啦。”
“那你送藥膏時不妨告訴他們,忘忘很好,不需擔心哦。”
“可是,我們先前還在說,忘忘是唯一搬進堡主覲見院的人,說不定……”
“說不定他會娶我麼?”忘忘失笑。“春雙姐姐,你們在這閻堡呆了也不是一天兩日,你們認為這種事情會有多少發生的機會?”
“這個……”
“再者,縱算他想娶,我就一定要感謝皇恩浩蕩麼?嫁給那樣的人,有什麼好?”
“那你寧願被他這樣不明不白沒名沒份地糟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