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一郎依言吞下兩顆藥丸,然後恭敬的告退離開。
“少主,請允許我打掃這裡。”女傭提著清潔用品站在門口請示封真。
“明天再說吧,我累了,要休息了。”封真對女傭道。
女傭應聲離開。
女傭離開後,封真良久的坐在那裡,出神的盯著榻榻米上的血汙。。。
☆、第9章(夜襲)
澤一郎回到自己房中,將沾染了血汙的劍道服換下。
傭人早就在他回房前就幫他把鋪蓋鋪好了。
面對床鋪他卻並沒有什麼睡意。
麻醉藥和止痛藥對他的效用並不大。
在影御流的培訓中,有一項就是抗藥性。
他們從小被喂服一些低劑量的毒素,一般的毒藥和麻醉藥物對他們都是沒有用的。
他們雖然不是刀槍不入的,但是,他們卻能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傷痛。
必須是如此,他們才能夠保護那個要用自己生命去保護的人。
他們的命,不屬於自己。
這樣的意念被灌輸入影御流的影子心裡,根深蒂固,不可動搖。
影子的命是主人的,而他的命是封真的。
想到方才封真比他還緊張他的傷勢,澤一郎心頭有些暖。
眼皮開始有些沉重,古田的藥確實是好藥。
在被褥上躺下,澤一郎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儘管閉著眼,澤一郎卻並沒有睡著。
保持意志的清醒是必須的,尤其是在他的身體受到藥效控制的時候。
現在是多事之秋,雖然守衛部署都是他親自安排的,做了萬全的考量,但是這是容不得一點差錯的。他也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到封真分毫!
封真出獄的訊息應該已經傳出去了,那些蠢蠢欲動的賊子定然是按捺不住了。
他必須更加的小心才是…
細微的聲響打斷了澤一郎的思緒。
房門被移開,有人進了他的房間!
澤一郎警覺起來,緊緊握住藏於袖中從不離身的手裡劍,依舊保持著平穩的呼吸,緊閉著雙目,等待闖入者自投羅網。
那人的步子很輕,幾乎細不可聞。
應該也是個高手!
那人是衝著他來的!
內室的門移開,那人走了進來。
澤一郎本打算在他接近他的時候出手,一擊致命,卻在嗅到那熟悉的氣味時按捺住了。
那人走到床褥邊,跪坐下來。
即使閉著眼,澤一郎都能夠感覺到那雙犀利的眸子在注視著他!
黑暗中一絲陰冷的殺氣慢慢的升騰起來。
鋒利冰涼的刀鋒貼著澤一郎的臉頰刺入他頸子和肩部之間的空隙沒入被褥之中。
刀鋒稍轉架在了他頸間的大動脈處,只要輕輕一劃,便可要了澤一郎的命!
可是澤一郎卻一動不動,彷彿真是服了藥睡死了一般毫無知覺。
那人的氣息粗重起來,握著匕首的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頸間架著的刀鋒慢慢的移開了,那人踏著重重的腳步離開。
黑暗中,澤一郎睜開雙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第10章(刁難)
“澤一郎呢?”
發現進來服侍他洗漱的人不是澤一郎的時候,封真皺了皺眉問到。
“您昨天吩咐的命令並沒有撤銷…黑崎先生在屋外等候您的召喚,是不是把他請進來?”
“讓他進來吧。”封真道。
澤一郎很快便進來了,見了封真先行了禮。
“昨晚睡得好麼?”澤一郎一邊服侍著封真洗漱,一邊詢問到。
“你呢?睡得好麼?”封真語氣冷冷的問到。
“多謝少爺關心,從沒睡得那麼沉過,差點早上誤了時辰。”澤一郎回到。
封真抿了抿嘴唇,不再說什麼。
“今天長老們都會來,少爺您想好要如何應對了麼?”
“你應該都已經替我安排好了吧,還需要我想麼?”封真的話讓正服侍封真穿衣的澤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