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了我們李國最後一道防線,不一定會進攻我們國都。”
“聽你這麼一說,周國的兵力的確是不夠啊。”王三才嘆了口氣。
“他們兵力不夠也只是一個原因。”司馬副尉耐心解釋道:“我們國都好歹那也是國都,最精銳的力量可都集中在這裡,他們想要攻下恐怕傾穴而出都很難做到,王大人您別忘了,戰線越長,對後勤的要求也就越高,他們都進攻到了這裡,一路上可不是隻有我們的人在損傷,而他們想要攻下這最後一道防線,對他們後勤的要求也非常的高,我們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國都前的這最後一道防線便是他們最終的目標了。”
“詳細說說。”王三才對這些戰略的確不懂。
司馬副尉也不耐其煩的說道:“首先我已經給您分析過兵力問題了,再就是。他們若是功潰了我們最後一道防線,已經是對我們李國造成了最大的侮辱,要是他們再進攻我們國都,損耗是一個問題,在打擊的程度上也不會起到更大的作用了,恐怕還會引起相反的效果。”
王三才明白“狗急跳牆”的道理,雖然用在一個王國的身上很不雅觀,不過倒是很貼切,攻到家門口也就罷了,再殺進去逼急了李國。李國恐怕就很大可能採取玉石俱焚的戰略了。
誰都有“最後一招”。雖然王三才不明白李國的最後一招是什麼,但李國之所以能屹立那麼多年,沒有被完全根滅就肯定有它的道理。
再說,周國就算全面佔領了李國的土地。也不見得有多少好處可言。
土地的面積是廣了。但周國首先要考慮的是消除當地人對自己王國的敵意。再就要建設李國的經濟,這些事情可不比一場戰爭花錢少,而且這還是件長遠的事情。
現在周國的親王周靜被廢功所在了李國境內。務必對周國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算一算,李國國都前的最後一道防線,也估計就是周國最終的佔領點了。
王三才想通這些事情,便對司馬副尉繼續問道:“你們這些人,這一次被自己的王國當作炮灰,心裡是什麼感覺?”
見司馬副尉沉思的樣子,王三才提醒道:“被拋棄的感覺?”
司馬副尉搖搖頭,似乎想到了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詞語,便道:“寧靜。直到現在我的心裡才真正寧靜下來了。我知道,我身為軍人的歸宿就在眼前了。”
王三才眉頭一挑,有些納悶:“沒有其他感覺?比如……怨恨?不甘?”
司馬副尉聽見王三才的話,忽然就笑了:“開始或許還會有,但真正面臨的這一刻就全都沒有了。自從參軍的第一天起,任何一名士兵都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的職責是保衛自己的家園,不論以任何方式犧牲,只要能保衛住自己的家園,保衛住自己家人的尊嚴,那就是值得的。”
說到這裡,司馬副尉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很坦然了:“總得需要有做炮灰的人,我們的犧牲若是能換來最後一道防線的守住,那就是值得的。”
王三才忽然對這個有些不起眼的傢伙的覺悟感到了佩服,至少他不像是早上自己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的時候顯得那麼懦弱,充滿了抱怨和逃避,在真正面臨歸宿到來的這一刻,軍人視死如歸的軍魂終於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王三才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若是咱們拖不了那麼久,最後防線還是失守了呢?”
“我們已經盡力了,無愧於心。”司馬副尉一眯眼睛,忽然凝視向了王三才:“不是還有您這位先天強者麼?您就算殺不光他們,也肯定會讓他們大損……怕的就是敵方這三萬人的將領是某位家族族長,也同樣具有先天的實力。”
王三才沒再說話,算是預設了司馬副尉的話。
司馬副尉忽然眼神一凜,對王三才道:“大人,他們接近了,您也該發號施令敲響戰鼓了。”
王三才點頭,司馬副尉便大吼一聲:“擊鼓!!”
“嘭!嘭!嘭!嘭!嘭!”
一聲聲厚重而又響亮的鼓聲頓時被鼓手敲響,每一個聲音都如同在所有人的心底響起一般,激起他們最後一絲血性的同時,似乎也驅走了一部分寒意。
敲起戰鼓則意味著發動進攻的訊號,只不過,當下的鼓聲節奏緩慢,為的是提醒所有士兵該準備投入作戰了,當戰鬥號角一吹響時,就是主動進攻的那一刻。
伴隨著鼓聲漸漸傳遠,敵方的軍隊也在逐漸接近。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便是一場短暫的腥風血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