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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沒等黃翎羽回答,他又收回了兇狠的目光:“若是你認識那樣的人,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

“他是丞相的獨子,也是我大燕有名的才子,十分好十分好的一個人……”慕容泊涯想了半天,沒能想出足以說明他人好的事情來,總之是嘆了口氣,“因為被人發現他喜歡男子,被親人唾罵,朋友離散,就這麼想不開割了頸。那一人……他父親竟然沒有流一滴淚。”

他把玩著手裡的酒罈,沉沉地想著心事。

黃翎羽不敢作聲,僵硬地坐在地上,聽到他在身旁,的嘆息:“那一人……”

“以後少喝些,”看在算是同生共死過的分上,黃翎羽最終還是炕過眼說話了,“在這種地方喝多了,死得很早的。”

“你會說出去?”慕容泊涯歪歪斜斜站起來,“那我要,那我要……

“你要幹什麼?”

慕容泊涯咬著嘴唇瞪他半晌,才道:“師父說了,後下手遭殃,我要,呃,我要先下手為強!”

第十九章千年之事

慕容泊涯咬著嘴唇瞪他半晌,才道:“師父說了,後下手遭殃,我要,呃,我要先下手為強!”

黃翎羽呆扶著身後的樹幹有些不穩地站起來:“你……”

慕容泊涯瞪著眼睛,伸出了雙手就去掐他脖子,誰知他站立不穩,黃翎羽又被嚇得腳軟,兩人一下就摔成了滾地葫蘆。

囫圇滾了幾圈,慕容泊涯終於壓在黃翎羽身上,忽然間停了不動,一隻手仍箍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捂上了他嘴巴。

“噓——”他輕輕地安撫著。

黃翎羽感到耳邊一股熱氣吹過,癢得渾身發抖,立刻就醒了酒。這才注意到腳步輕盈齊整,五名一隊的巡兵正從近處過去。

雪松樹幹高挺,樹冠卻是低矮膨大,從外面看去就是嚴嚴實實的一個錐形的及地帳篷,其中另有蹊蹺天地。

黃翎羽睜大眼睛向上看去,慕容泊涯一雙眼錚亮錚亮,專注地盯著外面的人。在他背後,雪松墨綠的樹冠潑墨般壓了下來,針葉茂密地重重跌落,炕到再上的空。

這樣的重量,這樣的安靜。

腳步聲漸漸遠去,黃翎羽身上一輕,他便再沒忍住,掀起腳箍了慕容泊涯小腿,腰身用力,把慕容泊涯用力鉗在身下。

慕容泊涯酒還沒醒,掙扎幾下沒掙得出來,也沒運力,放鬆了身子:“好男不和,不和……鬥,我就不認真對付你了。”

他在應該是“”的那個字上咕噥了幾下糊混過去,黃翎羽仍然氣結,給他當頭一個爆慄:“你大爺的,看清楚你爺爺是男是。”

慕容泊涯瞪他:“你是宦侍,不是我大爺。”

黃翎羽仰天長嘆,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怎麼樣,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他清醒過來啊!

慕容泊涯趁他一時閃神,翻起身來重又壓住他。黃翎羽知道他是趁醉發瘋,乾脆也由著他,自己躺在地下不動了。

“我說,我是暫時不能給你換個好活的了。”

“要不暗地裡給你使絆子的人就會把我當成你的小辮子使勁的抓是不?”黃翎羽不屑地接下去,“你當我傻?放心,其實刷刷桶還挺輕鬆也挺有趣的。”

“輕鬆?有趣?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

慕容泊涯狐疑地道:“我不信。”

“你不信?那你自己刷一次不就知道了?”

“你當我不敢?”他有些憤怒。

“你敢你敢,好了,我困了,老大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放我回去了成不?”

慕容泊涯忽地站起身子,順帶著把黃翎羽扯進自己懷裡,奸笑道:“不行,這麼有意思的事怎麼能不帶我去?你先陪我刷桶再回去。”

“你自己刷去吧,大半的,誰給你送恭桶去淨房?”

慕容泊涯好一陣沒說話,苦思狀。終於想出了辦法,兩手捶在了一起,樂呵呵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老宦侍獨有的尖嗓門在朝堂上顯得格外的咋呼。

“臣有事奏!”文丞相手執玉圭上前啟奏。據說正陽殿的鋪地磚是從蘇州運來的千淬金磚,青黑墨綠,光可鑑人。連帶著的,把朝堂上的對答也反射得一清二楚。

慕容泊涯側目看去,這位年近半百的丞相身形蒼勁,卻也略見蒼老。果然,就算他兒子了男人,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親子。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羞憤割頸而逝,怎麼也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