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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六回 太行山不遇佳人 劉俠我再赴平遙】………

() 夜半之時,薛鍾回去,曹翁和劉俠我各自安歇。

次rì一大早,薛鍾又乘馬而來。曹翁在準備早飯,劉俠我在練那風月劍法。曹翁將早飯做好,薛鍾也隨著吃了。

飯畢,薛鍾拿出來一個布囊,解開來,取出一件軟甲,向劉俠我道:“此甲雖薄,但極其堅韌,經得住一般的刀劍劈刺,足以防身,公子可穿在身上。”

曹翁哈哈笑道:“賢侄視這軟甲如無價之寶,一向秘不示人,今rì終肯拿出來了。”

薛鍾笑道:“我的確是寶重此甲,但並不是秘不示人,只是以前未得其人。如今遇到了劉公子,如何不拿出來?”

曹翁向劉俠我道:“你這薛大哥早年中武舉,之後曾在宣大一帶領兵禦敵,頗有戰功,威震敵膽,名揚沙場。有一天,一個老者到軍中見你薛大哥,出示此甲,說是極好,簡直是刀砍不破,槍扎不爛,箭shè不穿。你薛大哥笑著指著自己身上的鐵甲道:‘這軟甲可此我這鐵甲?’老者道:‘不比,然相差不遠。將軍若是不信,可用刀槍弓箭試試。’遂將此甲鋪在地上,讓用刀砍。你薛大哥依言,拔出刀來,一刀砍下,不料那軟甲上僅僅留下一道淺淺的刀印,幾乎是沒有損傷。老者又將那軟甲掛起來,讓用箭shè。你薛大哥拉開強弓,搭上長箭,一箭shè去。飛箭遇到那軟甲,落了下來,看那軟體,上面只是一個淡淡的小凹點兒,依然完好。你薛大哥這才知道老者所言是真,驚呀不已,恭敬地收下,取出百金相送,老者不受重酬,飄然而去。”

薛鍾又接著道:“之後,我到塞上尋訪過那老人十數次,都未找到,到如今已快三十年了,或許那老人已經不在世上了。若非此甲,我早已死在敵人的箭下。”遂將那軟甲遞給劉俠我。

劉俠我知道推辭不了,就接過軟甲,穿在身上。又騎上薛鍾送來的馬,揮淚辭別曹、薛兩人去了。

渡過黃河,劉俠我揚鞭策馬,一路疾馳。行到林縣南郊的林慮山下時,那馬累的渾身流汗,口吐白沫,劉俠我遂停下來,讓馬歇息。他看四周無人,安靜靜的,抽出劍來,演練那風月劍法。

不多時,卻隱約聽到前方有喊殺之聲,於是牽馬過去看個究竟。行有半里,來到那喊殺的地方。只見山路上有七人在激鬥,五個人圍著兩個人打。那七人好像已經拼鬥多時,每個都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攻防進退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雖然如此,但細看他們的一招一式,卻都大有講究,遠非江湖中的泛泛之輩。

劉俠我不認識那些人,又不知誰是誰非,因此便暫且站在一旁觀看。突然間,一聲慘叫,那兩人中的一個四十來歲、身材高大的漢子,被五人中的一個二十來歲的白淨後生一刀劈倒,頓時氣絕身亡。轉而,五人齊攻兩人中的另外那個三十來歲的藍衫男子。如此一來,那藍男子很快就落了下風,處境甚危。

劉俠我見此情景,縱身躍去,落在那五人和藍衫男子之間,六人見狀,一時間都停了下來。劉俠向兩方拱拱手道:“在下劉俠我,斗膽請諸位住一住手,敢問為要何這般拼殺?”

五人中的一個二十七八的矮壯漢子道:“劉俠我?你這名字我沒聽說過。手段怎樣當然也不知道,可膽子倒是不小,敢攔我們!讓開,我先把他殺了再給你說說因由。”

那個二十來歲的白淨後生又向劉俠我道:“你可知道誰是誰非,竟橫加阻攔?”

劉俠我道:“在下不敢橫加阻攔,只是想問個誰是誰非。”

那孤身一人的藍衫男子道:“此事本無是非之分,只是誤會而已。”

矮壯漢子道:“誤會?你投靠了天成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還有什麼誤會之說?”

藍衫男子道:“是不是誤會,你們rì後會知,我不想再與你們多言!”

白淨後生道:“你已難逃今rì,還想有rì後?”

藍衫男子忽然舉頭笑道:“雪賣闖蕩江湖十餘年,可以說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可轉眼間成了貪生怕死、謀富求貴而忘了大義的小人。”說到這裡,又把頭低下,嘆息道:“所有這些,也是咎由自取。不必五位動手,我自作了斷就是了。”說著,揮動手裡的劍,徑往脖項上抹。

劉俠我上前攔住他到:“足下自稱雪賣,應是承墨派的陳雪賣了?”

藍衫男子道:“小人正是。公子不必相攔,我一死,大家都心靜了。”

矮壯漢子向劉俠我道:“前不久天成教突然襲擊承墨派,該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