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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著急,待會我陪你去。”張顯看看外面的天氣,心想早點就早點吧,待會下起來也不是好玩的。

“你陪我?真的啊?”許嘉聽說張顯要御駕親征更高興了,還真的安穩乖巧的坐了一會,外面的天越來越黑,早上7點半像晚上7點半一樣,張顯看了看錶,說:“走吧。”

為保險起見張顯還真的拿了把傘,可剛出大門走了幾步張顯便知道這傘拿的完全沒有意義。兩人還沒出小區,呼嘯的大風便起來了,颳得路旁的芙蓉樹葉子嘩啦啦的橫飛,像是漫天的暗器般打在臉上生疼。

出了小區張顯想還是打車吧,雖然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但是這雨眼看就要下來了。他邊走邊回頭看,竟沒有一輛空車,而且在這鬼天氣裡司機不敢放開油門,加上交通的高峰期,路上不一會便堵得水洩不通。

剛剛出來時天氣很悶,許嘉身上只一件薄薄的T恤,張顯見暴走中的她還凍得嘴唇發青,便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來遞了過去,只留了裡面一件白色T恤。

許嘉接過襯衫的手頓在風中,驚愕中帶著遲疑,似乎人家給她的不是送溫暖,而是遞來一件夜行衣讓她去打家劫舍般不知該不該接過來。

“快穿上!”大風把張顯的聲音吹得老遠,縹緲的似乎轉瞬不見,可那字正腔圓的發音和嚴肅勒令的語氣卻生生地留下來,擊到許嘉的耳膜又撞進心裡,容不得半點遲疑。

瓢潑大雨撲面而來,伴著狂風的摧枯拉朽打在人臉上身上,讓行走的人動彈不得,可又不能原地停下,因為一停下便不知被吹到哪裡去了。

大連的天氣,就是這麼詭異,平時風和日麗,可一到了大風天,那呼嘯的海風能直接把人從路邊刮到路中央,然後再刮到另一邊。張顯開啟雨傘用力的擋在前面,又完全遮住許嘉那半邊,一手還在她身後遠遠的環著,儘量不讓她受到這風雨的洗禮。

可他自己已經全身溼透了。許嘉見他像老鷹抓小雞中那隻雞媽媽般護著自己,心裡濃濃的熱度,像是剛喝了碗熱湯般從心裡往上往下一路舒服過去。

再轉眼看風雨飄搖中的張顯,一臉大義凜然的從容和平靜,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分明的身上已經溼透,髮梢還在不住地往下滴水,甚至握著扇柄的手指已經凍得發白。

許嘉把傘往他那邊移了移,腳下的步子也更急了些,回頭看看來路,這個時候想再回去也不可能了,而前面的路又咫尺天涯的艱辛,四處又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她剛出來時的興奮已經消去了大半。

傘剛剛挪過去,許嘉就覺得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肩膀已經冰涼了,可見張顯在外面暴露了那麼久,一定都打顫了吧?正想著要把傘多遮過去些,張顯的胳膊一用力,那柄傘又如數擋回來了,嘴裡還命令著:“別亂動,當心感冒!”

許嘉覺得自己的臉無來由的溼了,她許久不曾說話,只悶頭往前走,這條路一下子變得很漫長很漫長,長到了像她心裡的歷程,一點點地在張顯近於霸道的呵護中漸漸清晰。

雨還在下,她抬頭看看自己頭上的這把傘,像是一個溫暖的小宇宙般為她遮擋著外面的風刀雨箭,忽然間,她發覺自己理解了為何世上有那麼多結婚狂,有這樣一個港灣,應該也是幸福的吧?

想到這許嘉搖搖頭認定是這鬼天氣把她的思路都搞錯亂了,結婚,多遙遠的名詞,她不會這麼早就染指的。

終於依稀見到學校了,門口空曠的停車場上可以羅雀一輛車都沒有,馬上就要進門時一陣風過來,吹得許嘉晃了三晃,馬上就要被刮到一邊時,張顯抓著她的衣服,把她擒了回來。

許嘉有些欣喜,又有些失望,一路上他都未曾碰過自己一下,只是用一隻手在外面遠遠的圍著。她開始後悔剛才自己的動作幅度太小,如果再大些,他會不會抱住自己?只一下。

學校裡果然沒什麼人,前臺接待都沒來,只一位負責常務的老師笑盈盈的過來接過張顯手中的傘,然後說出讓兩人幾近吐血的話,“看樣子,今天的課,可能要停了。”

常務老師說剛剛幾位老師打來電話說可能一時來不了,除了出門非常早的,大部分老師都堵在路上,還有的家近些根本就沒敢出門。“哎,這天氣,出來就開工沒有回頭箭哇!”

三十多歲的常務老師討好的笑中,許嘉聽見自己咬牙的聲音,不過她還是不忘問一句讓張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活吞的話:“老師,那這節課,算課時不?收費不?”

“啊?啊!不收不收的。呵呵。”常務老師尷尬的笑,想了半天沒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