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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早朝時去襄門看冊子,將近午時又順著汰水繞著從竹林走回來。這些日子似乎婕妤變得不愛出門了,只是每日給太后問安在永安宮呆上一會兒便就回了她的頌承館,偶爾起了看書冊的興致才去襄門轉轉。

趙元長回泰祥宮之時,庚延一也剛好回來,手裡拿著的不是書冊卻是一片竹葉兒。用過午膳酒足飯飽,趙元長便命黃門將比暘殿裡的奏摺都抱了來。

他隨手拿了一本奏摺翻開瞄了一眼便遞給庚延一,道:“你看看。”

庚延一戲謔笑了道:“怎麼,皇帝陛下這是要將江山拱手讓人,連奏摺都不看了?”

“我看過了,想讓你也看看。”

庚延一翻開閱了一遍,道:“如今是該立新皇后了。你心中可已有人選?”

“有是有,就是不知他是否願意。”趙元長說完便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庚延一的臉微微有些泛紅。他淡淡定定放下奏摺起身本打算回定瀛殿,可他剛跨了一步腳還沒落地,趙元長便拽了他到懷裡。

他摸著庚延一泛紅的臉故意問道:“你怎臉紅了起來?”

被趙元長這麼一說,庚延一的臉更加紅了:“天太熱。”

庚延一隻掙扎了一下,那團信紙便從他衣袖中掉出來,滾到趙元長手邊上。趙元長剛要去撿,卻被庚延一搶了一步撿起來拽緊在手裡。

趙元長皺皺眉:“這是何物?”

“不要的東西。”

“既然不要為何還帶著?”

“不想扔了,只好帶著。”

趙元長放開庚延一站起身:“我想四處走走,一道去?”

“我有些困,便不去了。”

“也好,我晚些回來。”

看著趙元長出了殿門,庚延一不禁笑起來也起身回了定瀛殿,命宮人拿來火摺子。他攤平信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這才劃染火摺子點了燈。燈燃了,他將書信一角伸進火裡,剛一碰上,信紙也燃了。庚延一皺了皺眉,立刻吹了燈將信紙扔到地上用腳踩猛幾下。火倒是滅了,可惜信也燒去一半。

他彎下腰撿起半截信自嘲笑笑:“庚延一啊庚延一,你何時變得這般心慈了。”

趙元長只帶了黃門便去了趙元卿的寢宮。按理說,妖怪一事已弄明白,他理應回遠舜,只是他捨不得走,這一走到他再來時,就不知可否還能再見到庚延一。趙元長進了行迎殿,趙元卿便迎上去行了禮。

趙元長坐上席塌道:“卿弟在這宮中住的可還習慣?”

“多謝皇兄關心,這皇宮我也住了十多年自然習慣。”

“那便好,不如卿弟再多住些時日,過了除夕再回。你我也是許久未一起過過除夕了。”

趙元卿心中自然是歡喜:“是。”

兄弟二人又閒聊許久,趙元長便留在行迎殿用晚膳。趙元卿設了小宴,席間美酒佳人都是褚韓這些日子尋到的。舞姬殿上輕舞,個個婀娜驚豔,眼神投向趙元長時更是一臉的甜膩媚笑。趙元長迎上她們的目光輕笑,惹得舞姬們雙頰燒得灼熱,也笑得更加甜膩。她們都期盼著自己能被趙元長看上,能一步昇天飛黃騰達,趙元長的目光在誰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誰就覺得自己勾住了趙元長的魂。她們不求做個皇后昭儀,只希望能做這位俊美帝王的一生寵妃。

趙元長喝口酒暗歎,卻也對那些朝他笑得甜膩的女子回了溫柔的一記笑。小宴散後一個舞姬都沒被趙元長挑中,她們在屋子裡空空等了一夜,趙元長早已回了泰祥宮,她們甜膩的臉他一張都沒記住。

庚延一吃了些簡單的飯菜,便一直在定瀛殿中倚著案桌閉目假寐。趙元長回來在大殿上不見他便直徑來了定瀛殿,走近庚延一面前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庚延一半睜開眼:“你回來得可真早。”

趙元長順勢在他身邊坐下:“我怎有種回來得太晚被夫人罵的感覺。”

“你欠罵。”

“對了,上次打賭你輸給我,可還記得?”

庚延一又是一臉茫然:“你我何時打過賭?”

趙元長低聲一笑:“你我說好輸的人便應一件事。你輸了自然就得應了我,做我的皇后。”

“我還從未聽說有男人可以做皇后。”

“有何不可,只要我願意。”

“若是我不願意,你又如何?”

趙元長勾起庚延一的下巴笑得有幾分妖邪:“如今也由不得你願不願意了。”

“那可未必。”庚延一閃身離開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