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再一次,她的選擇暗示了個性化的而不是政治上的價值觀。
瑪麗亞是否有能力定義自己、重新展示自己以及追求自己的目標取決於她撫養兒子時能否得到幫助。如她所預見的那樣,事實證明約翰是一個好父親。即使他和另一個女人一起住在東海岸之後,他還保持和兒子伊桑的聯絡。當瑪麗亞想上學又要照顧孩子遇到麻煩的時候,約翰把九歲的伊桑接到東海岸和他住了一年。他很關心兒子在青春期遇到的一些棘手的問題。
1995年約翰(又單身了)接受瑪麗亞的邀請搬進了她兩居室的公寓樓,幫助撫養13歲的兒子。瑪麗亞和約翰對伊桑說得很明白,他們不是重新回到一起,而是分別在與別人約會。儘管她全身心地照顧兒子,與前夫住在一起,有著一份要求嚴格的工作,還要兼顧研究生院的事務,瑪麗亞還是渴望能夠有個伴侶。但是她很清楚地表明那不是傳統觀念上的婚姻,現在她想要的是一個心靈伴侶。
瑪麗亞·喀都扎:一個離異的單身母親(2)
2002年我又遇到了瑪麗亞,46歲的她還在單身。她在一家小的社會服務機構工作,我在辦公室看到的這個女人,與年輕時候的她明顯不同。我還能認出她的那張臉,苗條的體形,聲調柔和。她熱情地和我打招呼,但是她的風采變了,明顯看出化了妝,頭髮理得很短很時尚。她穿著一件引人注目的外套,佩戴著一條漂亮的絲巾,高跟鞋取代了涼鞋,看不出一點往日嬉皮士的跡象。
在採訪之前,我發給瑪麗亞一張手稿,上面記載著八年前她說過的話。看到它時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立刻談起想找心靈伴侶的這件事情。現在她認為尋找理想的心靈伴侶的想法非常愚蠢,過於浪漫。“我已經不那樣想了,”她說,“我認為婚姻需要兩人性情接近,互相信任,彼此友愛,要有相似的看法,要兩人一起做出決定,我再也不認為愛情是偶然發生的,而是你要刻意追求的。如果我和他不得不做一個決定——那麼,其中一人通常有妥協的成分。”
瑪麗亞迫切地想找到一個婚姻伴侶,拒絕同居。在事業上她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並且經濟穩定。她的兒子二十出頭,過著獨立的生活。她的前夫——還是她的一個朋友——已經再婚。作為一個有魅力的四十五六歲的中年女性,瑪麗亞透過朋友的牽線幫忙,約會了很多男人。她利用這些約會來“面試候選者”——利用她在專業培訓中學到的技巧。瑪麗亞已經與其中一個男人約會了大約五個月的時間,很有希望發展這種關係。他與她年齡相仿,離過婚,也是個移民,事業成功,經濟穩定。使瑪麗亞感到欣慰的是他沒有孩子,也不想要孩子。他是她精神上的撫慰和支柱。瑪麗亞沒有用心靈伴侶這個模糊的詞語來描述這個人,她越來越具體地談到為什麼他們是很般配的一對。
瑪麗亞在渴望尋找心靈伴侶的兩個階段的不同表現,給那些既想找到合適的伴侶但是條件又不允許的單身女性提供了合理的例證。當她在尋找心靈伴侶的時候,瑪麗亞不具備找到滿意伴侶的條件,她是一個經濟窘迫的單身母親,扶養一個問題少年在她完成培訓成為一個專業人士的過程中,時間上也不允許她過多考慮個人問題。她分別與兩個男人經歷過不和諧的同居生活,其中一個不接受她的兒子,而另一個卻是她的“第二個孩子”。她和她的前夫住在一起,這種處境不利於吸引潛在的伴侶。既然她現在條件很好,取代心靈伴侶的就應是更加具體、更加現實的目標。
瑪麗亞儘管明確表示想要婚姻,但她也接受有可能繼續單身下去。她說:“如果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就要單身。”瑪麗亞有一份她喜歡的工作,有家庭,有好朋友,有愛好和一些精神上相通的團隊夥伴。目前她正在攢錢買房子,找到一個性伴侶不成問題,但是瑪麗亞不能對家人和朋友解釋使單身生活合理化的一套價值觀念,更為重要的是,她無法說服自己。她無法做到停止尋找心靈伴侶而肯定單身生活。
蘭妮特·瓊斯:一個單身的女強人(1)
對於像瑪麗亞那樣想找個伴兒,可自身條件又不允許的女性是不可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男人的,心靈伴侶的理念對她們只是一個心理寄託,這也同樣適用於過著快樂的單身生活的那些人。我們來認識一下蘭妮特·瓊斯,一位嬌小、活潑、膚色較淺的非洲裔美籍女性。1995年蘭妮特參與了研究生院的老同學組織的一個小組採訪。37歲的她,僅比瑪麗亞·喀都扎小一歲,住在離她不到100英里的地方。但是作為一名從未結婚的職業上相當成功的管理者,又沒有孩子,蘭妮特過著與眾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