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一聲,便跟著嚴管事離開了。許氏見他走遠,悄聲對女兒說:“囡囡,你父親的氣還未完全消,別再惹你父親不高興了。”
“母親,女兒只是擔心……”
“不用擔心,在家裡,母親一定會護著你,而外面的事,也不是我們女人能夠管的。”
雲居雁不知如何回應,只能輕輕點頭,難掩心中的失落。如果可以,她很想什麼都不管,可是她不能。她極力想讓家族避開沒落的結局,可沒人信她。最親的人一次次告訴她,她是女子,她不該參與這些事情,甚至不該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有時候她很懷念現代的日子,雖然辛苦,但她可以自己做主,像男人一樣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此時許氏也無心與女兒多說什麼。聽到女兒說,想在她這邊用早膳,她吩咐春芽去準備,目光不自覺地往院門瞟去。昨夜她沒有對雲輔說,今日她也沒有對丈夫提及,當年,她曾無意中對人說,雖是同榜進士,一同上金鑾殿面聖,但齊元祥連雲平昭的一半都比不上。那時候,因為長公主那句“歪瓜裂棗”太過刻薄,很快把她的話壓了下去,但她無法確定齊元祥是否聽到了什麼。
雲居雁想第一時間知道齊元祥對雲平昭說了什麼,因此用完早膳之後,又找理由留在了許氏身邊。母女倆各懷心事等著雲平昭回來。期間雲居雁雖問過許氏,他們與齊元祥的關係,但許氏怎麼會把這樣的過往告訴女兒,當然只是隨意敷衍了幾句。
一個多時辰後,雲平昭笑盈盈地回來了,稱不管程大是何人,有什麼樣的目的,事情一定很快就會平息。言裡言外都在表達,齊元祥與他雖稱不上一見如故,但畢竟也算故交,再加上沈家的關係,他絕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雲居雁依舊十分擔心。她隱約記得前世有一位齊大人因不想丁憂回鄉,失了升遷的機會,居然對朝廷隱瞞了父親的死訊,最後被人參了一本,丟官入獄。如果這位齊大人就是齊元祥,那麼為了官位連父母都不顧的人,豈能希望他有情有義。
眼見著父母這邊打探不出什麼,雲居雁只能告辭離去。待她走後,許氏問雲平昭:“老爺,齊大人真的不計較過去的事?”
雲平昭沒有點頭,只說:“就算他依然對過去的事心存芥蒂,他是聰明人,不會不顧慮皇后娘娘的懿旨,更不會正面與淮安郡王起衝突。”之前的見面,齊元祥嘴上說得好聽,但云平昭很早就知道這人野心勃勃,他也看得出,此番他初任轉運副使,很想做出些成績,以求仕途更上一層樓。
芷槐院外,雲居雁見到了等候已久的錦繡。錦繡告訴她,按照張泰所言,昨晚的知府衙門燈火通明,直至他回來的時候,依然不斷有人悄悄從後衙進出。沈君昊那邊,張泰見到了特意留在客棧等他的長順。長順說,沈君昊要她記著,連帶這次的事,她已經欠他很多個人情,以後他一定會一個個討回。
雲居雁知道,沈君昊特意讓長順留下轉達這番話,是不想讓她擔心
可不知怎麼的,即便所有人都說不會有事發生,她還是心慌的厲害。
錦繡看雲居雁不說話,略一斟酌,輕聲說:“姑娘,張泰按照您的吩咐,詢問了昨晚的事,但沈公子顯然是叮囑過的,長順半句都不願說。張泰說,看情形,昨晚的事一定不簡單。這會兒他已經繼續出去打聽了。有什麼訊息會馬上回來稟告的。”
這話讓雲居雁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她信不過齊元祥,而昨晚的事又不簡單,這預示著什麼?
兩個時辰後,就像雲居雁擔心的那樣,張泰傳回訊息,齊元祥在公堂上當眾抬出了程大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首,縣令可能被治罪。
幾乎在同一時間,雲輔與雲平昭也得知了齊元祥突然反口的事。
"第一更,下一更在六小時後,也就是定時在凌晨三點山1
第173章 佯裝
沈君昊是第一個知道齊元祥突然改變態度,要求親自審問。
按照前一晚商議的,他們本該找藉口打發白芍。如果白芍不肯,就暫時把她收押,等事態平息了再說。因此,當縣令聽到齊元祥要求他交出程大,自是愣住了。知府與其他人也是一臉錯愕。而齊元祥在縣令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命人抬出了屍首。
屍體面前,白芍哭得肝腸寸斷,一番尋死覓活後,齊元祥大怒,立時質問縣令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威脅他,如果他不說實話,立時把他收監。
此前,沈君昊雖得了齊元祥的保證,但他素來知道此人的秉性,在未見確實結果前自是不敢放下警惕。因此當他得知事情生了